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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之際,季然大腦里只來得及閃過一個想法:呵呵,呵你妹!春節(jié)在即那幾天,天氣總算徹底撥開云霧露了晴,春寒料峭猶在,陽光卻明燦大好。這樣萬物復(fù)蘇的天氣,大棚蔬菜的長勢特別的好,加上馬上春節(jié),正是需求量大的時候,因此很是為季然打撈了一筆金,可謂是雙喜臨門錦上添花。除夕當(dāng)日,季然一改冬日貪覺的作息,天不亮就起來,牽了一頭毛驢,打算去季家村接季老爺子來過年,這接來贍養(yǎng)薛春桃夫婦不同意,過個年應(yīng)該不至于阻攔。陸臻自然陪同,有他幫忙牽驢繩,季然便坐在驢背上,與他一路閑侃。途中被問及還陽石,陸臻嘆氣著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季然便也不再問了。兩人一驢抵達季家村時,天才開始亮開,然而各家各戶已然早起開門忙活了起來,季大成家亦不例外。只是跟別家喜氣洋洋不同,季大伯家傳出來的不是歡聲笑語,而是薛春桃指桑罵槐的喝罵,而喝罵的對象雖然沒有提名道姓,但不難聽出,是罵的季老爺子,開口閉口一句老不死的,在這樣喜氣洋洋的日子里,簡直戳心又戳肺。“個老不死的,留你何用?養(yǎng)著你還不如養(yǎng)頭豬,同樣吃吃睡睡好歹能殺能賣……”“大清早的,嬸嬸這是在罵誰呢?”薛春桃正一邊貼春聯(lián)一邊罵罵咧咧,冷不丁看到季然陰沉著臉進來,驚得差點扔了手上的福字,不過她隨機應(yīng)變也快,順腳就踹了旁邊的看門狗一腳。“還能罵誰,罵這死狗呢,整天就知道吃連家都不會看,大過年的害我丟了只雞崽,可不著急上火嗎?一宿都沒睡踏實呢!”薛春桃一邊說一邊再圍裙上擦了擦手,滿臉堆笑的迎向季然,“大過年的,季哥兒你怎么過來了?嬸子前兒兩天還叨咕著應(yīng)該請你回家過節(jié)呢,不過想你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一堆事兒,想必過來不了,就沒說這個話?!彪S即扭頭就喊,“孩子他大伯,快來看看,季哥兒回來啦!”她這一喊,季大成他們沒出來,倒是傳來季老爺子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季然一聽這聲就變了臉色,當(dāng)即撥開擋路的薛春桃,直接沖進屋去。季老爺子還住在當(dāng)初跟季然一起的那間耳房里,季然前腳剛沖進去,就差點被撲面而來的惡臭給掀一跟頭。第73章接季老爺子回家季然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了那股惡臭,朝里面走去。房間亦是窗戶緊閉密不透風(fēng),黑黢黢的只足以看清屋子里模糊的陳設(shè)輪廓。房里除了一張窄小的木板床,就是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四面墻的三面墻角竟然還壘了高高一堆劈好的木柴。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說是一間臟臭的柴房亦不為過。而那股熏人惡臭,除了屋子空氣閉塞捂出來的陰潮霉氣,就是屎尿味道。季老爺子就睡在那一張窄小的木板床上,聽到動靜裹在被子下面的身體動了動,卻沒能起來。“是季哥兒嗎?可是季哥兒回來了?”季老爺子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粗啞不說,一開口還又喘又咳,拉風(fēng)箱似的,好像隨時都會喘斷氣。“爺爺,是我?!?