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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呼吸一窒”“他心中一痛”“他胸腔一緊”“他沒來由地覺得不高興”等一系列固定用語…… 雖然徐酒歲自己都知道大概根本不是那回事。 卻還是忍不住噘了噘嘴,伸手掐他的胳膊,酸不溜丟地說:“這話怎么說?腿瘸就不能亂走?人家有保姆車,又有助理,想上哪不行?” 薄一昭聞言,低頭瞅著她涼涼地問:“做什么,吃錯藥了是不是?你是很想看到她?” 徐酒歲眨眨眼。 “哦,差點(diǎn)忘了,”男人又輕笑一聲,嘲笑她,“你是她的小粉絲。” 只是到頭來不得不拋下、放棄。 現(xiàn)在說起“沒有眷戀”這么無情的字眼,她心里亦不好受。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但凡她露出一絲絲不悅的模樣,就會被眼前的男人捉住把柄。 “如果有別的把手稿拿回來的方式的話,”徐酒歲讓自己聽上去冷漠從容得像是在做對等交易,“你可以開個價?!?/br> 許紹洋笑了,淡嘲:“開價?你有多少錢給我?” 徐酒歲咬了咬下唇。 許紹洋瞥了她一眼,心想這動作倒是熟悉:“既然不準(zhǔn)備同師父敘舊,那撒嬌那套也煩請收起來?!?/br> 徐酒歲見了鬼似的瞪向他。 “既然你想談交易,那么我們就來談交易,”許紹洋笑著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你知道我不可能讓你白白把手稿拿回去,若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一個離家出走的小叛徒如此寬容,千鳥堂的規(guī)矩以后就再也立不起來?!?/br> “你說?!?/br> 今天是周末,徐井年應(yīng)該是還沒起床。 徐酒歲為此而稍微松了一口氣,心中有事覺得煩躁只好搞衛(wèi)生來發(fā)泄,把廚房都擦了一遍,又把垃圾打包準(zhǔn)備扔下樓—— 結(jié)果剛開門,對面那扇門也應(yīng)聲開了。 兩人打了個照面。 大清早的,徐酒歲就來得及洗了個澡,化妝什么的都沒有,眼底下的淤青和泛紅的眼角,像是剛被人狠狠欺負(fù)過。 薄一昭關(guān)上門,發(fā)現(xiàn)平日里總是像小鳥似的上躥下跳的小姑娘今天安靜得過分,沙啞著嗓子問了聲“老師好”,就拽著巨大的垃圾袋搖搖晃晃往下走…… 室外脫鞋踩在她腳下,薄一昭看了眼,發(fā)現(xiàn)她兩邊腳的腳跟還有些微微泛紅。 三兩步下樓趕上她,長手一伸毫不突兀地將她手里的垃圾袋接了過去……徐酒歲剛開始嚇了一跳,瞪眼看著男人那纖塵不染的衣袖時,停頓了下。 “不用,”她小聲道,“我自己可以……” “昨晚做噩夢了?” 第30章: 徐酒歲面無表情。 “你當(dāng)日說走,收拾行李就走了,今日來了也是來了,還在那么多師弟面前蹬鼻子上臉跟師父動手,這些林林總總的帳算起來——” “許紹洋!”徐酒歲忍無可忍地打斷他,“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被我抓著你和別的女人在紋身椅上鬼混,我怎么會走!那之后幾個月我看著紋身椅都下意識反胃,你怎么不同自己算一算這筆賬吶?!” 現(xiàn)在居然有臉推到她頭上來! 她話語一出,就感覺到那些還沒來得及滾蛋的小學(xué)徒目光快在她背上燒了洞。 