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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從他眼前飛走了。白敬衡一跺腳,縱身去追。白義云也緊跟而來。楮墨回頭看了這緊追不舍的二人,并未放在心上。轉(zhuǎn)身向最近的白敬衡揮了一掌。所幸被白敬衡躲了過去。這時(shí)白義云也追了上來。兩人合力正想把白敬宜奪下,忽現(xiàn)四道黑影將他二人纏住。楮墨腳下發(fā)力,趁亂,從白家父子二人眼中徹底消失。“敬宜?。。 ?/br>宴席上的客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一回事,就聽有人忽然大喊,“魔頭把白家二少擄走啦!”楚英英聽聞,當(dāng)場暈了過去。場面頓時(shí)亂作一團(tuán),有喊抓魔教的,有喊保護(hù)新娘的,簡直是一鍋粥。而那纏住白家父子的四人,見楮墨已不見了身影,也扔出煙wu彈,消失不見了。白家父子被打了個(gè)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白敬宜被人帶走。白敬衡恨不得將那魔頭千刀萬剮!這邊白家父子緊急召集武林眾人商討圍剿魔教之事。而另一邊,白敬宜已被楮墨帶走。中途,楮墨將白敬宜點(diǎn)暈,等他醒過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身處魔宮了。一睜眼,就見兩個(gè)長相清秀的小婢女分站左右,見他醒來,連忙行了一禮,一人開口道:“白公子,您醒了,我這就通知教主。”留下另一人,端來洗臉?biāo)?,請白敬宜梳洗?/br>白敬宜看了她一眼,輕聲道:“現(xiàn)在什么時(shí)辰了?”“回公子的話,已經(jīng)是酉時(shí)了,該用晚飯了。”白敬宜伸手在盆中沾了沾水,又接過那婢女遞來的絲巾擦了擦臉。等他收拾妥當(dāng),楮墨出現(xiàn)在門口,婢女立刻悄悄從房內(nèi)退了出來,關(guān)上房門。“不知教主把我抓來這里,是作何打算?”白敬宜平靜的看著他。“白家二子,楚家的外公子,如今也是沈家的親家,你覺得我抓你來是何用?”楮墨坐在桌邊,替自己斟了一杯茶。“你有什么目的?”白敬宜也在桌邊坐下,順手也替自己斟了一杯茶來吃,大有一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樣子。楮墨看著他,還未開口,就聽得白敬宜說道:“清明前的獅峰龍井,沒想到你們魔教還怪懂得享受的?!蹦遣杷肟谖⒖?,卻入喉生甘。“白公子你似乎不怕?”楮墨靜靜的盯著他。白敬宜一撇嘴,“那是自然,既然進(jìn)了你這魔宮,左右不過是個(gè)死,我有何懼?”“哦?沒想到白公子竟不怕死?!?/br>白敬宜站起來,一起身,“說實(shí)話,現(xiàn)在本少爺最不怕的就是死,你要是想要我性命,就來取?!闭f完一伸手,看著楮墨。楮墨嘴角微動(dòng),“我大費(fèi)周折的將你帶來,怎么可能殺了你?”“哦,不殺我啊?!卑拙匆艘宦?,一屁股坐了下了,“那就快給我拿些好吃的來,啰里啰唆了半天,本少爺都餓了?!?/br>楮墨看了他半天,最終拍了拍手,侍女立刻從外面進(jìn)來,提了一個(gè)大食盒。白敬宜一看,立刻來了興趣,現(xiàn)在他是過一天少一天,可不能讓他自己受委屈。“你慢慢吃,等會(huì)兒我再來?!辫f完站起身來。“我以為,我們還算有點(diǎn)交情?!卑拙匆嗽谒砗蠛鋈婚_口道。楮墨并未回頭,“你以為你為何會(huì)在這?”白敬宜聞言,暗地里握緊了雙拳。作者有話要說:喜歡的請多多收藏評論呀碼字不易,請多支持!日常更新1/1第13章第十三章用過晚飯,侍女剛把桌子收拾好,就見一黑衣侍衛(wèi),面帶黑甲,對著白敬宜說道:“教主請白公子去書房?!?/br>白敬宜抖了抖衣袖,站起身來,“帶路吧?!?/br>白敬宜跟著那人穿過一條長廊,繞過幾處假山,走了大約一刻鐘,才來到楮墨的書房前。一進(jìn)門,那侍衛(wèi)就把門關(guān)上了。白敬宜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眉頭微皺,等他往里走,繞過一扇山水屏風(fēng),就見楮墨正坐在書桌后,手里正拿著一把小金刀,對著白敬宜的那把笛子在修整。白敬宜看著他的動(dòng)作,一時(shí)竟忘了開口,而楮墨也似不察覺他的到來一般,靜靜的擺弄著手里的笛子。等到楮墨放下的笛子時(shí),白敬宜才驚覺自己的小腿有些發(fā)脹,沒想到自己竟然看了這么久,都忘了坐下。楮墨看著他,“不知白公子的手,是否有什么舊疾?”白敬宜愣了一下,不知道楮墨是有什么毛病,忽然來這一句。又瞧了一眼他手里竹笛,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廝是拐著彎罵他手笨呢!“是啊,哪比得上教主您那雙手,一日就能割得百人項(xiàng)上人頭。”白敬宜冷笑著說道。楮墨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擺弄那支笛子起來,“你可知你們武林正派手上又有多少條血命?”然后輕哼了一聲,似乎在嘲笑白敬宜。白敬宜看著楮墨,“正派人士維護(hù)武林正道,手刃的都是窮兇極惡之人,哪像你們魔教殺的都是無辜之人?!?/br>楮墨抬頭,面色平靜的說:“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br>白敬宜挺直脊梁,“世間萬物,生老病死,皆有定數(shù),哪有什么該死之人,這不過是你的狡辯!”楮墨站起身來,走到白敬宜面前,忽然笑了起來,白敬宜從未見過楮墨笑,但是這笑里充滿了嘲弄,還帶著一絲殘忍。“白少爺,你莫是錦衣玉食的日子過得太過舒暢了,竟想著跟我這個(gè)大魔頭講道理?”那眼神里,白敬宜清清楚楚看到了輕蔑與嘲諷。白敬宜這才清醒過來,只因這張臉太過迷惑,竟讓他忘了這人正是正道中人口中,人人喊殺的魔頭,也忘了自己的身體也是因?yàn)樗兊脗劾劾邸?/br>白敬宜微微一笑,“是啊,我真是神志不清了,才會(huì)跟你這魔頭談什么大道理。”楮墨看了他兩眼,又復(fù)坐回去,“看來,白公子是想明白了。”白敬宜也坐了下來,看著楮墨,“是想明白了,之前是我糊涂了,還以為閣下是云溪竹徑里的楮墨,卻忘了今非昔比,我如今身處魔宮,早就成了你手中的質(zhì)子。還請教主明示,你抓我過來到底是何用意?”“很簡單,請你來做客,順便看看我黒焱教怎么把你口中所謂的武林正道玩弄于鼓掌之中?!辫珡?fù)又拿起金刀,對著竹笛擺弄起來。白敬宜明白了,魔教自三年前一戰(zhàn)后,將武林正道攪得是支離破碎,人心各異?,F(xiàn)如今他被擄,憑他哥哥還有爹爹的性格自然將魔教視為心頭大敵,勢必帶人到處尋找魔教,這不正中魔教下懷。魔教正愁正道不亂,沒想到,他一個(gè)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竟成了魔教顛覆武林的借口了。想明白這一切的白敬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