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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天佑大慶。雖說朝堂穩(wěn)定這當(dāng)中也有欲獸一族的手筆,可是墨詡的天資也是眾人所睹的,假以時日,他必當(dāng)俯視眾人。木魚低頭看他,心里有些愧疚。他不是一個好父親,他的兒子在不安,明明這么小,就已經(jīng)承受了其他人若不能接受的。“爸爸只記得自己,卻忘記了,我的團(tuán)團(tuán)也失去了父親!是爸爸對不起你!”一夕之間,木魚就像是重新活了過來,他仍然無心裝束,穿著寬松的長袍,曳地而行,滿頭青絲也未束起,可是他的精氣神卻變了。臉色紅潤,雙目有神,細(xì)心照顧著二公主,三皇子,對待小皇帝墨詡也是時刻惦記著。他就如這天底下所有的阿姆,關(guān)心著自己的孩子。可是,也僅僅如此了。在沒人知道的夜晚,他輾轉(zhuǎn)反側(cè),無心睡眠,一夜一夜,睜眼到天明。他吃得也是越來越少,身體更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爸爸……”和他們的哥哥一樣,長慶和墨晏早早的就開口說話了,不過長慶的性格要活潑一些,而墨晏卻要文靜得多。“爸爸,父皇長什么樣???”坐在木魚懷里,長慶有些好奇的問。對于墨淵,宮里的人都是三緘其口,可是長慶和墨晏在肚子里就知道了父皇的存在,能按捺到現(xiàn)在才發(fā)問,也是經(jīng)過一番糾結(jié)了。“你們父皇啊……”木魚一直避免著關(guān)于墨淵的事情,可是孩子問了,他能不說嗎?“他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即使他總是冷著臉,自己卻能感覺到他的溫柔。“他是一個明君,不喜歡束縛!喜歡喝茶,喜歡騎馬,總是在皇宮內(nèi)騎馬!”說到這個,木魚就忍不住微笑。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就騎著馬。可是,笑著,笑著,他的笑容就淡了:“他很愛你們,是個好父親!”“那么,他去哪了?”長慶撅嘴,道:“長慶想父皇,不想做沒有父親的孩子!”木魚笑容微凝,道:“因為父皇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是嗎?”長慶似懂非懂。等長慶墨晏睡著了,看著二人睡得紅撲撲的臉,木魚輕聲道:“知道是什么在二公主面前亂嚼舌根子嗎?”黃鶯猶豫,輕聲道:“稟主子,是,是長春侯的孫女!”木魚瞇眼,他記得那個丫頭是個討人喜歡的,一個蘋果臉,說話更是討喜,是他尋來給長慶做玩伴的。“二公主生于皇家,千嬌萬寵,總是讓人羨慕的?!秉S鶯婉言解釋。木魚半斂眼,嘴角有著淡淡的弧度,輕聲嘆道:“即是如此,便把人遣回去吧,記得讓長春侯在效忠國家之時也別忘了家中子女的教養(yǎng)。這一次,便罷了!”黃鶯打了一個激靈,低低應(yīng)了聲。是夜,木魚似睡非睡,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他。他猛地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這不是他的幻覺。綠幽幽的狐火在夜色中格外的滲人,一團(tuán)小小的白色被狐火托著,身后九天蓬松的尾巴悠閑的甩來甩去。“喲,好久不見了!”“小……小狐貍!”木魚瞪大眼睛,這從魔魘之地跟著他出來的小狐貍在他舒醒過來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了,據(jù)墨淵說的是被青丘狐族的人給帶走了。不過,小狐貍給人的感覺怎么變了?“好久不見,阿淵說你被青丘的狐族帶走了,你過得好嗎?”吃驚過后,就是久后重逢的欣喜了。“我今日來,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的!”小狐貍開口,聲音柔和。“什么?”木魚做了一個夢,夢里他被困在一個漆黑的地方,動彈不得。無盡的漆黑,沒有任何生命,只有他一個人。黑暗里,不知?dú)q月,寂寞蝕骨,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終于,有一天,他等到了光明,而后,他見到了自己的模樣——那是一把劍鞘。夢到這里,木魚醒了。他明白了,自己不是人,而是誅魔劍的劍鞘,他更是知道了眼前這只小狐貍是誰。因為是他,將自己從那個世界送到了這個世界。“我竟然不是人!”木魚喃喃,有些怔忡,任哪個人突然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個人類,都有點(diǎn)接受不了。“誰說你不是人了?”晉江之神落到他的肩上,一爪子拍到他的臉上:“劍鞘有靈,則化為人身,具有七情六欲,已經(jīng)是一個獨(dú)立的存在了!也可以稱之為人!”他看木魚還是有些接受不來,道:“你是為了容納誅魔劍而存在的,而如今,誅魔劍已經(jīng)與你的情人合為一體,說來,你們可是天生一對?!?/br>木魚逐漸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他。“誅魔劍之威力,劈天開地,威力無窮。卻也因此,除了誅魔之外,輕易不得出世!這天下,欲要掌控誅魔劍的人,只有先拿到劍鞘,。墨淵那小子,在無劍鞘的情況之下,能將其威力發(fā)揮如斯,也算得上是奇事?!睍x江之神嘴里嘖嘖稱奇,道:“如果沒有他,我今日也不會安然在此,我也不是那等忘恩負(fù)義之人。這次,我?guī)湍銈儯退阄疫€了你們的情,從此兩清了!”他說得冠冕堂皇,可是木魚卻不相信他口中的兩清,今日他們會是如此局面,本就是由他而起。不過,這些,木魚都沒有心思追究,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你……你的意思是,阿淵,阿淵……他沒事嗎?”這句話,木魚說得很是艱難,他怕自己得到的答案是令他失望的。晉江之神點(diǎn)頭,道“當(dāng)日墨淵用誅魔劍將魔神斬殺,后被誅魔劍中煞氣所侵,神志盡喪。若不是我出手,如今他早已入魔,淪為劍傀?!闭f著,他的腦袋高高揚(yáng)起,透著一股得意勁。“那么,他現(xiàn)在在哪?”木魚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跟我來!”晉江之神一閃身,出了屋,朝著南方飛去。木魚只來得及給墨詡留了一個口信,便急急地趕了上去。在太陽初起的時候,他們來到了南方靠海的一個小鎮(zhèn)上。今日南安鎮(zhèn)恰是趕集的時候,底下的村子的村民在雞鳴第一次的時候便早早的起了,收拾好要賣的東西,和同村的人一起趕往鎮(zhèn)上。南安鎮(zhèn)靠海,交通發(fā)達(dá),這里的人日子過得也不錯,家家雖說不能稱為富裕,但也是不缺吃喝。而每當(dāng)趕集的時候,最是熱鬧不過。熱鬧的集市上,有一人來來往往的人總要瞅上那么兩眼。那是一個男人,身著最低廉的短褐,卻仍有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小麥色的肌膚,出色的外貌,任是方圓百里也沒有這樣的人物。只是那表情著實有些駭人,眼中帶著暴戾,冷得人心里打顫。在他身旁,是一個粉衣少女,不過豆蔻,卻是花容月貌,姿容清艷,發(fā)髻上只戴了幾朵珠花,更添幾分顏色。少女臉色有些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