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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疼得緊。自從他來了華山后,就不得一日安寧。“多謝,”霍然朝沈之珩笑了笑,難得的平靜“你走吧,我也想一個人清靜清靜?!?/br>“兩個人也能清凈?!鄙蛑癫蛔?,反而大大方方地在他床邊坐下了“你要是厭我,便合眼睡一會兒吧?!?/br>“睡夠了。”他這些日子里沒有一刻能睡得安穩(wěn),這十來年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這段日子倒把以前未受的苦都一次性受了個盡。霍然也懶得去趕他,在床上想了會兒,突發(fā)奇想地問沈之珩“你說要我去參加,能奪什么位次?”沈之珩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必是天下第一?!?/br>霍然滿心想著依沈之珩的性子,大約會戲謔地說“霍教主是想要自己領(lǐng)兵去剿滅自己的魔教嗎?”沒想到他會說得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用劍不過爾爾,”霍然道“要用我娘給我那把劍倒還能勝幾場,天下第一怕是差遠了。上次和未病愈的你過招,都是幾招輸于你手下?!?/br>他可能是閑得太久,或者真是病壞了腦子,竟然心平氣和地和沈之珩推起了排名。沈之珩重復(fù)了一次“你必是天下第一?!?/br>霍然忍不住笑了“有病。”沈之珩一本正經(jīng)地瞧著他,忽然說“要是我沒猜錯,你最擅的兵器不是劍吧?”他點到這里為止,又談起了另一樁事“最近你座下的賭-坊,賺了個金銀滿盆,知道是因為什么事嗎?”霍然對生意不感興趣。小時候霍玥逼著他打算盤,他就用出城去買八寶糖作為條件去換,結(jié)果算盤打得一塌糊涂,還被責(zé)令一年不能沾一點兒糖。他恨烏及屋,順帶對算賬生意都沒什么好感,后來更是全部交給了左辰去管。他搖了搖頭,興趣泛泛。“十八般武器,人皆各有所長。而謝不敏連勝數(shù)場,憑的都是赤手空拳,”沈之珩提到謝不敏,嘴角略提“現(xiàn)在遍城都在押他之后會用什么兵器,有人說他是為了裝那翩翩佳公子的風(fēng)度,也有人說,是他兵器孔武,不襯他其人……”沈之珩看了霍然一眼“我在魔教時,也見你日日練劍,功夫上好,但劍譜只是二流,連華山弟子慣用的劍法都比不上。你最擅的兵器,又是什么呢?”這話恰好戳到霍然軟肋。沈之珩似乎不急著了解這事,又說“你這殺敵一百的功效我沒見到,自損三千卻還遠遠不止了……到底到什么時候是個頭?”這話,沈之珩壓在心里許多天了,最后還是問了出來。那日,霍然最后還是要回了那黑鯇石,依舊收在貼身之處。果然如蘇鉞所說他日日驚夢,夜夜消瘦,近幾日連自己一人起床都有些困難。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太消沉了,感謝單調(diào)。晚上修這章。第28章第二十八章沈之珩心里早清楚那絕非如霍然所說,只是塊隨手撿來的石頭。他也能大概推算出來,這必是霍然親近之人送的東西,霍然是在試探那人的底線。他懂霍然的想法,可懂是一回事,痛惜又是另一回事。霍然瞧著沈之珩,忽然問他“想問你一事,當(dāng)日你中了美人指,是否真的存了必死之心?”他說完這話也覺得好笑,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是很想知道當(dāng)天霍然那云淡風(fēng)氣的樣子是不是裝的,真是閑得慌。沈之珩嘴角一扯“一開始我尚未察覺,等自覺性命難保的時候,我立刻就收拾行李去了江南找蘇鉞。”看來也是挺惜命的???可是就找那個神神道道,油嘴滑舌的那個蘇鉞?霍然忍不住冷嘲熱諷道“你之前夸得他天上有,地下無的,原來連美人指都醫(yī)不好?”沈之珩別開臉,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是……他有個規(guī)矩,長得不美的人一概不醫(yī)。”霍然盯著沈之珩黑沉沉的俊臉看了又看,忍不住還是笑了出來“所以你就真的等死了?”霍然難得開懷地笑,帶著病容的臉被這一笑沖淡了消沉,剎那間如打開了火折子,連帶著劃亮了沈之珩胸-膛前的一方天空。他忽然很想告訴霍然一些東西,但是轉(zhuǎn)念卻問了霍然另一個問題“你信佛嗎?”“自然不信?!被羧谎鄣走€帶著先前的一點兒笑影,回答地干干脆脆“我們魔教中人,哪有一個干凈的?就算信了佛,佛又會佑我們嗎?”他很清楚魔教是個什么地方。不如白道所說的無惡不作,也不是真的能把正道歷數(shù)的過錯摘的一干二凈的盛世白蓮教。在他的教下,有曾經(jīng)窮兇極惡的賭徒,有被通緝的犯人,就連熬湯買辦,看著最和善的左辰,手上也曾沾過人血。他聽阿黃說朝堂之上有些官員手底下黑錢死人一堆,卻也大建土木,在家里侍奉著家廟,每天鮮果糕點不斷,自己還親自點三支清香。當(dāng)時他就覺得好笑,這些人既要命,又不要臉。他不同,他從來不信佛,也不信報應(yīng)。沈之珩隱忍地抿了抿唇角,只點了點頭。霍然最煩這云里霧里的人,身體又不舒坦,道“有話直說?!?/br>沈之珩看著霍然看了半晌,道“我只是覺得能讓一個不信佛的人,貼身帶著這祈求平安的石頭……”他說到一半,心里煩悶,只胡亂接了下去“你定會平安無事。”他心里頭一次覺得悶得慌。其實他還有許多謀劃要做,一刻都不能在這里多停留,可他偏偏像被拉住了衣袖,半點也動彈不來。可眼前人卻為了另一個人寧愿衣帶漸寬,不見悔意。沈之珩覺得自己傻透了。他聽見自己聲音在耳畔響起,也不知自己在說什么“從小我爹沒有夸過我一句,但師叔師伯都夸我根骨奇佳,領(lǐng)悟極好,不日必能肅清魔教,一統(tǒng)武林。我也想做出點成效給我爹看,他教我一個時辰劍法,我便花五六個時辰去練,他建了天機閣,我便跟著埋頭苦學(xué),力爭有昭一日蕩清魔教,終于博得他一聲贊譽??伤坏任页鱿⒕退懒?,死前解散了天機閣,還讓我一輩子勿與魔教為敵。我這么多年所求,一下子被他這句話打成了泡影?!?/br>他嘴角透露出一些苦笑,“眾人翌年便推我做了華山掌門,又說我爹威名在外,我年少有為,是他輩楷模,兩年后又推我做了武林盟主。人說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我卻覺得這掌門和盟主之位來的迷迷糊糊。尚儒勸我既來之,則安之,我也早知這盟主的位置九死一生,但不免自恃著武藝總有些僥幸,希望能安穩(wěn),順?biāo)?。?/br>“我當(dāng)盟主那年才與你這般大,沒人教我,我便學(xué)著我爹的樣子,只求個穩(wěn)妥中庸,”沈之珩道“后來發(fā)現(xiàn)穩(wěn)妥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