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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他:“別撓了。” 這時候紅燈結(jié)束了,感覺到覆蓋在手背上那溫暖又軟得觸感,薄一昭額角跳了跳,用另只手輕輕拍拍她的手背:“開你的車。” 徐酒歲啟動了車。 卻直接靠邊停在路邊。 薄一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又要干嘛,是不是存心想折騰死他算了,沒等他問,就聽見駕駛座那邊“咔嚓”一聲解開安全帶的聲音,她整個人撐著兩個座位之間的位置俯身湊過來:“實在癢得難受,我給你吹下?” 男人抬起頭,就看見她半個身子往自己這邊傾斜,投下的陰影將他籠罩在了自己與身后靠椅之間。 那淡如褪色薔薇的唇瓣近在咫尺,她湊過來,眉頭微蹙,無比嚴肅的樣子……柔軟的指尖挑開他的衣領(lǐng),垂著眼認真地找到他脖子上最紅的那片,輕輕吹了幾下。 距離不算太近,吹出來的涼風掃過脖間,脖子上又疼又癢確實減弱了一些…… 她大概是涂了薄荷味的唇膏,氣息之間也帶著淡淡的薄荷香。 “是喬欣早八百萬年前就是了,你別老把她和我湊一起,怪尷尬的,人家現(xiàn)在不大不小的公眾人物,被我耽誤了多不好?”他冠冕堂皇地撇清關(guān)系。 “你身邊還能有別的女人?”薄母想了想,一下子就想到了,“唷,你那鄰居……嘖嘖,兒子,回國那么久都沒好好關(guān)心你,新鄰居漂亮嗎?多大了?哪個單位工作?家里幾口人?父母有養(yǎng)老保險呢?” “……”薄一昭不承認,“問一下而已,你干嘛?” “我才想問你,無緣無故你能想著問我這個?” “萬一我千辛萬苦找了個,你把人家私底下約到咖啡廳,掏出來一張卡,問人家給幾百萬才愿意離開你兒子——” 說到后面越來越不正經(jīng)。 薄母笑著拍了下兒子結(jié)實的手臂:“說什么瘋話,咱家哪來的幾百萬給人家!” “我這不是假設(shè)么?” “你這什么破假設(shè)?” “就假設(shè)啊,家里蹲待業(yè)女青年也成么?” 而薄一昭眼里“真正的麻煩精”徐酒歲,還堅強地茍著—— 因為她,自從那天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在薄一昭的視線范圍內(nèi),連徐井年的飯都不送了,可憐少年天天吃面包。 對于這一點,就連薄一昭都不得不覺得自己十分佩服她—— 以前不想見她的時候,走大街上恨不得都能看見她掀開井蓋突然冒出個腦袋笑著沖他叫“老師”…… 現(xiàn)在想抓著她好好的“談一談”,這小姑娘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似的,安靜如雞到薄一昭懷疑她是不是搬了家。 只好等下了晚自習,抓住徐井年,思考了一下決定放棄措辭直接問:“你姐最近很忙?” 其實是想問她是不是還活著。 徐井年有些驚訝都看了自己的老師一眼,認真想了想最近徐酒歲干了什么——做飯,店里扎人,畫設(shè)計圖草稿,得罪客戶——顯然和過去毫無區(qū)別,于是他搖搖頭:“沒有吧?” 薄一昭“哦”了聲。 徐井年順嘴問了句:“老師找她有事?” 徐酒歲才不管他—— 有種不能結(jié)婚叫“我媽不同意”,他們沒媽,于是這個“mama”就變成了“弟弟”……仔細想想,這孩子之前一直比較推薦的優(yōu)質(zhì)單身男士好像是姜宵。 徐酒歲笑了:“你該不會還覺得我和姜宵比較配一臉吧?畢竟人家姜哥,開酒吧多賺錢啊,又高又帥還有男子漢氣概,退伍兵身上那個肌rou噢好歹還能摸個十年八年,給他扎紋身的時候我就摸過手感一流……” 徐井年倒吸一口涼氣。 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這可都是你說的???” 徐酒歲剛想說”你不就是這個意思么”,一抬眼看見她弟眼里閃爍的驚慌,有點懵逼:大家坐下來比拼說sao話而已,你慌什么慌? 然后不小心就想到了上午買鉆戒前的一幕——口不擇言使她的三十五萬HW差點變成了三千五百塊新鳳祥。 徐酒歲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薄一昭端著個碗站在廚房門口,與她對視上的瞬間,抬了抬手:“漏拿了一個。” 男人說著走進來,很有氣勢地站在完全石化的徐酒歲身后,一只手充滿警告地壓在她的肩上,彎下腰,將那只碗放進洗碗機里。 徐酒歲被他壓的差點坐到地上去—— ——千鳥堂誰不敬重許紹洋? ——千鳥堂誰不害怕許紹洋? 他在近海市甚至是國內(nèi)紋身圈,就是神。 電話那邊,男人似乎滿意了她的聽話,帶著笑意“嗯”了一聲:“師父下午電話里跟你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這次ITATAC海選,千鳥堂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他的嗓音溫和,甚至依然難得保持著溫柔。 徐酒歲聽了這種聲音,卻恨不得把手機扔到樓下去:她熟悉的,這不過是男人因為志在必得,對乖順的小寵物說話的語氣。 “……” 徐酒歲咬了咬下唇,努力地告訴自己,她有熊心豹子膽她不害怕—— “不用了,我都離開千鳥堂很久了,九千歲這個名字我也沒在用……” “歲歲?!?/br> 他笑了笑,抬起手揉了下她被吻得微微泛紅, 濕潤又柔軟的唇瓣。 被那粗糙的拇指腹揉得唇瓣有些火辣辣的疼,她也臉紅到了脖子根, 稍微挪開了一點自己, 終于不再像沒骨頭的爛泥巴似的黏在他的身上。 雖然有點本末倒置和順序錯亂, 她還是仰著頭沖他眨巴眼:“老師,我們會去約會嗎?” 她的臉因為很有rou,確實很有年齡上的欺騙性——尤其是當她睜著一雙水靈靈、黑白分明的杏眼看著他的時候, 純臉上純真得真正像個學生…… 眼神里卻藏著勾子。 天真又嫵媚,大概不過如此。 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能抗拒這個, 哪怕是薄一昭也不行,他覺得短時間內(nèi)自己可能對她這般刻意的撥撩會束手無策…… 熱意在小腹燃燒,他不愿意這么輕易束手就擒, 于是只是面上維持著不動聲色,只是附身又蜻蜓點水般親了下她水潤光澤的唇,問:“又在想什么烏七八糟的東西,嗯?” 這次的吻雖然短而快, 但是他鼻息之間的溫度卻比之前更加灼人。 徐酒歲對視上那雙漆黑如墨,帶著一絲絲放松的眼,懂得乘勝追擊:“沒有烏七八糟的,就是問你,我們會有約會嗎?” 第97章 尾聲(上)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足夠讓薄一昭好好消化人到了安檢口又在他眼皮子底下跑掉這件事—— 足夠讓他消消氣。 或者回過神來,變得更加生氣。 然而無論他怎么想的, 他的新夫人卻很有思想覺悟, 飛機落地男人打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