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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笙笑著搖搖頭,說了句沒什么。倒反過來問他:“怎么想著過來了?”孫友一聽,打著馬虎道:“這不是聽說……聽說你……”“聽說我什么?聽說我食不知味是不是?”蘇笙笑罵了一句。其實(shí)見到孫友的第一面,他就反映過來這事是秋言通的信兒。怪不得今天一早,黑泉就跑過來,說是來看看鳶尾。如果不是他今天來了,蘇笙也不可能會騰出時間出來見孫友。即使知道,蘇笙還是多問了一句:“誰告訴你的?秋言?”“誰……誰說是他了?”孫友哽了哽,順手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蘇笙笑了,看了看窗外的夕陽。他這是有多久沒有出過門了呢?“謝謝。”“切,說這些?!?/br>兩人就在那里解決了晚飯,孫友給他扯了扯同學(xué)會里發(fā)生的幾個事。打著追憶青春的旗號,兩人倒是把酒言歡了一陣子。考慮到蘇笙家里還有鳶尾等著他回去照顧,孫友也沒有拉著他多說些什么,從側(cè)面勸了幾句也就回去了。蘇笙回到家里,一切和他走得時候一模一樣。這時,他無比懷念那個時候每當(dāng)他回家便能看見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客廳和睡在沙發(fā)上的鳶尾。書房的門仍舊是關(guān)著的,阡陌和玥幾乎不需要吃飯所以也不怎么出來。蘇笙懶得去想他們這樣做是不是為了給他和鳶尾提供環(huán)境,或者單純是這兩個人想享受享受二人世界。脫了外衣,隨手把它扔在了沙發(fā)上,慢慢踱步朝著臥室走去。臥室里開著安全燈,偏暗棕色的燈光下是鳶尾安眠的面孔。蘇笙剛走過去,一陣清風(fēng)吹來。他轉(zhuǎn)頭看去,卻見飄窗那里的窗子開了個小口子。這八成是上午黑泉打開給同氣,走的時候忘記關(guān)了的。蘇笙搖搖頭,這個黑泉看上去是個仔細(xì)人其實(shí)相處久了才知道他也就是看著仔細(xì)而已,很多時候就是個粗心的馬大哈。苦笑了一聲,蘇笙走過去關(guān)窗。剛一埋頭,便見著他放在窗邊的那盆仙草最中間的嫩莖上有一個圓乎乎的小東西冒出了個頭。蘇笙心里一驚,心跳驟然加速。全身都不可抑制地顫抖著,慢慢蹲下了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里,就怕一個眨眼就不見了,就怕這一個眨眼現(xiàn)實(shí)就笑著告訴你你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還好,還好在他蹲下來仔細(xì)看的時候,那東西還是在那里。那是一個小小的花苞,暗紅色的花瓣在光線不好的地方看上去仿佛就是黑色的一般。小小的花苞,安靜的長在仙草最中央的地方。那里如同溫暖的小巢,前段時間因?yàn)轱嬃搜w通紅的葉子此時葉片上的紅色開始從最遠(yuǎn)端的葉尖開始褪色,所有的紅色都朝著根莖這處的小花苞匯來。呆愣是片刻,蘇笙驚喜地放聲大笑,才笑了幾聲又回頭看看床上的鳶尾,再躡手躡腳地關(guān)上臥室的門。什么都不管不顧,直接沖進(jìn)了書房。但眼前空蕩蕩的書房里,只有疊好的被子放在地上的床墊上,阡陌和玥早就不見了人影。這樣的情況,讓蘇笙因?yàn)橄矏偠l(fā)熱的頭腦稍稍冷靜了一點(diǎn)。書桌一角,放著一封白色的信封,在黑暗的房間里,月光灑在信封上異常的惹眼。蘇笙拿起信,打開了桌臺上的燈讀了起來。片刻過后,放下信,把信重新收入了信封里。那兩個人,管的可真多?。?/br>蘇笙笑了笑,關(guān)上書房門重新回到了臥室。輕輕躺在床上,蜷縮著身子靠近鳶尾。今晚是這么久以來,他睡得最好的一夜了。花開過后,隔了一天也就開花結(jié)果了。花開后,一顆火紅的果子就結(jié)在最中間。這一天,秋言和黑泉都來了。說來也巧,蘇笙也不知道這果子什么時候會結(jié)出來。只是在發(fā)現(xiàn)第二天給他兩打了個電話去,不知道為什么,蘇笙在心里已經(jīng)把這兩個人當(dāng)作了鳶尾的娘家人。而黑泉和秋言也是在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的情況下,選擇了同一個時間,同一天過來看看他兩。有時候,生活里就是充滿了戲劇性,偶然性。有時候,就是種種的巧合造就了我們生活里的那一道道風(fēng)采。“就是這么小的果子?”黑泉挑眉,調(diào)侃道。說著伸手就朝著那盆花摸去,半路上被秋言打開了。“別去碰!”秋言看了眼黑泉,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地看著那顆小小的紅果子。“別說,這家伙還真小。好像有點(diǎn)對不起你給的那么多血吧!”蘇笙笑了笑,道:“只要是為了鳶鳶,不管要我給多少血都可以。甚至是我的命!”剛才秋言二人好不容易調(diào)和的比較輕松的氣氛因?yàn)檫@句話,變得稍微有點(diǎn)沉悶。“哈哈……”秋言干笑了幾句,道:“看看看,還不把它摘下來,難道看能看出個什么嗎?”旁邊的黑泉沒有說話,卻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支持秋言的看法。蘇笙則搖了搖頭,把揣在懷里的信遞給了兩人。這封信,就是玥留給他的。因?yàn)榭紤]到玥的身體狀況和鳶尾的情況,阡陌沒有給蘇笙打招呼便帶著玥離開了那里。只是走之前,玥留了一封信把應(yīng)該注意的事情都寫在了那里。信里說的就是這果子解出來后,一定不能碰。等到了時候,它自然就會落下來的。隨信還帶著一個小小的玉環(huán),說是有事就靠這個聯(lián)系。秋言和黑泉看完了,對視一眼,默默不語。三人一起無語地看著這花盆——最早,只有葉脈是紅色的。后來,蘇笙用血澆灌的時候整株是通紅的。等到開花時,所有的紅色又褪到了花苞上。而現(xiàn)在,花苞上的鮮紅色凝聚成了一點(diǎn),全聚到了紅色的果子上面。“那什么時候,這果子才能用???”黑泉皺眉問道。秋言皺了皺眉,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內(nèi)聲傳音道:你今天怎么這么話多?——又怎么了?——反正就你話多!兩人都悄悄看了一眼蘇笙,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株小草上的鮮紅果子。等等等,等了這么久,還要等多久呢?好不容易,家里熱鬧了點(diǎn)。蘇笙想著要是鳶尾醒著,一定還是希望這兩個人留下來多坐坐。于是,晚飯便是三個人一起做的。秋言和蘇笙出去買菜,黑泉在家照看鳶尾。等到回來后,很久沒下廚的蘇笙也卷起袖子下廚做飯,另外兩人跟著幫忙擇菜,洗菜。三個人忙活了小半會兒,熱騰騰的飯菜上桌后,黑泉突然臉色一正,抬頭就看向了蘇笙的臥室。“怎么了?”秋言剛問了一句,黑泉就已經(jīng)朝著那里走去了。蘇笙和秋言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