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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倘若要被教壞,還不如不學(xué)的好。可能老天爺也不給我機會學(xué)作畫了。”梁景生狀似苦惱,自怨自艾著,只眼睛不斷地往丁慕言瞟。丁慕言不禁好笑。“三思兄若真想學(xué),我也很想跟三思兄一塊探討。就是不知三思兄可嫌棄我技藝不精了?!?/br>丁慕言話音剛落,梁景生已是接著說:“就等留白兄這話了。往后可要讓留白兄費神了。只我身無長物,也只能用拿些酒水飯菜權(quán)當(dāng)束脩,到時候留白兄可別見笑了?!绷壕吧∧窖孕男杂行┌?,故不提酬勞一事。“互相學(xué)習(xí),談這些可見外了。而且自上回醉酒給三思兄你們添麻煩后,我可決心不再沾酒了?!?/br>聊到醉酒,兩人又將上回的事拿出來調(diào)笑一番,沒了那時的窘迫,多了幾分暢懷。不知過了多久,丁慕言見時候不早,便請辭而去。梁景生殷勤地將人送至店外,直到身影消失在竹叢中。只是這一次的心情較上一次可是天差地別,這一次相送可是相見之日可期,所以梁景生送得很開懷,臉上盡是笑容。今日之前梁景生可不敢想送畫之后二人還能經(jīng)常見面。因為丁慕言住在渭陽城內(nèi),而梁景生是不愿意也不敢踏進渭陽城,只要丁慕言不到閱春廬,自己是再無機會與之相見。大概兩人是真的有緣,一幅殘荷圖,竟然給了梁景生靈感找到借口讓丁慕言主動來找他。怪不得梁景生開懷。梁景生回到店面將四時喚到身邊。“有空到城里采買些好茶回來備著。”丁慕言說者無意,梁景生聽者可留了心。“咦,公子竟然要戒酒了?”四時有些驚訝,這兩年梁景生可謂越來越好那杯中物,好幾次醉得不醒人事,還得四時跟五味兩人合力才將他抬回屋里。“戒掉你還不喜歡了?”抬手輕敲了四時一下,梁景生可不敢讓四時知道原因。方才丁慕言來到的時候,梁景生可沒少注意到四時的古怪表情。“當(dāng)然好當(dāng)然好,省多少酒錢啊。我得空便去?!闭f罷,四時樂呵呵的去干活了,似乎忘了茶錢可不比酒錢少。瞧著店里客人漸少,四時逮個空便匆匆進城去了。四時進城不多時就找到了渭陽城里梁氏最大的酒樓——太白樓,熟門熟路的在太白樓里找到掌柜,想來沒少來這里。“孫掌柜。”四時一臉諂媚地叫喚。“哎喲。這不是四時哥兒嗎。這回又是來賒酒了?說吧,這次是哪一種酒?”孫掌柜較之四時一看就知道道行高了許多,雖是滿臉堆笑,可一點都不諂媚,有那么點不卑不亢的味道。而對于孫掌柜的單刀直入,四時早沒有第一次來賒酒時的羞澀。“這回孫掌柜可料錯了。公子這次要茶,好茶?!奔热粚O掌柜不迂回,四時也懶得跟他費口舌。“公子改口味了?喝茶總比喝酒的好,只不過要賒茶葉老夫可幫不上忙?!?/br>四時心里暗翻個白眼,對面孫掌柜又是皺眉又是輕嘆的樣子在他看來全是戲,而且是極夸張的一出戲。“這可咋辦,四時只與孫掌柜稍有交情?!彼臅r一副委屈樣,噘著嘴說。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斗戲斗得可謂熱鬧。最后大概覺得演夠了,孫掌柜表示讓小二給他從別處捎來,賬還是記在掌柜頭上。不消片刻,四時使拎著兩包上好茶葉步出了太白樓。沒走幾步,四時回首看了一眼孫掌柜,啐了一口,暗罵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是怎么個說法呢?