除此之外,還有小船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出來了,躲在門后,跟一些已經(jīng)自己開始做紋身的師弟師妹,一個個的都在聽這驚天動地的八卦—— 當(dāng)徐酒歲把“許紹洋”和“鬼混”兩個字放在一個句子里說的時候,他們紛紛在心中發(fā)出驚天動地的驚嘆! 許紹洋余光懶洋洋地掃了一圈這些聽墻角的人,想讓他們滾蛋,但是還是忍了下來,只是平靜道:“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有你之前我也沒像個和尚似的過日子——有你之后,你不讓我碰你,我喝多了,別人勾引,你還讓我能怎么辦?” “……” 當(dāng)渣男渣得理直氣壯。 徐酒歲立刻道:“騙人?!?/br> 男人唇角放下了:“知道還問?明知故問好玩嗎?” 徐酒歲笑著又伸手去捉他的指尖。 男人嫌棄地把手往回躲了躲。 她有些失望地把手落回被子上, 剛才那一會兒的接觸,讓她好像得了肌膚饑渴癥,她發(fā)現(xiàn)好像一旦觸碰他, 他身上的溫度和氣息就能給她帶來安定和冷靜…… 哪怕總是冰冷著一張臉惡言相向,這個男人是她的小太陽。 “老師, ”她軟軟地叫他,“你手還疼不疼?” “要疼剛才扛著110斤的大活人進(jìn)屋時已經(jīng)疼過了?!?/br> “我沒有110,不許亂說?!?/br> 薄一昭瞪了她一眼, 示意她老實坐在床上別亂動,自己轉(zhuǎn)身去找出了徐酒歲家里的醫(yī)藥箱,用手機(jī)電筒照著找到了體溫計,甩了甩, 遞給她。 徐酒歲咬著后槽牙,用高跟鞋踩了他一腳。 男人這才不情不愿地說:“從小認(rèn)識?!?/br> 徐酒歲捧著臉徹底失控的尖叫:“還青梅竹馬!” 這尖銳的聲音充數(shù)了整個停車場,薄一昭閉上了嘴,腦子里只有七個字飄過:我就知道會這樣。 ……如果非要還有別的字眼,那大概都是臟話。 而在徐酒歲忙著沖薄一昭發(fā)飆,問他“耍我好玩嗎”,“看什么芭蕾舞表演,我給你表演多少次馬戲團(tuán)小丑了你買票了嗎”時,陳圓那邊功成身退,跑去直達(dá)電梯那邊扶著一瘸一拐、面色蒼白的喬欣過來了。 她身上還穿著演出服,只是脫了鞋子,潔白的腳踩在棉拖鞋上,背上披著個風(fēng)衣,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滴落,她面色慘白,我見猶憐。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身著正裝筆挺的薄一昭,還有站在他身邊,身高大概只到他肩膀再高一點(diǎn)點(diǎn)的年輕女人……短發(fā),長得倒是挺好看的,皮膚白,比她還白。 只不過這會兒她正瞪著眼,像是一只斗雞似的瞪著男人,囂張跋扈,兇巴巴的樣子——女人這樣可就不美了。 喬欣覺得薄一昭找這樣的女人當(dāng)女朋友是件很荒謬的事,因為她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類型……有那么一秒,喬欣覺得是陳圓的情報出了錯。 帶著熟悉甜蜜香味的氣息,伴隨著徐酒歲膝蓋一軟落座在柔軟的沙發(fā)上鋪散開來。 許紹洋看了眼埋頭像是鵪鶉似的挨著薄一昭坐下的小姑娘,目光又轉(zhuǎn)向她身邊端坐在那,屁股都沒挪動哪怕一毫米的好友,有些微妙地挑了挑眉。 目光在兩人幾乎緊挨的大腿上一掃而過。 “很冷么,你們倆?”他開口問,“坐那么近干什么,沙發(fā)不夠?qū)挸???/br> 許紹洋聲音響起的瞬間,徐酒歲就能感覺到身邊挨著的男人無形鋪開的低壓,快要將她凍死。 而頭頂另外一束灼熱的目光,又要將她的頭發(fā)都快燒了起來。 正所謂冰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