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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訣莘俱是一愣。“弟子當悉心教導,為宗門培育英才?!倍酥俜角徽{(diào),容錦面無表情探手將秦連撈到身側(cè)來。“此后秦連就是我壩靈峰唯一的弟子。”訣莘終于放下心來,滿臉欣慰。訣明看看師弟的神情也寬慰不少。“我們離玥終于開竅了啊?!痹E明一甩袖,靈力托著一件靈器飄到容錦面前?!斑@算是本座的一點心意,給師侄的徒弟?!?/br>容錦抬手握住靈器,是一只小巧的玉鶴。如此沒有逼格,不夠創(chuàng)意的外表,一定不是神器。“上品蘊靈丹?!痹E莘則是送了一瓶高品質(zhì)的蘊靈丹。蘊靈丹是練氣期修士居家旅行必備補氣補血良藥,價格低廉所以上品難求,丹師才懶得浪費良材靈氣煉這種便宜貨。只有訣明知道訣莘早就準備了一儲物袋的這類丹藥靈器給自家徒孫,可惜他徒弟多少年過去都不肯松口收徒,原來是緣分未到。“壩靈峰上沒個雜役弟子始終不妥,回頭本座就安排安排?!痹E明考慮周全,生怕不食人間煙火的師侄把小徒弟餓死。容錦琢磨了下目前得到的情報,原身獨居一峰多年肯定是有原由的,于是拒絕說:“只許送飯,不準踏入峰頂半步?!?/br>“胡鬧!”訣莘氣得要死,徒弟說話真不中聽。訣明倒是沒意見。“拜師禮、冊名典都省了。”“這……”訣明和訣莘這下齊齊皺眉,覺得不妥。“不冊典,徒孫的道名怎么辦?”容錦看了看遠方山巒,回答:“隨他?!?/br>他指的當然是秦連本人。容錦絕不承認自己是起名廢物,他甚至還沒搞清這里的世界觀,跟他們雞同鴨講半天好險沒露陷。說好的穿越繼承原主記憶——半根辣條他都沒繼承到??!“那便暫以秦連本名入籍?!痹E明拍案定板,給訣莘使了個眼色就飛走了。飛走了??!容錦默默放下提起的心,這兩人對他的無禮之縱容已經(jīng)是令人發(fā)指的程度了吧。到底是他演崩了被懷疑呢還是原本他們就這么相處?想了想他又低頭對小徒弟說:“以后不要跪我,不要行師徒禮。你可以喊我?guī)熥?,但我擔不下這份因果。”望著秦連那雙暗含懵懂的眼,他幾乎說不下去。可容錦畢竟是容錦,他摸摸秦連的頭,柔軟的發(fā)絲觸在手心,卻只換來他一聲輕嘆。踏馬的穿越十分鐘了還沒有接收原主記憶的征兆,這里的人修煉分幾個階段都不知道,怎么帶徒弟?!“三千大道,殊途同歸?!苯又烷_始安慰自己。秦連仰著頭看他,不明白師尊為什么明明收了他又不許他拜師,也不懂為什么師尊為什么要念叨這句修界八歲小兒也會念叨的話。三千大道,總有正道、邪道、魔道、歪道以及通天大道。如同劍修備受推崇,丹道受人尊重可時時居人之下,邪魔外道則為人不齒。又如他的家人遭人迫害,秦家作為一個不算小的修仙世家一夕之間被賊人屠盡,他求仙問道是為報此仇,但他和那些壞人的道不同,他們也是不同的。“切記,不忘初心。”容錦說完在心中給自己點贊,覺得這兩句話說得特別有逼格,配合前面一段話一定能給秦連留下“高人”印象,然后他便感覺一陣暈眩襲來,穿越后遺癥遲遲顯現(xiàn),他繃著臉讓秦連自己找房間住,隨便摸進大殿后一間屋子倒頭就暈。作者有話要說:新文大吉,萌新求罩~~=v=第2章第2章一覺睡醒神清氣爽的容錦坐在只有木板的床上懵逼了幾十秒,四周是古色古香的家具與裝飾物,窗外流進暖橙橙的日光。時間一秒又一秒的流淌,他一時間竟不知今夕何夕。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踏馬是容錦……臥槽!容錦驚慌失措從床上跳起,蹬蹬蹬跑到屋外。依舊是昨日的庭院,昨日的山峰。預想中的來自身體原主的記憶沒有在他腦海里復蘇,美好的穿越生活已然不可能到來,生活甚至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他看見自己昨天被迫收下的小徒弟正手足無措地站在庭院中央。真可憐,剛上山就遭師父冷落。不過欺負他的師父好像就是自己?“咳?!比蒎\清清嗓子打破尷尬,絲毫沒有察覺自身剛睡醒的邋遢形象,擺出長輩的威嚴臉招呼秦連:“去打水來,我要洗漱?!?/br>他毫不猶豫的繼續(xù)欺壓小徒弟。“是師尊?!鼻剡B仿佛終于找到自己的生存目標,順著容錦規(guī)劃出的軌跡前行。只是有個問題?!翱墒恰絻翰恢ツ睦锎蛩??!?/br>“……”中庭沒有井,容錦也不知道去哪打水。但是長輩的威嚴不可褻瀆!他冷淡的瞥了眼秦連,轉(zhuǎn)身便去后園。秦連窘迫不已,徒留原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山第二天就惹得師尊不快,他如何對得起拼死護他的家人,他如此不堪為用……秦連正在自責愧疚,不想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去的師尊很快就回來,一方沾著冷水的白色巾帕拍到他臉上。“殿后有水潭,后園的水缸每天清晨換水、打滿?!比蒎\見不得小孩子死氣沉沉的,輕輕為秦連擦臉后把手帕就那么放進對方手心。“壩靈峰上無人,盡早熟悉峰上生活。無事不許下山,不要問我,其他……自己玩去。”不提修煉,不談宗規(guī),容錦帶徒弟就是這么不!負!責!任!“師尊……”秦連雖小,修真世家出身的他還是懂一些事故規(guī)矩,他慌慌張張抓住容錦的袖子,想到規(guī)矩又慌忙松手,欲問修煉又礙于容錦剛說的話不敢開口。容錦對徒弟這么聽話倒是挺滿意,可惜他是真的沒法教導這孩子修煉,摸摸徒弟的狗頭,唇邊漏輕微到幾不可聞的笑意。“機緣不到,不用焦急?!彼@么敷衍著說。秦連怔怔捧著容錦的手帕,冰冷的潭水浸濕了衣袖,他恍若未覺。疑惑與不解占滿了他的思緒,然而他只能望著師尊飄然離去的白色身影。白衣、劍修,這兩個詞深深扎進懵懂的秦連心里,他覺得自己也要長成這樣的人。消失在秦連視線中的容錦關上東廂房的門,一手撓著腦瓜,一手摸著房里的家具,觸感真實得令他想哭。昨天隨便進的房間只是空屋,原主住的應當就是這間東廂房,床上鋪著樸實無華的緞面床褥祥云錦被,一側(cè)擺著兩個綢緞蒲團。與雕花大床相對,圓桌軟塌大衣柜樣樣不缺。整體看來就是“樸素著表達自己是土豪”。窮吊容錦深深嘆息,這踏馬就是有逼格的有錢人。他一屁股坐在原主的床上,閉目開始整理情報。此宗清陽宗,規(guī)模檔次都不小,有錢有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