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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不予理睬,問了個廢話用得著理睬嗎?是個正常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氣。 清玄和尚沒得到老爺子的回答,也沒引起對方的強(qiáng)烈不滿,雖然沒有成功打開話題,但也不是毫無進(jìn)展。 這個切入點(diǎn)不對,清玄和尚決定選擇另外一種方式。 “兄長,上次給你提的那個問題,你也該考慮一下了?!?/br> “當(dāng)年兄長為了抱恩,改了閻姓給李大叔做兒子,為李家傳承香火,這一點(diǎn)你沒有錯,那樣動蕩的年月,有個普通人的身份,也算是個安身立命之處。” “現(xiàn)在時局已經(jīng)完全穩(wěn)定了,上個月還有前朝皇族的人出來蹦達(dá),雖然都是些嘩眾取寵的,未必都是正宗皇室后裔,眾人也就看個笑話?!?/br> “這就說明了政府根本不在乎這些,你可以將李家的一支血脈改為閻姓,繼承閻家香火?!?/br> “大兄,不是做弟弟的多事,抗倭英雄的后代,不該斷了香火傳承?!?/br> 老爺子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英雄嗎?那些個年月,無名英雄何止閻家的,有些人甚至找不回尸骨。 記住又怎樣?有了傳承又能怎樣? 要傳承也該是傳承英雄的意志,為國為民的熱血,而不是軟腳蝦娘娘腔。 閻家的香火他怎么可能沒有考慮過,當(dāng)年跟李家父親也有言在先的,他可以則以成器的子孫改回閻姓,為閻家傳宗接代。 當(dāng)年他選的是老三李三貴,為此費(fèi)了好大的心思把他送進(jìn)部隊,就是為了歷練其一番。 這小子是怎么干的?居然給他當(dāng)了逃兵,如此不成器的人,怎么配得上閻這個姓,他閻家一門忠烈,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死在戰(zhàn)場上的閻家兒郎,不知凡幾。 兒孫之中怎么能出逃兵,要有這樣的兒孫,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按不住吧! 涂脂抹粉的他更看不上了,貪生怕死,沒有一點(diǎn)男子漢的剛性,軟了吧唧,娘炮,老爺子都羞于想起這些事情,這樣的男兒還是男兒嗎? 既沒有指點(diǎn)乾坤的智商,也沒有忠心報國的勇氣,文不成,武不就,就這樣下去,一個個的妥妥的啃老族。 老爺子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再次壓下體內(nèi)翻涌的怒火。 他干啥要這么生氣?兒子他都沒有指望過,何況是更遠(yuǎn)一些的孫子,這么些個不成器的兒孫,他一個都沒打算他們姓閻。 他寧愿閻家斷子絕孫,沒有香火傳承,也不要這樣令祖宗蒙羞的。 第626章夜釣1 清玄和尚跟老爺子從小一塊兒長大,那可是穿開襠褲的情義,他對老爺子了解程度比其妻子更甚。 腦子好使,性格倔強(qiáng),自己認(rèn)定了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嫌棄一個人能把其嫌棄到死,真心喜歡一個人,或者是一樣?xùn)|西,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傲氣又倔強(qiáng),長情又絕情。 想想這些年,他與兄長經(jīng)歷的事情。 血雨腥風(fēng)的戰(zhàn)爭時期,食不果腹的饑荒年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社會動蕩年月,這么些個苦難的打磨,他們兄弟倆都改變了好多,他變得沉默寡言,兄長的性格被磨得圓滑了些。 圓滑也只是表象,本質(zhì)是改變不了的,那是百年世家的真正傳承,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倔強(qiáng)與剛硬,那是寧折不彎的氣節(jié)。 不為任何事情將就,也不會為任何事情改變,像極了其祖父。 清玄和尚想到了當(dāng)年那個雷厲風(fēng)行的閻家爺爺。 他第一次見到這位長者的時候,是在閻家族學(xué)。 其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袍,白發(fā)白眉,睿智的雙目炯炯有神,站在那里如挺拔的蒼松,厚重而又威嚴(yán),讓人由心的生出敬畏之意。 這位長者學(xué)問淵博,在閻家族學(xué)教書育人,他有武人的傲氣,也有文人的倔強(qiáng)。 寧愿玉石俱焚,也不愿意向列強(qiáng)低頭,哪怕是假裝的,有轉(zhuǎn)圜余地都不答應(yīng)。 這位老人所欣賞的男兒。 文能治國安邦,武能擊潰外敵,最討厭的便是如紅樓夢中的賈寶玉的那種胭脂種。 兄長從小便奉其祖父的話為圭臬,又怎么會喜歡李旭那種孫輩。 都是時也命也,在那個動蕩年月,誰不是夾著尾巴做人,他們這樣的成分,兒孫們普通一點(diǎn)反而是好事。 大概兄長因為這些個外在原因,才沒有那么細(xì)心的教導(dǎo)幾個侄兒,導(dǎo)致幾個侄兒魯鈍不堪。 清玄和尚真真的是想多了。 老爺子就單純的覺得兒子們太蠢太笨,爛泥扶不上墻而已。 建國以后教材盡量的精簡,甚至是字都簡化了,這么簡單的東西,都能考零蛋的存在,智商還有什么可以挽救的? 教他們四書五經(jīng),君子策略?別搞笑了。 幾個廢物連幼兒啟蒙讀物三字經(jīng)都讀不通順,蠢才便是蠢才,沒得救。 老爺子不止一次的感嘆:“死老太婆的基因太強(qiáng)大了,四個兒子都像了她?!?/br> ≡≡≡≡ 清玄和尚硬著頭皮接著勸說。 “大兄,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像周政那種能文能武,有心報效國家的,君嵐丫頭那種心有溝壑的,以及李華那種心向家族的后輩?!?/br> 老爺子抓著釣竿的手微微一頓,小聲的咕隆道:“老頭子的乖孫,向不向著家族,老頭子都喜歡?!?/br> 清玄和尚…… 這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就算他心志堅硬如磐石,遇到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兄長,也要抓破腦殼。 大和尚左手執(zhí)釣竿,右手不停的捻動著佛珠。 老爺子斜著眼睛瞅了他一眼。 哦呵呵呵呵! 就這樣子,就被他挑起了情緒,白瞎了那么好的資質(zhì)。 老爺子的眼神太耐人尋味了,鄙視之意昭然若揭。 清玄和尚: 他這是為了啥?這還鄙視上他了,真是越老越難纏。 脾氣再倔再難纏,他還得勸說才行。 “大兄,周政與李華都是集大氣運(yùn)而生的人,前者更是天生為戰(zhàn)場而生的將才,就算是修真,也是得天獨(dú)厚的雷靈根,你不能拿天道的親兒子跟普通孩子相提并論,這對他們不公平?!?/br> 老爺子嘲諷。 “拿周政跟他們比,對他們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