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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的歪了歪腦袋,太冰了。“忍著點。”靳浩輝責備道:“怎么沒打電話叫我?guī)Щ貋?,我不就在外面?!?/br>“已經(jīng)很晚了,藥店都關(guān)門了”展辰用手按在毛巾上:“我自己來吧,你去睡覺?!?/br>“你都生病了,我還睡得著?”靳浩輝脫口而出,而后又覺得似乎不對,怔怔的望著展辰,展辰?jīng)]聽出什么深意,只是眨了眨眼,喟嘆似的說道:“我真的沒事,你不用這樣照顧我,讓我覺得老是麻煩你”“你說什么呢,我比你大,照顧照顧你又怎么了,誰叫你這么點小就來上大學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上初中,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爸媽不知道把我照顧得多爽,哪像你,15歲就獨立出來生活了,而且,話說,你到底跳了多少級?”靳浩輝好奇的看著他,剛才那句話,說得展辰好像是自己那個什么什么似的,有點心虛。“小學兩級,初中一級?!?/br>展辰回答。“哦?!?/br>靳浩輝只是隨便問問,至于答案也就隨便聽聽了,反正這小子的經(jīng)歷不同尋常就是了。冰了一陣,靳浩輝把手放在他額頭上,又摸摸自己的。“降下來了,待會兒再喝點沖劑,應該就沒事了?!?/br>半夜,靳浩輝去展辰房里看了兩次,把他蹬開的單被扯了一角搭在他肚子上,又試了試他的體溫,確定沒有反復后才安心回去睡。躺在床上卻半天睡不著,想著今天和展辰,很平常啊,他經(jīng)常對他的事很上心,他覺得自己不是個很細心體貼的人,大大咧咧,粗枝大葉的,但對于展辰,他就能做到先他后己,事事都想著他,這是護犢心切?可展辰又不是他的孩子;把他當?shù)艿埽勺约河心敲春玫暮B(yǎng)來照顧弟弟嗎?同班同學吧,可始終不能想到是同學,因為他實在太小了。“啊啊…..頭都大了,不想了?!?/br>靳浩輝泄氣的抬腿晃了晃,畢竟做了體力勞動,一旦心思決斷,翻了個身也就睡了。“你和展辰住一個屋吧,他暈倒了?!?/br>“在哪里?”靳浩輝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神色惶恐,來通知的同學嚇了一跳,“他在醫(yī)務室….”“哎,你先別著急呀,他已經(jīng)沒事兒了?!?/br>同學看著那道箭一樣的身影躥出門外,把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話補上,登時又自嘲了。“哎,人都走了,說給誰聽?!?/br>“展辰”靳浩輝跑到醫(yī)務室門口,一個看起來比他們大的男生在給展辰蓋被子,看他急沖沖的樣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兩個人在過道里停下來。“你好,我叫張翔?!?/br>男生斯文的自我介紹,很平凡的面孔,彬彬有禮。“我叫靳浩輝,展辰的室友?!?/br>晚上,這位叫張翔的文學部部長到公寓看望展辰,帶來一大包水果,展辰坐在沙發(fā)里看新聞。“部長?!?/br>“好點了嗎?”“嗯,謝謝你來看我?!?/br>靳浩輝從屋里出來,看見張翔在削水果。“哎,我來吧?!?/br>這個男人是威脅,靳浩輝莫名的覺得,心里有些不爽,拿過他手上的蘋果,悶悶的削起來,遞給展辰。后來他們又聊了一會兒,靳浩輝一直坐在旁邊,眼中帶著幾分敵意,看人自然就多了幾把刀子,張翔是學文的人,比常人敏感,察覺到了也只能表示很無耐。靳浩輝送他出門時,他忽然開個玩笑。“他很討人喜歡,如果不抓緊,我就奪走了哦。”靳浩輝馬上臉紅了,像被人戳中心思似的結(jié)巴道:“是是…又怎么樣,可他在我這里,你就別想了。”張翔聽后倒愣了一拍,繼而大笑起來,笑彎的眼睛看起來親切和善,靳浩輝才知道自己著了他的當,紅透了臉。“不送!”轉(zhuǎn)身背著門又念叨了一句。“這人說什么呢!”心情莫名好起來,就像當時莫名的不爽一樣,靳浩輝也不想去想,樂呵呵的屁顛屁顛又跳過去圍著展辰轉(zhuǎn)。其實,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喜歡展辰很久了,只是兩人在感情上都很遲鈍,如果早些發(fā)現(xiàn),后面的結(jié)果可能就不太一樣,可問題是,察覺的人沒說透,沒察覺的人一直理不清,當局者迷,或許也就是這個道理。那年,他們大二。—完—☆、番外十月金秋,一年一度的校園運動會拉開帷幕,雖然校辦方積極號召,可同學生們是有心無力,有力無心,落在自己身上的項目一公布下來,班里頓時炸開了鍋,沸反盈天,哀嚎連連。“展辰,你選的什么?”“5000。”展辰隨口回道,他沒多大在意,可在場的每一位,不管男女都在震驚中七嘴八舌的嚷開了:“不是吧,你去跑5000米,玩笑開大了,陳大囂又是哪根筋不對了,太不為人師道了?!?/br>“小展辰,你跑不下來,跟陳老師說說,讓他換一個人。”“老是針對你,走,咱們找他說理去,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同學們?yōu)樗虮Р黄剑钩降故窃频L輕,沒什么反應,那個人想看他出丑,讓他服氣,也不止這一次了,他偏不讓他稱心如意,最后一次就跟他死磕到底了。陳大囂,體育老師,體格健壯,孔武有力,大男子主義,最看不慣弱不禁風的小男生,上課時一雙瞇瞇眼總是盯著展辰,他年齡小,長得俊俏,性格好相處,班上的同學們都很照顧他,當他小弟弟,但這到陳大囂這里就是個死門,偏不讓他安穩(wěn),想著花兒找他的茬。“展辰,他們說的是真的?”靳浩輝從外面回來,小眼睛鼓得老大,撒開嗓子對著展辰吼。“嗯?!?/br>展辰側(cè)了側(cè)頭,短暫遠離這個具有爆發(fā)力的聲音。“我跟你換,走?!?/br>靳浩輝拉起展辰往外面走,展辰也隨他,被他牽著不吵不鬧,靳浩輝越走一步眉頭越皺一層。怎么回事,這小子怎么這么聽話了。最終還是耐不過他,回過頭來,褶皺著臉:“展辰,我真的想跟你換,你就答應好不好?!?/br>到了小花園,展辰放開他。“這是我和他的事?!?/br>“他存心想整你,你連每年的體能測試都只能勉強通過,怎么可能跑得下來,那可是5000米啊,不是靠撐過去就能跑完的1200,你可分清楚了?!?/br>靳浩輝急道,沒有長久的耐力訓練,他跑下來都很吃力,更別說展辰。“我知道,所以我要每天練習了?!?/br>展辰笑容淡淡的,目光卻堅定,靳浩輝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他已經(jīng)決定了的事,沒人改得回來。他泄氣了,心有不平,憤憤道:“班上有人能跑,為什么是你?”他們班上男生少,一場運動會基本所有男生都被迫參加,選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