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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說,心機(jī)深厚,早就開始鋪墊今日局面,甚至利用賭-場cao縱民意,抬高自己的身價,”霍然道“那他和心腹密談又怎么會輕易被你就聽到?”左辰突然被這么簡單的話問住,左眼皮跳了跳,下意識張了張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霍然笑了笑,像是安撫“你查的也不是無用,至少有一點(diǎn)我之前怎么也想不通,現(xiàn)在我終于確定了?!彼忾_了左辰的xue位,緩聲道“霍玨這是想讓我走?!?/br>霍然不信鬼神,更不信青魚石是因?yàn)楦?命才讓他一病不起的,唯一說得通的,就是蘇鉞是霍玨的人,聽了他的話編出了種種因由,就是為了讓他回魔教。先開始霍玨用的是勸,后來是青魚石的嚇,全部無果后現(xiàn)在又要用騙的了。而他的左護(hù)法傻乎乎地就真的跟著霍玨設(shè)下的路一步一步走,差點(diǎn)兒就真的要拉著他,并排鉆進(jìn)他設(shè)好的圈子里了。只是回魔教對霍玨有什么好處?他又要留在這里做什么?左辰被霍然一話點(diǎn)醒,滿頭是汗,無奈嘆道“我竟……我竟然連這都沒有想到。”如果說心上人是治人的良藥,那么看見心上人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便是無解的劇毒了。霍然也有點(diǎn)能體會到左辰的心情,他近日思慮過度,行事也未免想不周全。“好了,別想這么多,你最近奔波也累了?!被羧怀麚]了揮手,就要送客“早點(diǎn)回去睡覺吧?!?/br>“不對!”左辰叫了一聲,忽然圍著霍然轉(zhuǎn)圈,一副沉思的模樣“教主,不對啊?!?/br>不對你個大頭菜啊。霍然冷淡地提了提嘴角,道“你又怎么突發(fā)奇想了?”左辰笑盈盈地湊過腦袋,用手肘撞了撞霍然,壞兮兮地低聲笑道“教主,你變了?!?/br>變大變小還是變英俊了?你倒是說說清楚啊。左辰仍舊笑得像個二傻子,道“教主我突然發(fā)現(xiàn),最近你越來越像正常人了……”燭火噼啪一響。霍然立刻想找出他的劍,先砍他個三五十刀的。左辰連忙出言挽救“我的意思是——教主你現(xiàn)在說的話比以前多多了,還會關(guān)心人了?!?/br>被他一說,霍然也察覺到了,臉上浮起薄紅,故意怒道“睡你的覺去!”左辰摸了摸鼻子,不輕不重地抱怨道“不過還是一樣兇哦?!?/br>霍然對左辰一直發(fā)不了真火,因?yàn)檫@人吧,就像一塊粘糖似的。軟綿綿,黏糊糊的,你一開始沒推開,等你發(fā)覺的時候他早心安理得粘在你身邊了。左辰笑著搭話“教主,我跟你認(rèn)識這么多年,你竟然有這么厲害的哥哥都沒告訴我,太傷我的心了,我這個月都不會給你做酥酪吃了!我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你還有個兄長,他這是為了我們魔教在籌謀嗎?現(xiàn)在我手下的人是靜觀其變,還是按既定計劃走?”連續(xù)的發(fā)問如同連珠炮一般,卻偏偏被左辰說得很輕松,似乎只是茶余飯后的閑聊。卻句句切在要點(diǎn)上。左辰顯然對霍玨不信任,話語里提也沒提要把自己手下的人送去供他差遣。霍然取了件披風(fēng)搭在肩上,撫了把自己略有些亂的長發(fā),露出些茫然,問“左辰,這個武林大會也不知道開到什么是個頭。你說魔教和正道,究竟會不會起戰(zhàn)事?”左辰說“有肯定會有吧,但什么時候就不知了。我呢,是希望這時間能越晚越好,這樣我這個護(hù)法就可以當(dāng)?shù)幂p輕松松了。再說了,正道也未必真這么想來踢我們這塊鐵板,我們且看戲吧?!?/br>霍然透過燭光去看他,左辰眼神和煦,嘴唇微微勾起。他也不由地笑了,道“正道的事先放一邊,霍玨到底要做什么我還摸不清。這樣吧,你去把蘇鉞……”“我可殺不了”左辰立刻拉下了臉,哭兮兮地瞧著霍然,不過還是說“我最多只能試試,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試著用銀蟬蠱壓制蘇鉞了,想著壓制另一個半天倒也不在話下,但是成不成要另說。”“什么殺不殺的,”霍然搖了搖頭“你呀,太狠厲了!我平時是怎么教你們的?”你平時好像根本沒教過我們什么啊。左辰不敢說,只點(diǎn)點(diǎn)頭,努力猜測“教主讓我們要……廣結(jié)善緣,慈悲為懷,不要開殺戒?”霍然:“……”感情他是在魔教開了個佛堂?左辰又猜“教主是讓我們……借刀殺人,不要臟了自己的手和名聲?”他有這么陰險嗎?還有,請問魔教里還有一種叫做“名聲”的東西在嗎?左辰再猜,臉皮紅通通的“教主……你不會看上他了吧?鬼面刀可不是好惹的??!”霍然的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從牙縫里擠出了話“我是讓你對癥下藥?!彼餍越痰搅说住疤K鉞之人,最好美色,從這里下手?!?/br>左辰眼角的筋跳了跳,猶猶豫豫,扭扭捏捏地說“教主,你難道想出賣我,讓我去色-誘???”他連忙擺手,很不情愿“這個……這個要不讓右護(hù)法來吧,他志向一向遠(yuǎn)大,我這個廚子出身的人可不行?!?/br>霍然簡直不能理解自己以前是怎么花那么少的話和他溝通的,他算是敗給左辰了“明日你先找機(jī)會先剃了他半邊的頭發(fā)?!彼D了頓道“你再派人專程送他一份魔教的禮,玉冠一頂?!?/br>左辰笑得眉毛飛揚(yáng)“哦,這樣他就知道是魔教在暗中作弄他了,也就可以收斂,不敢再賣弄小聰明了!妙計,妙計!”“這兒又沒第三個人,何必再解釋一遍,傻乎乎的?!被羧惶鹧劬Γ瑳]好氣地掃了他一眼道。他又問“霍玥好一點(diǎn)了嗎?”“好很多了,這兩天姜柯那小子也識相了……不鬧著回魔教了,只是成天成天的發(fā)呆,霍玥一直陪著他呢?!弊蟪秸f這話時也笑盈盈的。“你……”霍然還來不及問,左辰就打斷了,笑得溫和“我想通了,有這個功夫我還不如多跑幾趟下面去收收錢呢。教主啊,”他眼巴巴地瞧著霍然,像一只小狗兒“你說我什么時候還能再漲一漲月錢???”“酥酪都沒了,月錢自然也沒了?!?/br>——霍然早就睡夠了,左辰也不是個渴睡的人,他穿了一身的夜行衣,在霍然的房里坐到了卯時。兩人也算是識于少年,年歲相仿,只是一向霍然寡言,很少有促膝長談的時候。因著夜色遮去了兩人臉上的神色,不知不覺里竟說了許多。霍然本是覺得左辰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不對勁,有心要勸慰他幾句,可是說著說著由霍玥想到了沈之珩,很想和左辰談?wù)勆蛑竦氖隆?/br>但是斷袖分桃,即使在魔教也有些驚天駭俗。霍然想了想,推說是自己有一個老友中意了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