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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以前你待我可不這樣,總是小心呵護著的?!?/br>本來還覺得瑤琪今日行為古怪,可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又覺得自己想錯了,立時沉了臉將人拖進店里,順手關了門。但因為梁景生使力太突然,瑤琪一個不慎跌倒地上,不知是否摔狠了,竟然捂著臉嗚咽起來。梁景生不知真假,輕踢了他一下,瑤琪卻沒有理會,依然顧我地細聲嗚咽著。梁景生又踢了一腳,力氣稍重,瑤琪突然不動了,梁景生只好俯身推搡瑤琪的身子,不見其有所動作,遂將他翻過身子來,原來瑤琪竟已經(jīng)醉倒。只見他雙頰潮紅,雙眉緊蹙,衣袖的位置有兩點濕痕,不知是哭的還是笑的。梁景生瞧著這店面里或趴或躺的三人,心中一陣無奈。將人都扶進后院后,梁景生出了一身薄汗,剛才喝的酒早就醒了,但是床也被人占了,坐著也無事,于是坐在桌邊又喝起酒來,不知不覺也醉了。☆、趙大娘翌日天剛亮,閱春廬的店門便被拍得震天響。趴在店面上睡的梁景生自然是第一個被驚醒,他拖著酸軟的身子將店門打開。原來是瑤琪昨日便吩咐了車夫今早過來接,兩人將酒醉不醒的瑤琪抬上車。車夫謝過后,一揮馬鞭,緩緩而去。梁景生望著在雪地上小心前進的馬車,驚覺自己原來從不知道現(xiàn)在瑤琪跟了哪個人。他所知道的瑤琪是個歡場老手,待誰都有情卻其實又無情,可這一兩年卻一直將“美人”掛在嘴邊,這么長時間只跟一個人好實在叫梁景生感到奇怪?!懊廊恕薄懊廊恕彪y道真有人能用美色將他迷住了?可瑤琪本人便足夠明艷照人了。梁景生越想越疑惑,但隨即將這事從腦中甩掉,他自己的煩惱都解決不了,哪有時間去管別人,更何況瑤琪比他精明。雖然雪已經(jīng)停了,但冬天的風依然凜冽,梁景生才在店外站了一盞茶時候不到便覺得身子更軟了,頭也有些發(fā)昏,漸漸向旁邊歪去,落入一個瘦削但溫暖的懷抱,一只沁涼的手摸上他的額。“有些燙,想必是昨夜著涼發(fā)起燒來。”方才又是拍門又是抬人,早將同房里睡的丁慕言吵醒了。不想他才跟出來看情況竟看到梁景生身子歪倒,便快步上前抱住,免了梁景生與雪地的一次依偎。“吵醒留白兄實在有些過意不去?!绷壕吧鷼庀⑽⑷醯卣f。丁慕言將他扶進屋里,安置在床上。“如何能夠讓留白兄來照料我呢。還是去將四時喚來吧?!闭f罷便要掀被子去喚人。“四時與五味昨晚雖然喝得不多,但是酒量太淺,今日怕是要宿醉難醒。這種小事我來便好,就不要去麻煩他們了。”丁慕言將梁景生按回床上,壓好棉被。“我去煮些稀粥給大家吃。三思兄好好休息會,晚些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請大夫?!?/br>梁景生本來還打算阻止丁慕言照顧他的念頭,但是實在是頭暈身乏,躺床上又實在舒服,漸漸竟入了夢。丁慕言在廚房好不容易找到了米,生了火,熬起稀粥來。粥不是馬上就能好的,丁慕言見時間充裕,便決定收拾一下店面的狼藉。一聲輕微的敲門聲響起,丁慕言以為是打酒的人,匆匆過去開門。來人卻是位婦人,圓潤和藹。兩人一照面,均是一愣。婦人抬頭看了看店名,又打量了下丁慕言。“這里店家是姓梁的吧。”婦人笑咪咪地說,語氣帶著不解。“是的是的,請進?!?/br>“你是新請的幫工?”“小生姓丁,是店家的朋友,昨日除夕在此叨擾,沒曾想竟醉倒,剛剛才醒過來?!倍∧窖該u頭微笑,“這位夫人是要找店家嗎?店家受了涼正在屋里休息。”“丁公子可不要喚我夫人,當不起當不起,不介意就喚我一聲趙大娘吧?!壁w大娘將手上的食盒放置在旁邊的桌上,“不知可否讓我進去瞧瞧店家?”丁慕言雖不知兩人關系,但看到趙大娘臉上堆滿愁容,卻也難開口阻止,便將人領進后院。只是丁慕言發(fā)現(xiàn)趙大娘似乎對閱春廬的結構頗有了解,想來方才她的問語不過是見自己是個陌生人才說的。果然,離梁景生屋子尚有幾步,趙大娘便著急地先一步走了進去。丁慕言不知兩人到底是何關系,但覺得兩人應該是關系比較親密,所以這時候也不好跟進去。遂返回店面繼續(xù)收拾,順便看看粥煮得怎樣了。沒大一會,趙大娘便從后院出來。“丁公子是店家好友,怎么好讓公子整理杯盤?!闭f罷便卷起袖子過來幫忙。丁慕言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阻止。“怎么能讓趙大娘動手呢?!?/br>趙大娘身材雖然稍嫌有些胖,但是動作卻是相當靈活,一下就避開了丁慕言,收拾起桌面來。“這些事我是做慣了的,丁公子不需要在意。倒是丁公子應該是讀書人吧,本不應該做這些的?!壁w大娘從丁慕言的言行猜測到他是書生。“不過是個賣畫的,讓趙大娘見笑。對了,不知三思兄醒了沒有?”趙大娘邊收拾,邊瞧著丁慕言,見他面上總帶三分笑,語氣也是溫和,心底便多了幾分喜歡。“還沒呢,瞧他睡了可不敢打擾,只探了下頭,感覺不怎么熱。我看睡一下應該沒什么大礙了?!碧岬搅壕吧?,趙大娘臉上不由又浮上一絲憂色,“只是感覺他睡不安穩(wěn)?!?/br>丁慕言將趙大娘的擔憂看在眼里,不禁要猜想他們的關系。“冒昧一句。不知趙大娘與三思兄到底是何關系?若不想回答請原諒小生無禮?!倍∧窖哉\懇地說,還作了個禮。“瞧我這記性,原來還沒有告訴丁公子。我是這里店家的奶娘?!?/br>原來趙大娘竟是梁景生的奶娘,那么她對梁景生的親密以及對閱春廬的熟悉也就說得過去了。不過這個答案還是讓丁慕言覺得驚訝,他并不知道梁景生的身份,所以聽到梁景生有奶娘,而且這奶娘衣著也頗是光鮮,心下不免訝異。只是丁慕言又不懂如果梁景生如自己所想是富家子弟,為何一個人落魄在此?丁慕言好奇,卻覺得問這種問題太無禮,故不敢發(fā)問。突然趙大娘臉色一變,略胖的身體迅捷地朝前走去。“好你個小兔崽子,竟然敢偷懶,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br>原來四時剛扶著頭從后院出來就被趙大娘發(fā)現(xiàn),此時趙大娘正一手提著四時的耳朵,一手叉著腰地訓斥著,目露兇光,簡直讓丁慕言以為剛才跟自己聊天的慈祥婦人只是個幻象。“趙姑奶奶,輕點輕點,疼?!彼臅r此時可憐兮兮地哀求著,只差沒抱著趙大娘叫娘。“我看你是不記得疼了,竟然把人給伺候病了。我今天不給你一頓好打你都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