原來四時首次來到太白樓,吱吱唔唔的要賒酒的時候,孫掌柜認得他是梁府公子的跟班,心里雖一番計較起來,可臉色如常的拒絕,在四時又哭又鬧下才勉強答應(yīng)。那時候四時還道孫掌柜是個老好人,可如是往來幾次,每回都這般情況,四時也不笨自然知道是自己受了孫掌柜利用。故往后再來,四時總要在心里罵孫掌柜那么一回。說起這梁氏商號,在這渭陽城里可是無人不識,與崔氏并稱渭陽二富。而這梁氏前任當(dāng)家,即梁景生之父生前雖有嬌妾美婢無數(shù),卻獨獨只有梁夫人給他生了一子一女。盡管說現(xiàn)在梁氏現(xiàn)任當(dāng)家梁母將梁景生驅(qū)逐出梁府,可內(nèi)里乾坤終究無人得知,只是孫掌柜料定這梁氏偌大的產(chǎn)業(yè)到最后還是得傳回去給梁景生,所以在四時面前一番為難就是為了讓梁景生覺得他雪中送碳,心里自會記下自己的“恩”。另一方面孫掌柜又將情況報于梁母,果然梁母聞言雖不表示贊許卻也默許了這行為。本來孫掌柜與其它各掌柜平分秋色,誰也壓不倒誰,可近來梁母漸漸有將他提拔的意思,讓孫掌柜在各掌柜面前好生風(fēng)光了一把。只是這其中的奧妙,四時卻是不能知道的,他只是從孫掌柜的行為猜到了三四成罷了。☆、訴怨懟之后每隔三五天丁慕言便會到閱春廬一趟,教導(dǎo)梁景生作畫。梁景生也沒說謊,其作畫水平實在只能與初學(xué)者相提并論,少不得從頭學(xué)起。不過能與丁慕言一起。梁景生一點都不覺得苦,越學(xué)越來勁,而丁慕言也傾囊相授,很快丁慕言的畫功就有了不小的進步。一方面梁景生和丁慕言相交漸深,愈見親密,另一方面四時恨得牙癢癢。不僅是因為上回由于丁慕言自己被梁景生一通罵,還因為四時發(fā)現(xiàn)上回梁景生特地囑咐要買的上好茶葉竟然是為那丁慕言準備的。但是四時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可知道不能跟丁慕言發(fā)脾氣,免得惹公子生氣。但是憋了一肚子氣總要找地方發(fā)泄的,于是五味首當(dāng)其沖,無論對錯都能招來四時一頓罵。有時候是嫌燒菜慢了,有時候是嫌油放多了,有時候嫌殺雞太吵了,諸如此類不勝枚舉,五味人老實沒跟他計較,可心里也暗問他哪來這么多理由。梁景生當(dāng)然也把一切看在眼里,只是覺得五味也不放在心上,他也就樂得交給五味折騰去。丁慕言自然也察覺到四時對自己只是表面的友好,他也試過與四時好好相處,終究無果。丁慕言曾將此事拿去給梁景生說,希望他有什么辦法,不料梁景生只是笑說由他去。某天,丁慕言又到閱春廬一起作畫,還輕聲給在店面招待客人的四時問候。四時也不咸不淡的問候兩句,只是始終沒與他目光相接,丁慕言也只能苦笑著向后院去了。倒霉的是五味這時候剛好提了兩壺溫過的酒出來,四時噼里啪啦地罵過去,竟然是說五味把地踩臟了。發(fā)泄過心情稍見好的四時就又轉(zhuǎn)地去擦桌子了。店里客人這陣子也習(xí)慣了四時抽風(fēng)一樣的行為,已是見怪不怪。四時將多余怨氣努力的發(fā)泄到擦著的桌面上,時不時嘟囔兩句。突然,嗅到一陣香馥的脂粉味,才稍抬首便見到一片緋色衣袖從眼前飄過。香和艷!四時不用看便知道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