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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醫(yī)院人員大都認識蕭郁,看見他抱著個暈厥的年輕人進來很是驚疑。蕭郁顧不得消除路人的疑問,徑直將展辰帶到內科主任老王那里。老王看著蕭郁俊美無儔的臉上掛著些細汗,玩笑道:喲,這可是假公濟私呀,怎么,這么做不怕承擔后果?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F(xiàn)在我已經把人送到你這兒了,你看著辦。蕭郁眉毛一抬,三分儒雅七分帥氣,老王無奈了,一般來說,病人都得排隊取號依序看病,但如今這位,已經失去意識橫著進來的主兒,病情可大可小,耽誤下來燒成大毛病,事情也就變得可大可小了。蕭郁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簡單說了說,便從房間退出來,在過道里找了個空座位坐下,開始細想剛才的情況,那種情緒,他確信無疑,活到現(xiàn)在,只有這么兩次,一次是初中的初戀。那是初三的時候,班上轉來一位女同學,清秀可人,當他第一次見到講臺上的她時,心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臉上也灼辣辣的熱,而這次,十年多后,那時的感覺又回來了,對象居然是個男人,可當時的確心動了,想吻下去,不管心里有多排斥拒絕承認,這強烈產生過的情緒,都已經無法當成從來沒發(fā)生過。不知過了多久,老王沉著臉招呼他進去,他看老王臉色不好,掀開簾子去看展辰,展辰躺在病床上,吊著鹽水,臉色恢復了些正常,呼吸均勻,看樣子燒已經在退了。他回過頭問老王情況,老王拋出一票單子給他看。血液常規(guī)檢查:血小板、紅細胞等項大都在正常指標內,但白細胞計數(shù)(WBC)25.5,中性粒細胞比例()123%.如果指標再升高些,后果不堪設想,比如急性肺炎,到時候好好的一個人可就毀在這上面了。醫(yī)者父母心,老王的心情可以理解,蕭郁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人還真不是一點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老王已經氣得什么都不想說,在電腦上開了藥,傳到藥房,提聲叫下一號病人。蕭郁拿了單子出來,等他吃完早餐回到老王那里時,展辰已經被安排進一間雙人病房,雖說雙人,但此時房間里只有展辰一人,他已經醒了,背靠在床頭,看著窗外。蕭郁進來,看見展辰的側臉,精致小巧的鼻梁,密長的睫毛,完美的輪廓勾勒出從額頭到下巴的曲線,竟然又有點恍神。他沒意識到,思維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想歪了,今天過后,他將沉陷在一個與他原來世界脫軌的單行道里無法自拔。第4章第四章你醒了。聽到詢問,展辰回過頭來看他,兩霞緋紅爬上臉頰,紅了臉,無比羞愧,感謝的話剛開了個頭。這次你知道在干什么嗎?展辰一下子怔住,看到蕭郁略帶質問的眼神,雖然和平時一樣儒雅,火星不帶,但總覺得異樣,頓時心里忐忑起來。仿佛一下子回到小學,因為沒能按時完成家庭作業(yè)而被老師批評,竟不自覺的說起話來張口結舌:我,我也不知道會這么嚴重,就趴著睡了一會兒,沒想到就感冒了,錯也不全在我,況且,我體質也沒這么壞說著說著,聲音竟弱了三分,強詞奪理變成自言自語。蕭郁本來打算好好教訓這小子幾句,即使這小子和自己非親非故,沒有立場,但現(xiàn)在他是房東他房東,是醫(yī)生,是送他來醫(yī)院的恩人,是害他欠人情的債主,所有種種,竟莫名覺得自己立場堅固,教訓起來可以理直氣壯,沒想到這小子就說這幾句話,還帶了幾分委屈,讓他苦笑不得,好像真的錯怪了他。展辰低著頭,拿余光瞟蕭郁的臉色,見他神情嚴肅,馬上反省,剛才又說錯了?心里咚咚跳,可又覺得納悶:他那么緊張干嘛,難道行醫(yī)的都這樣,發(fā)燒進醫(yī)院(雖然自己經常發(fā)燒),就要全力以赴要和老閻搶人,每天來醫(yī)院這么多人,醫(yī)生不得累死,老閻可就得樂了,對手沒了,還徹底大豐收,回去那得和小鬼們開個part,慶祝子民增加,很快一統(tǒng)陽間。他給自己腦補,越想越得意,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馬上意識到自己正在挨訓,驚慌地看向蕭郁,只見被看對象臉色變了幾變,反而變得神情平靜,竟看不出怒氣來了,這下展辰可徹底慌了,覺得徹底踩到了蕭醫(yī)生的底線,蜷在床上,大氣不敢出。蕭郁把從食堂帶來的清粥和包子往桌上一放。鹽水吊完,就可以離開了,把早餐吃了,藥我等會兒去取。聲音不疾不徐,柔和但不容反抗,絲毫聽不出情緒,說完就開門出去了。展辰傻眼了,他知道有一種人,真正生起氣來是不動聲色的,不管外界怎么刺激,他們內心如何暗流洶涌,怒氣,在面上,是不會形于色的。沒想到他的房東就是這么一號人物,這種不露痕跡的隱忍,在展辰眼里就是忍術的一種,他很好奇,這類人究竟會不會被破功。想到這里,心里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來日方長,他要探個究竟,就拿房東試煉。這確實是個很邪惡的念頭,以至于后來不得不將念頭具現(xiàn)化時,悔不當初沒將邪念扼殺在萌芽中,而后釀成大錯。展辰回家后,跟報社打了個電話請假,如實報告,接電話的是親自點將的祝編輯,得知來龍去脈后,關心之余,再準假三天,意思是,給我好好休息,等身體養(yǎng)好了,有的是工作做,不急這時。也就是說,要讓馬兒跑,先要休息好,等你爽完了,回頭榨干你。展辰叫苦不迭,想象三天后回到報社處理那堆積如山的稿件,頓時嚇得連電腦都不敢開,生怕看到郵件數(shù)量光速飆升。不過,目前有更急需解決的大事分了他的心神,那就是怎么向房東解釋,他那個笑并沒有惡意,只是自已一時走神,可是這么扯的事,也就只有自己的思維才能接受。他覺得怎么解釋都有欲蓋彌彰的嫌疑,心情有些低落,自己和浩輝住慣,現(xiàn)在落單,一回家就對著墻壁,冷不丁覺得清靜過頭,成孤寂了。本來通過這件事,二人關系可能會因此拉進一步,鄰居間相處融洽就指日可待,串門侃大山什么的也有個對象,或許還能成為朋友,可是現(xiàn)在,走錯第一步,先把人給得罪了,并且得罪的理由還沒法解釋。越想越覺得頭痛,心里悶悶的難受,對天發(fā)誓,他是真的沒有不尊重人。車上兩人都沒說話,空氣中浮動著尷尬的因子,終于挨到家,蕭郁把藥遞給展辰,說了幾點注意冷忌,回自己的屋子。展辰手快,拉住他手臂:那個,今天謝謝你,所有的事,等會兒我把錢給你送過去,還有,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在想其他的事,不自覺的就,嗯,是我不對,本來你好心提醒,我卻態(tài)度散漫,給你造成困擾,真的很抱歉,但絕沒有嘲笑你的意思。雖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