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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后悔的啊?就是有點兒失望,他好像真有點兒失望。陸焜走遠了,臨走的時候好像是叫了他一聲。叫一聲有什么用啊,叫兩聲……叫兩聲也沒什么用啊。后悔了后悔了,特別失望特別失望,承認吧承認吧。池逍不承認,話到了嘴邊也不說。他以龜速跟上去,那些話也讓他跟蝸牛似的溜在嘴邊,就是不放出來。有什么好承認的?沒什么。有什么好失望的?也沒什么。前面陸焜看后面遲遲沒人影跟上來,回頭喊他:“走快點兒,趕緊回家啦?!?/br>池逍不情不愿地挪步過去:“什么回家,俱樂部而已,又不是家?!?/br>陸焜笑了笑,揉揉他不服帖的頭發(fā),說:“你想回家嗎,要不給你放個假?”“我才不想?!背劐凶焐线@么說。他心里說挺想的,但沒人聽見,也許隱隱于風聲能聽見。“因為離家出走,所以不好意思回去?”陸焜問。池逍低頭走路,悶聲說:“什么離家出走啊,幼不幼稚。”陸焜又問:“那你怎么不好意思回去?”“誰說我是不好意思——”池逍憤憤抬起頭來,自覺心虛又縮回了脖子?!拔揖褪恰抑皇遣粦偌叶?,又不是小孩兒,成天想著往家跑?!彼煊驳馈?/br>聽這話,他好像是把自己跟小孩兒撇清界限,陸焜覺得好笑,沒拆穿他。“那你不是小孩兒,是什么?”陸焜問,“中孩兒,大孩兒?”“哎你幼稚不幼稚!”池逍嫌棄道,“你怎么跟我——”他沒往下說下去,陸焜問:“跟你什么似的?”池逍轉(zhuǎn)轉(zhuǎn)眼睛,胡謅了一個:“跟我八卦三姑似的?!?/br>“有這么一個人?”池逍漫不經(jīng)心回道:“怎么沒有?!?/br>怎么可能有什么八卦三姑,中孩兒還是大孩兒這種大人哄小孩的說法,他從小到大聽他奶奶念叨得耳朵長繭子。池逍又想起那只摔碎的泡菜缸了,接著他感慨道:“好想吃泡菜啊。”陸焜問:“奶奶味兒的?”“對啊,你怎么知道?”池逍納悶。陸焜提示道:“你搬家的時候不是還把石頭帶著了嗎?”池逍淡淡說了個“哦”,又干巴巴來了一句“我忘了”。他可能是真忘了,但陸焜也是真的記得。二人一路無言,默默走路。快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陸焜說:“a的沙塵暴找我說,他想單獨跟你打一場?!?/br>池逍本來沒什么精神,垂著頭走路,一聽“沙塵暴”立馬抬起頭來:“啊?那你怎么說的?”“我說我問問你吧。”陸焜說。“你問我干嘛?”池逍有點兒著急,“你直接回他說,隊里不能打私賽什么的,不就得了!”“隊里沒這條規(guī)矩?!?/br>“可是——”“池逍,”陸焜停下腳步,側(cè)頭看他,“你總要跟他打的,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說這些干嘛……”池逍有點兒慌神,“反正路很長,慢慢走不就好了,我只是……我只是還沒準備好?!?/br>“你還在準備的時候,你的對手都跑到終點去了。”陸焜語氣平淡,但這話的份量卻不輕。池逍板起臉來,反駁道:“那對手是陳嘉禾的話,也是沒辦法的事啊?!?/br>“好吧,”陸焜說,“我對你很失望?!?/br>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那副淡然樣子,搞的這話半真半假,也不知是激將還是真心話。池逍一愣:“那我對你還很失望呢!”“你對我失望什么?”陸焜問。池逍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個明確的理由來。“反正就是失望!”他毫無說服力地把自己的指責圓回去。“我對你的失望在于你明明能做的比現(xiàn)在好得多,”陸焜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但你沒有?!?/br>池逍沒說話,他不是很想說點兒什么,何況他對于這樣的批評算是本能的討厭,先吹捧再責怪,仿佛一切都能靠努力彌補,可人是有上限的,他一早便知道。可惜他知道得太早了。“這樣說吧,你覺得陳嘉禾比你厲害在什么地方?”陸焜問。池逍還是不說話,或者說,這個問題對于他來說實在太難回答了些。陸焜見他不回答,自己接著說道:“我記得你提起他的時候,說他要當cw第一劍客?!?/br>“那你呢?”陸焜問,“你們玩的都是劍客?!?/br>“你玩的也是劍客啊?!背劐新唤?jīng)心道。“劍客只是個角色職業(yè)而已。”陸焜說。他看上去似乎真有些不屑的意思,這種細微的輕蔑感比激將管用得多,無比精準地戳中了池逍那顆中二心。“劍客就是劍客!”陸焜挑挑眉,接著說:“cw只是個游戲?!?/br>“你少來了!明明是選手的戰(zhàn)場!”池逍一本正經(jīng)道。陸焜點點頭。池逍覺得他敷衍:“你點什么頭??!”“我覺得你說的挺對?!标憻j又點點頭,“這是贊許。”“少騙人了,我才不信?!背劐行箽獾馈?/br>“好吧。”陸焜說。他那語氣跟剛剛說“我對你很失望”的時候如出一轍,沒什么起伏,但就是讓人心里發(fā)堵。池逍聽得提心吊膽。陸焜淡淡瞥他一眼,接著說:“你肯定打不贏陳嘉禾的,他那么厲害?!?/br>池逍:“……”“有完沒完??!”池逍總覺得陸焜在耍他。“是你有完沒完?!标憻j覺得頭疼,外面也的確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便催他快些回去,“走吧,小劍客?!?/br>“干嘛還加個‘小’字,跟遛狗似的?!背劐胁磺椴辉傅馗先ァ?/br>陸焜真不明白這小子成天腦子里想的什么,他輕輕嘆氣道:“什么遛狗,把自己當狗挺好玩的?”池逍存心跟他對著來,說:“那我本來就是啊,單身狗?!?/br>他話音剛落,兩只狗從他身邊跑過,鉆進草叢里唧唧歪歪。池逍:“……”陸焜像是嫌他臉被打得不夠疼似的,補刀道:“你看見了嗎,狗都有對象?!?/br>“沒準人家只是小伙伴而已!”池逍強詞奪理。陸焜壓根不搭理他,池逍垂死掙扎,往草叢里張望,不惜被當成是個喜歡看狗片的變態(tài)。“哎喲臥槽!”他大叫。陸焜咸咸道:“怎么?搞上了?”“這是倆公狗!”池逍跟生怕驚動了那倆狗子搞gay似的,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你眼神挺好?”池逍一怔,捂著自己眼睛念叨:“啊啊啊不行了,要長針眼了?!?/br>陸焜嫌他太能鬧,無奈點評道:“行啦行啦,戲怎么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