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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溫柔聲音說過?。?!今兒算是開了眼見了! 徐酒歲坐下來,撇了眼隔了幾個座位的喬欣,她周圍圍著幾個穿著普通的女人,氣質(zhì)和外貌自然不能和喬欣比,但是看著也是精心打扮過,日子過得不錯的職業(yè)女性。 其中一個長卷發(fā)的,伸手捏了捏喬欣的肩膀,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喬欣……其他幾個面面相覷,互換口型:怎么回事??? 上學(xué)的時候,所有人都默認(rèn)高205的薄一昭和喬欣天生一對,金童玉女。 家世相符,從小一塊長大,上學(xué)有時候都是其中一方的家長一輛車帶過來的…… 高考完兩人雙雙出了國,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板釘釘上的事兒了。 今天薄一昭來同學(xué)聚會,帶了個女朋友,不是喬欣。 這他媽什么劇情?。?/br> 在場的部分人都替喬欣尷尬,更何況她自己臉上也是一副掛不住的模樣。 喬欣周圍的氣氛沉重。 薄一昭捏著她的胳膊,只覺得手里的人軟到,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胳膊折斷……他低頭看著她,干燥溫?zé)岬恼菩馁N著她被夜風(fēng)吹得略微冰涼的皮膚。 她鼻尖都哭紅了,眼角也紅通通的,水珠掛在長而卷翹的睫毛上,眼睛里包著一泡淚,水汪汪的…… 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一滴眼淚順著面部輪廓下滑,掛在她下巴上將掉未掉。 “行了,我剛才不該這么說你,”他聲音軟和下來,連帶著哄,“別哭了?!?/br> 盯著那滴眼淚,他被勾著,下意識抬手想給她把那滴眼淚抹掉……她卻縮硬著脖子往后躲了躲,一臉不合作地擰開臉。 看她踉踉蹌蹌后腿,一副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要不是她的手肘還在他大手里,她大概已經(jīng)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薄一昭微蹙眉,這才覺著不對:“腳怎么了?” 徐酒歲惱了,頂著哭得沙啞的嗓音:“說了腳疼!你要問幾遍!” 她聲音里帶著惱火。 “忙什么,”他頭也不抬地順嘴問,“別告訴我‘忙學(xué)習(xí)’?!?/br> “……” 忙養(yǎng)家糊口也不能告訴你啊。 徐酒歲撇撇嘴,看著認(rèn)真審閱她試卷的男人,那修長的指尖就捏在試卷的邊緣,讓她看著看著一不小心就想到下午—— 下午這只手。 被她舔過噯。 ……窒息。 自己把自己想得面紅耳赤,她抬起手,不自然地揉了揉有些發(fā)熱的耳垂,小聲哼哼了下,有些心虛地問:“老師,問你個問題?!?/br> “問?!?/br> “那天在素描教室里,你有沒有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 兩個小時后。 徐酒歲那繼承了全家美貌基因的真高中生小表妹一蹦一跳地上了樓,敲敲徐酒歲的門,甜滋滋地叫:“阿姐,婆婆喊你和姐夫下樓吃飯哩!” 十秒內(nèi)沒有回應(yīng)。 小表妹一臉困惑,抬起手正想再敲敲門,這時候,門背后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撞擊了下,“啪”地一聲巨響,她嚇了一跳。 “表姐?” 聲音變了調(diào)—— 剛才原本是想叫上過樓問題的哥哥再上來叫他們吃飯的,結(jié)果他死活不肯上來了…… 她都沒仔細(xì)想這是為啥! 只聽哥哥說他上來的時候,姐夫臉色好像不是很好,他們不會吵架了吧? 不會打架了吧? “我可以和你撐一把,”徐酒歲回答得飛快。 徐井年翻了個白眼,此時二人并肩走到一樓走廊,少年撐了傘,長腿一邁頭也不回地走了……身體力行地詮釋無情二字:誰要和你撐一把傘? 徐酒歲愣了下,在后面追的氣喘吁吁,最后一跺腳,不追了,直罵“小王八蛋”。 徐井年把徐酒歲扔下先走了。 徐酒歲只好撐著傘哭唧唧地夾在放學(xué)學(xué)生人群里走在后面,出校門的時候還被一個不長眼的中年男老師攔住,問她哪個班的,怎么不戴校牌,外套里面穿的是不是吊帶背心。 徐酒歲沒好氣地掏出身份證拍在他面前。 等那個老師看著身份證一臉震驚地打量她,她一把抽回那張小卡片,翻著小白眼氣哼哼地轉(zhuǎn)身走了。 路過菜市也沒去買菜,心想中午就喂徐井年那個小王八蛋吃糠。 就在這時,拐過街角,她余光一閃,看見街對面的甜品蛋糕店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她完全想不到會出現(xiàn)在那種地方的身影出現(xiàn)了—— 薄一昭。 徐井年轉(zhuǎn)過頭盯著說自己玻璃心的人,半晌,伸出手捏了把她的臉,面無表情揭穿她:“你先把快咧到耳根子的嘴角放下再裝玻璃心吧,得了便宜還賣乖的?!?/br> 被他捏疼了臉,徐酒歲手里正搗鼓蛋糕的叉子順手往他嘴巴里塞……姐弟倆嘻嘻哈哈地鬧著,徐酒歲的手機(jī)微信亮了。 她放下手里的蛋糕湊過去看了眼,發(fā)件人是“小船”。 小船是當(dāng)年徐酒歲剛畢業(yè),還在當(dāng)紋身學(xué)徒時候一起學(xué)習(xí)的師姐,這些年聯(lián)系得不多,但是關(guān)系一直很好。 只是這并不代表徐酒歲就愿意和她聯(lián)系了。 臉上的笑容變淡了一些,徐酒歲拿起手機(jī)點進(jìn)微信,然后發(fā)現(xiàn)小船發(fā)來的是一個刺青比賽的簡介連接。 點進(jìn)去看了眼,是ITATAternational Tattoo Art ival)今年比賽的邀請函。ITATAC是一個世界級的刺青比賽,每隔四年一次,規(guī)模很大,會請很多著名的權(quán)威刺青師以及藝術(shù)家來當(dāng)評審。 這一屆的ITATAC在俄羅斯舉辦,時間是兩年后,但是俄羅斯那邊場館已經(jīng)建起來了,所以在各國的海選初賽也隨之展開。 徐酒歲其實挺有興趣的。 她想了下,還沒來得及回復(fù),這時候小船那邊一連串的語音就發(fā)過來了,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激動—— 薄一昭剛要說不,回頭一看徐酒歲的臉色,見對方杏眸黑亮,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他愣了愣,挑起眉,還不等來得及說什么,徐酒歲轉(zhuǎn)身沖著徐井年招招手:“過來替你姐夫?!?/br> 然后頗有些迫不及待地拖著薄一昭回了她的房間—— 哪怕離開了那么多年,舅舅、舅媽家二樓她的房間還給她留著,天天打掃。 這是徐酒歲正兒八經(jīng)的閨房,回家時候壓根沒通知舅舅和舅媽,眼下一看床單卻是新?lián)Q的,她心里頓時感動成了狗…… 只是被男人一把抱起來放在白色的床單上時,那點兒感動瞬間被緊張?zhí)娲?/br> “干什么!干什么!” 她伸手推那個湊上來要親她的腦袋—— “外面一屋子人呢!” “唔,腥?!庇H吻她指尖的男人面無表情、充滿嫌棄地扔開她的手,“弄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