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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亂蹭的人…… 握著手機的右手無聲緊了緊:“沒事?!?/br> 在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 黑夜里,坐在床上的小姑娘沖他無聲露齒一笑,低下頭,在他手上丑陋的傷疤上落下輕柔的一吻。 男人望著她的目光猛地一沉。 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強壯的手臂從她沒有多少力氣的雙手中抽走,大手罩住她的臉,用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力道將她整個人摁回了床上—— 薄一昭想了想,想說“給你看看成年人世界的合法教育方式”,但是又覺得這話她可能理解不來,于是言簡意賅道:“教她做人,不要再貪戀做畜生?!?/br> 徐酒歲一臉懵逼。 兩人手拉手走出KTV。 在門口站著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后面的陸小童等人剛下電梯,就看見門外有個戴口罩的拿著個玻璃瓶子沖了過來—— 他那像是舉著炸彈似的舉著手里的玩意兒飛奔而來的姿勢,讓人想不注意到他都很難。 所以薄一昭反應快,在那人拔開瓶蓋往外潑液體時,他先拉過徐酒歲,摁著她的頭嚴嚴實實塞進自己懷里。 那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玩意全部潑到他的西裝上! 徐酒歲被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 后面陸小童沖上來把那個人摁在地上,一扒外套下面還穿著校服。 薄一昭脫下外套看了眼,又聞了聞,無色無味透明液體,男人面色平靜:“化學實驗室偷的硫酸???” 徐酒歲:“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那么討厭?” 徐井年:“不想你做無用功最后還惹得傷心,哭唧唧的話老子還得花心思安慰你——薄老師一看就喜歡那種純情一掛的。” 徐酒歲眼都瞪大了,立刻反駁:“我不純情嗎?”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勾著她脖間項圈摸索了一圈,找到縫隙指尖塞進去,稍稍一個使力,窗外的人被他拉著往窗內(nèi)彎腰。 他似笑非笑,微微瞇起眼:“純情?這是什么?” 姐弟倆湊得近,徐酒歲一張嫩臉本就因為熱而泛著紅,這會兒被靠近的少年氣息噴了一臉,那水色又擴散了些,染紅了耳根。 兩張有些相似,又各有各的好看的臉湊在一起,貼的挺近。 此時,坐在后排和朋友吃飯聊天的某學霸小姑娘不經(jīng)意抬起頭,就看到這一幕,一口飯含在嘴里噴也不是吞也不是,愣是被撩紅了臉。 ……不過她誤會的一點在于,徐酒歲的臉紅不是羞澀,是氣的—— 她伸手掐徐井年的手腕:“就一個戴得稍微往上一點的項鏈!徐井年!我怎么以前沒看出你他媽還有直男癌的潛質(zhì)!” 她身上特有的氣息也一下子侵入男人的鼻腔,仿佛是將他籠罩了起來—— 溫熱的呼吸且小心翼翼的,有一陣沒一陣地噴灑在男人的耳垂。 帶著一絲絲年輕女人特有的甜膩。 掀起雞皮疙瘩一片。 男人向后躲了躲,專心致志為他擦藥的人卻渾然不覺,直接湊上前追了上來,他感覺自己額角青筋跳了跳。 當那帶著清涼膏藥的柔軟指尖觸碰到脖子上一片火燒似的疼癢的皮膚,就像是烈火之中天降甘霖…… 觸碰的一瞬間能感覺到他整個人緊繃了下,并仿佛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徐酒歲微微蹙眉,放在他腿幾厘米外的小手探過來拍拍他的大腿:“很快就好,別躲?!?/br> “……快點?!彼ひ舻统?。 柔軟的指尖輕蹭過長著疹子的地方,余光里,那圓潤又挺翹像是洋娃娃的鼻尖近在咫尺的地方。 低哼了聲,男人的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下。 溫熱的氣息鉆進耳朵里,徐酒歲抬起手看了看,然后不怎么在意地放下手:“你的血啊?!?/br> 薄一昭翹了翹唇角,“嗯”了聲。 徐酒歲抬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心想剛才天塌下來似的,指著急救室讓她“好好看,好好學”的人也是他…… 這會兒怎么又春風和諧啦? 張了張口,沒等她問笑什么,這時候李倩用微弱的聲音請求所有人回避,留下了薄一昭。 看著薄一昭流血的手臂,李倩跟薄一昭道歉后,跟他說自己的手機留在了素描教室,希望他幫她把手機拿回來。 因為里面很多她偷拍薄一昭的照片。 如果被別人看見了,這事兒估計就會變得很麻煩。 薄一昭想了想,答應了,叫了個車把困得眼皮子都打架的徐酒歲送回到家門口,自己折返回了學校素描教室。 …… 做個誠實的小姑娘真的好難。 …… 李倩是真的醒了,不管是身體上還是腦子上的。 她對二班的班主任還有自己的家長說,她一時想不開跳樓,是因為被薄一昭開除了物理競賽班覺得很羞恥,所以惱羞成怒才發(fā)了微信給徐井年,想叫薄一昭來,威脅他讓她重新回到競賽班…… 誰知道后來弄巧成拙。 看著全身插滿了管子的女兒,李倩的家長哭得不成人形,直罵她傻。 而整個過程,薄一昭就倚在病房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摸了摸口袋,又想起醫(yī)院里不讓抽煙,他的手又垂了下來。 徐酒歲就站在他身邊,暖烘烘的一團,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雜著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卻莫名其妙地讓人覺得心安……薄一昭打了個呵欠,忽然覺得方才一直有些緊繃的心放松了下來,一片安靜。 他轉(zhuǎn)頭去看身邊的小姑娘,像是受到了他的呵欠傳染,她也瞇起眼打了個呵欠,她還穿著七中的校服,舉起手時,校服袖子有點血污,應該是剛才扶他去急診時沾上的。 眼角變得柔軟了些,男人低下頭湊到她耳邊:“你校服臟了?!?/br> 她忽然就變成了那個出門之前沒燒香的人。 第98章 尾聲(中) 徐酒歲第三次無比憐愛撫摸男人的肱二頭肌。 “這上色, 這走線……大哥,您能告訴我, 是什么啟發(fā)了您要把這做的還不錯的天照大神遮蓋掉嗎?” 自己發(fā)神經(jīng)就算了, 跑出來坑別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不知道,大概是偉大的愛國情懷, ”趴在紋身椅上, 只穿一條牛仔褲的肌rou男粗著嗓子道,“小姑娘, 你覺得我新紋個什么樣式好?” 紋身遮蓋有三種—— 第一種,是直接在原本的毀皮刺青基礎上, 直接將刺青圖案重修復雜化, 就像是一個幼兒園的小孩花了一朵小紅花, 然后中央美院畢業(yè)生接過了紙和筆,將這朵小紅花擴展成為了一樣。 “喬欣那樣的女人確實不能給周圍有配偶的同性帶來安全感?!?/br> “……” 這語氣客觀得像是在解說動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