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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還是得立個字據,簽名畫押?!?/br> “用得著嗎!”徐酒歲不滿地踹了他一腳,“不就是看個芭蕾舞劇嗎!難道你還準備全程盯著喬欣看,連一個余光都不給我!” 薄一昭走在最前面,李倩叫了聲“薄老師”,但是很快的又看見后面走進來的徐井年還有徐酒歲。 “他們怎么也來了?”李倩小聲地問。 徐酒歲沒說話,盯著這真正的高三小姑娘看了一會兒,腳下一挪,站到了一個教室比較中央的位置,正好可以擋住自己那副素描畫—— 七年了,它果然還掛在那里。 和她離開的時候衛(wèi)衣的區(qū)別是,這幅畫下面貼了一大堆來自同為藝術生的學弟學妹們的便簽條,全部都是“蹭學神光輝”“學姐助我??歼^過過”“不求央美來個國美再不濟廣美也成”“蹭”“蹭喜氣”…… 徐酒歲也沒來得及仔細看這些學弟學妹五花八門的“蹭”還有蹭什么玩意兒的,她真誠希望他們之中沒人來蹭她的戀愛運勢,否則定然前途一片漆黑。 “你把短信都發(fā)我弟手上了,”徐酒歲站在那一動不動,平靜地說,“真出事警察取證也得找他,我還不得跟著來看看?!?/br> 徐井年大步走過來,一把抓過徐酒歲,捂住她那張殘酷的狗嘴。 李倩的臉色果然不那么好看,她轉過頭,看著薄一昭,小聲地說:“老師,叫他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行?!北∫徽芽紤]都沒考慮,頭也不回地對身后姐弟倆說,“你們先出去?!?/br> 徐酒歲:“?。俊?/br> “鉆戒小一點行不行?。俊?/br> 他認真商量,畢竟三百五十萬是真的買不起。 徐酒歲:“……” 薄一昭見她不說話,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還真有點慌:“不行么?” 徐酒歲:“……咱們能不討論這么沉重的話題嗎,還沒結婚,在鉆戒的問題上就開始貧賤夫妻百事哀了?!?/br> 男人被她說得嗤笑一聲,低低地應了聲忍不住調侃:“怕了嗎?” “不怕,”徐酒歲重新鉆進他懷里,“我明兒把千鳥堂分店的牌子掛在工作室門口,收一千塊一個小時——坑蒙拐騙,我養(yǎng)你呀!” 下課鈴響了。 將男人低沉的發(fā)笑聲遮蓋過去。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這么久,男人的目光從門口收回來,轉身,用困惑又遲疑的聲音問身后少年:“她說什么?” 徐井年:“……” 徐井年面無表情,把jiejie的壯舉重復了一遍—— “‘我不’?!?/br> 第7章 魔鬼 徐井年拎著書包踏入客廳,空無一人。 徐酒歲已經回房了。 他想也不想,直接走到她的房門前,一邊說“我進來了”一邊伸手推開面前的房間門,隨后發(fā)現他親愛的jiejie正像鴕鳥一樣,腦袋埋在枕頭底下,屁股撅得老高,一副“全世界與我為敵,我被全世界輕薄”的鬼樣子。 眉心一陣亂跳,他實在是不懂她又在亂來什么。 許紹洋三兩步上前,一把扣著她的肩膀和腰, 將人半抱半扛地從窗戶邊拖了下來,沒等她說話, 先劈頭蓋臉罵了:“探頭探腦看什么,人都快翻出去了,不知道危險?” “這里二樓?!?/br> “你這樣栽出去, 幾樓都能摔死,”許紹洋皺著眉,不耐煩地拉了她一把,“一會兒看不住就上房揭瓦, 跟我出去?!?/br> 徐酒歲被拽得踉蹌了下,連帶著人也跟著清醒了起來,她沒忘記剛才她趴在窗戶上是在干嘛—— 當然也不可能跟著他走。 “我我……我不出去!我不舒服呀!”她面色真的有些蒼白,旁人當然不知道她那是嚇得,她一下隨便找了肚子某處捂著,“我肚子疼!” 許紹洋托著她往外走的步伐一頓,回過頭看著她,只是遲疑了一秒,便問:“怎么了?” 徐酒歲手心都開始冒汗了,“肚子疼,”她咬著下唇,可憐巴巴,“忽然不想出去了,你先讓joker去。” 她聲音聽上去抖得太厲害了,許紹洋微蹙眉,懷疑地上下打量這十幾分鐘前還活蹦亂跳,這會兒瞬間面色蒼白的像紙的小姑娘:“……哪疼?怎么忽然就疼了?剛才不還鬧騰著要去看承載者么?” 薄一昭眉頭還是緊皺,不容拒絕地將她往自己這邊拖了拖,這才放開她,順勢蹲下去要去捉她勾著的那邊腳……徐酒歲勾著腳,單腳跳著往后躲。 “別動。” “說了不要你管!” 復讀機么她。 薄一昭才懶得跟她磨嘰,大手一伸就把她的腳踝握在手中,徐酒歲倒吸一口涼氣,慌慌張張伸手去壓自己的裙擺—— 看她搖搖擺擺像只小鴨子,還不忘記雙手死死地壓著自己的裙擺防走光。 又笨又可愛。 男人眉間一松,壓著火也愣是被她逗樂了:“怕被人看還穿這么短裙子,看都看見了,白色的?!?/br> 一張臉蛋上還掛著眼淚,聽他這么一說她整個人都驚了,低頭眼瞪得圓滾滾的,對視上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你”了半天,擠出來一句—— “你是不是人啊,我都這么慘了!衣冠禽獸,臭流氓!” 她動了動唇,正想說什么,這時候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卻收起了臉上的嘲諷,彎下腰,微微瞇起眼對視上她那雙因為惱怒閃爍的眼,似笑非笑道:“當然,你也可以這么認為。” “……”徐酒歲無語地回望他,“你是不是吃錯藥了?能不能好好說話?” 見她完全不受撩,一臉正直,眼里只有困惑。 許紹洋在心里嘆了口氣,感到挫敗。 只好換回了正常的語氣,指了指徐酒歲身后已經開始做設計圖的joker:“完全沒頭緒?是不是慌了?” 他湊的有些近,并且在徐酒歲來得及躲開前,抬手替她將面頰邊的碎發(fā)別至耳后,冰涼的指尖仿佛不經意地掃過她的面頰。 徐酒歲皺眉。 “再不快些真的要被落下了,”許紹洋卻在這時候恰到好處地提醒,同時用只有他們兩讓人能聽見的聲音緩緩道,“別說師父不袒護你,我那位友人只可能接受中式傳統(tǒng),別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惹人笑話……曉得了啊?” 他嗓音平靜,像極了曾經成百上千次,一只手撐著畫架,一只手握著鉛筆耐心給她講新的設計圖的優(yōu)缺點。 回到千鳥堂,處處是回憶。 踮起腳,腦袋從他手臂一側探出來。 尖細白皙的下巴壓在他硬邦邦的手臂肌rou上,她眨巴著眼,粘人地問:“老師,這么晚了,你去哪?” 薄一昭:“……” 薄一昭在半個小時前接了個電話,說是近海市的科技研究院的實驗室那邊來了人,對于他的加入有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