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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有了動靜—— 因為身體實在提不起勁,徐酒歲晚上九點半就關店回家了,洗了澡剛吃了感冒藥,睡意正濃地爬上床,剛掀開被子,手機響了。 她拿過電話看了眼,是姜澤,想也沒想就接起來,然后就聽見電話那邊姜宵暴怒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姜澤低沉的少年嗓音響起:“睡了么,你回店里一趟,你店被別人砸了?!?/br> 徐酒歲握著手機,一臉茫然—— 什么? 黑暗之中,男人無聲地勾了勾唇角,黑沉的眸中溫度稍有回溫,嘴巴里卻十分正經(jīng)提醒:“學生以學業(yè)為重?!?/br> 徐酒歲被他嚇唬了一路。 眼下見他語氣放溫和,膽子也回來了。 抬起頭正想刺一句“隔壁學校的學生成績老師你也管么”找找場子,誰知道大概是想要找場子的心情太迫切,雨天地濕路滑,樓道又黑,腳下居然真的踩空了一個臺階—— 整個身子往前撲! 走在前面的人背后長了眼睛似的,回過頭拉了她一把,也不知道一個物理阿宅哪來那么大的臂力,直接將她拎得雙腳騰空了起…… 徐酒歲驚得低尖叫一聲,膝蓋一軟,穩(wěn)穩(wěn)撲進男人懷里,胸前柔軟撞進一副結(jié)實的胸膛—— 淡淡的煙草味混雜著洗衣液香撲鼻而來,徐酒歲雙手死死地抓著男人手臂上襯衫布料,以求平衡。 薄一昭卻想了點別的,比如:她在他懷里,軟得像一團棉花。 “今天摔第二次了?!?/br> 徐酒歲趁機反思了下,也有些回過味來。 手撕綠茶婊的時候她都忘記了喬欣還是個公眾人物,坐擁粉絲千千萬,如果那個死肥宅真的把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喬欣的粉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雖然她并沒有覺得自己的立場哪兒站不住腳了,但是這年頭的腦殘粉和腦殘黑一樣可怕——睜眼說瞎話,黑的也洗成白的,誰管你真相是怎么樣? 想到這,她有些心驚膽戰(zhàn)。 ……還好男人發(fā)現(xiàn)得早。 對了,原本發(fā)生沖突的時候,好像他是已經(jīng)站起來準備解決問題的,又被她摁了回去—— 在他千叮萬囑不要鬧事的情況下…… 她又干了驚天動地的一架。 像個潑婦。 “……” 中途在便利店門口停了下,男人下車去給她買了個小蛋糕墊肚子,還順便買了個口罩—— 親自撕開了包裝給她戴在臉上,巴掌大的精致臉蛋被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圓圓的眼睛,徐酒歲打開粉餅盒子看了眼自己的新造型,唉聲嘆氣。 怎么就成過街老鼠了? 然而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卻仿佛一點沒聽見她的唉聲嘆氣,盯著她露在口罩外面那雙圓亮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抬起手,拇指腹壓了壓她的眼角下方一點點:“你這里有顆痣,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br> 他停頓了下,又說:“怪不得那么愛哭?!?/br> 徐酒歲被他說得臉紅,含糊地辯解“我也沒那么愛哭”,一邊用手推他……男人順勢拉過她的手腕,俯身在她蓋在口罩下的鼻尖上輕吻了下:“悶嗎?” “還行,”她郁悶地說,“但是我要戴著這東西多久啊?” 不會要一戴就是幾個星期吧? 視頻上她的臉其實也沒那么清楚…… “我還給你煮了牛奶,你洗完澡再喝……老師,要吃餅干嗎?” 這邊正和徐井年瞎扯,徐酒歲終于想起走廊上還有一個人。 一抬頭,就對視上站在徐井年身后那男人高深莫測的眼神……昏暗的光線下,那雙眼睛深得見不著地,看得她心驚膽戰(zhàn)—— 怎么了? 我穿短褲了? 沒有啊,穿的牛仔褲! 下午太作現(xiàn)在他回過味要找我算賬了? 徐酒歲正心中揣測不安,男人又懶洋洋地把目光收了回去:“不用了?!?/br> 停頓了下,又放稍微緩和一些的語氣道:“我不喜歡甜食,特別是晚上睡前?!?/br> 徐酒歲挑了下眉,沒計較他的難搞,只是“噢”了一聲。 “老師,我給你送——” 乖乖的短發(fā)小姑娘的話戛然而止。 水潤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震動了下,她的唇定格在了一個震驚微張的模樣,目光停在了面前大片讓人無法忽視也無法直視腹肌上。 徐酒歲:“……” 在她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之前,薄一昭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它,避免了它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悲劇命運。 空氣之中,小姑娘吞咽了下唾液,毫不掩飾地,咕嘟一聲。 薄一昭:“?” 小腹快被一雙目光燒出了火,男人低頭看了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保持著剛出浴時,圍著浴巾,赤膊的模樣。 薄一昭:“……” 捏著牛奶杯的手收了收力道,差點捏碎了杯子,男人被她弄得也莫名跟著緊張,人往門縫后面躲了躲,嗓音微沙?。骸翱磯蛄藳]?” “不如我?guī)€眼罩去?” 薄一昭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到看到一點到時候她必然會無理取鬧的苗頭,并準備將之扼殺在搖籃里。 所以他的建議非常認真。 不幸的是這一刻徐酒歲卻當他在難得耍寶,笑著抬起手拍了他結(jié)實的手臂一下,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 去靜海市的機票徐酒歲買的早,而且為了省錢她買的半夜十一點到的,傳說中的紅眼航班,只要三百塊錢。 薄一昭想買的時候當天機票已經(jīng)售罄,他想讓徐酒歲改簽第二天下午的,徐酒歲想了想拒絕了。 “這大概就是沒有私人飛機的痛,”徐酒歲踢了踢男人,“你努力去買一架?!?/br> “霸道總裁文看多了吧,跟著我,坐航空母艦的幾率都比坐私人飛機的幾率大?!?/br> 他一本正經(jīng)的講道理把徐酒歲逗得花枝亂顫,發(fā)誓她愛死了理科男的冷笑話。 電話那邊,薄一昭被嚇了個夠嗆:“你鬼叫什么?” 徐酒歲一只手捏著電話,一只手去錘小船,后者嘻嘻哈哈地躲了過去,跳下沙發(fā)跑回房間關上門,把客廳留給了徐酒歲一個人。 徐酒歲掀起沙發(fā)上的被窩,鉆進去,捂著被子,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她這才有了一點點的安全感。 張嘴咬住自己的指尖,她糾結(jié)地聽著聽見電話那一頭陷入沉默,耳邊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像是老舊的拉風箱,呼哧呼哧。 過了一會兒,她才聽見男人打破沉默,嗓音微低:“昨晚嚇著你了?” 徐酒歲傻乎乎地“啊”了聲。 “我不是總那么沖動,”薄一昭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如果你沒做好準備,不用那么擔心這種事。” “……” “你的呼吸都在抖,”他好心提醒,“你小時候不會從哪本書上看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