/br>季然忙上前幾步,走到床邊正欲坐床上,卻被季老爺子伸手擋住。“別,別坐?!奔纠蠣斪宇澪⑽⒌氖直凼莸钠ぐ?,“季哥兒,你且站著吧,站遠(yuǎn)點,爺爺這床上,臟?!?/br>老人嘶啞蒼老的一句話,聽得季然差點落淚。他雖然不是前身,卻奇異的能感受到前身的情緒,再者,這樣一位孤苦老人,只要不是鐵石心腸,任誰看了都會動容心酸。“爺爺?!奔救晃兆±先粟s他的手,緩緩在床沿坐下,“我來接您了,以后跟孫兒一起生活可好?”原本薛春桃不放人,他還想著慢慢跟她磨,見了老爺子這般處境,卻是再也沒了耐心,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要把老人贍養(yǎng)問題解決的。季老爺子先是一怔,隨即就驚惶的連連擺手,“這,這不好,使不得,使不得……”“爺爺,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在陸家的事吧,孫兒早在陸家村自立門戶,沒有外人,您過去沒什么不好的,以后咱們爺孫倆,還想以前那樣,相依為命?!奔救粨?dān)心老爺子固執(zhí)不同意,繼續(xù)勸道,“孫兒收養(yǎng)了個孩子,爺爺過去,就有重孫帶了,正好含飴弄孫,也不怕寂寞,安兒他很乖的?!?/br>季老爺子聽到重孫,眼睛一亮,卻還是搖頭,“你,你嬸子他們不會答應(yīng)的,爺爺病了,他們正好可以借此問你要錢呢,前幾天我就聽他們商量,趁正月里走動的時候,給你提,我要是跟你走了,他們算盤落空,肯定是不樂意的,小茹說了門親事,是村頭王屠戶家大兒子,正愁沒錢置辦嫁妝呢,他們啊,都想算計到你頭上,你就別管爺爺了,自個兒在陸家村好好生活吧,爺爺還有你大伯呢,死活輪不到你孫子輩兒的管?!?/br>季老爺子心里其實是渴望跟孫子一起生活的,只是不肯跟孫子惹麻煩。他這兒子兒媳一家就是吸血不撒嘴的大黃蜂,季哥兒被他們奴役剝削了這么多年,難得熬出頭,實在不想這孩子再因為自己這老不死的深受牽制,落入曾經(jīng)那個艱難境地。老爺子的心思,季然看得明白,也正因為如此,便愈發(fā)堅定了要帶走老爺子的決心。沒再多說什么,季然安撫的拍拍老爺子的手背,便起身走了出去。季然出去的時候,季家人都出來了。明知道季然去了老爺子房里,卻沒一人跟著進去的,全站在院子里,幾個小輩甚至還嫌惡的拿袖子捂鼻扇風(fēng)。季然這一出現(xiàn),季大成就有些微妙又有些尷尬。連著去季宅兩次,兩次都遇到怪事,雖然沒表明一定跟季然有關(guān),可他就是莫名的對這個侄兒有點慫膽。這不,見了人,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招呼的好,杵在那想要端起長輩的花架子,又想賠笑臉,結(jié)果就成了這么一副扭曲嘴臉。好在這時薛春桃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甜湯從廚房出來,這才緩解了他尷尬的處境。“季哥兒你一大清早過來,肯定是又冷又餓,家里也沒什么好吃的,嬸子給你煮了碗酒糟甜湯,你快給喝了,暖暖身子?!毖Υ禾乙贿呎f著一邊將碗遞給季然,滿臉堆笑的樣子,端的是一位熱情好客疼愛小輩侄兒的好嬸子。季然接了碗,卻并不喝,“爺爺還沒吃早飯吧,我給爺爺送去?!?/br>薛春桃笑臉當(dāng)即就是一僵。季然端著碗轉(zhuǎn)了半個身,忽然又轉(zhuǎn)了回來,“爺爺怎么會搬來耳房這邊的雜物房住了,以前的房間呢?”以前季然和老爺子同住一間,雖然逼仄,可好歹還算有個房間樣子。卻看現(xiàn)在,哪里像是人住的,他們這般虐待老人,也不怕天打雷劈。“嗨,那不是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