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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蠈m意斬釘截鐵地下了結(jié)論,又說道:“既然都哭了,你還不趕緊送上禮物安慰人家?”姚青頁笑笑道:“當(dāng)然送了,本公子就是這么憐香惜玉。”南宮意看了他一眼,表示贊同地點點頭,道:“換個詞,就是賣弄風(fēng)sao?!?/br>姚青頁道:“其實三哥你也是,我們很像的。”“什么?”南宮意問道。姚青頁想了想,道:“其實你也和我一樣,不過你是悶sao,啊,不對,你就跟我一樣,只不過沒遇到能讓你sao起來的人而已?!?/br>“我?”南宮意搖著頭,道:“你確認(rèn)你不是在說笑?”姚青頁笑得更開心了,道:“等你遇到你就知道了,不過你眼光高嘛,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遇到,還是我簡單,以后找個能跟我真正說上話的就行?!?/br>南宮意道:“你前天在飯館里跑去跟賣酒的小妹聊天,一聊就是小半個時辰,還笑那么開心,現(xiàn)在居然說只要找個能說上話的?”姚青頁道:“那怎么一樣?兩個人在一起說話,要言之有物,還要能互相理解,不用開口,便知對方肯定會和自己觀點相似,還要時時為對方著想,這才行?!?/br>南宮意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如果我將來能遇到這樣的,肯定也會……”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看著頭頂?shù)臐M月,南宮意的眼睛慢慢合上了。還在滿腦幻想的姚青頁一扭頭見此情形,嚇得趕緊坐起,叫道:“三哥,別在別人家院子里睡著了,快回房去!”南宮家三少爺還有一個只有親近之人才知道的奇疾,只要不是烏云密布,逢滿月之夜就會出來看月亮,而且喜歡沐浴著月光睡去。這可苦了瓊?cè)A門的下人們,因為即使是寒冬臘月,他也會打開窗,讓月光照進(jìn)來。那時候侍女小廝們總要在半夜輪流起身,給他床邊環(huán)繞的一圈火爐加炭。“???”南宮意緩緩睜開眼,想站起來,又“砰”地一聲坐了下去,而且這次直接趴在了石桌上。“有那么困嗎?發(fā)作得越來越厲害了,你還真會挑地方,跑到離客房最遠(yuǎn)的角落。下次能不能回房間,躺在床上看月亮,三哥啊……”這里是星河門門主方矩家的后花園,如果在這里使用靈力御劍,有可能花園地下的嗜靈獸會sao動。所以姚青頁只能背著南宮意,艱難地行走在方家諾大的花園里。把南宮意放在床上,脫去鞋子外袍,蓋上被子,把窗戶打開讓月光灑進(jìn)來,做完這些,姚青頁累得幾乎站不住了,他是琴劍雙修,這種需要大量靈力的修士本來就沒什么力氣,更別提他個子也比南宮意矮了一小截。“三哥……不對,南宮意,你要怎么感謝我啊?!币η囗撃竽竺夹?,捶捶肩膀。他看見南宮意睡夢中深深鎖住的眉頭,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姚青頁一聲長嘆,以前他的三哥不是這樣的,以前他……都怪那些該死的魔修。第二天,當(dāng)姚青頁跑到南宮意面前邀功的時候,南宮意只是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哦……我回去會知會姚叔叔,你需要訓(xùn)練一□□力了?!闭f完扔過來一個乾坤袋,道:“去采購一下明天出發(fā)需要的丹藥吧?!?/br>姚青頁哭喪著臉,捏捏袋子,摸出來一張極難買到的洛陽梨園名伶的戲票,瞬間破涕為笑,沖上去抱了一下他三哥,歡天喜地地出門了。“真是小孩子?!蹦蠈m意搖搖頭,轉(zhuǎn)身向著議事廳走去。姚青頁小他八歲,他這么大的時候根本不會這么容易滿足,他甚至懷疑自己這二十多年有沒有這樣開心地笑過。“就是這樣,那天我們的門人跟蹤那個乘風(fēng)門門人,方才得知他們躲在這里?!弊h事廳里,星河門門主的近身侍衛(wèi)宗無玄將自己所見一五一十地陳述著。“照我說啊,這次圍剿可以說是志在必得,他們兩方相斗,雖然一方贏了,但肯定也受挫不少,這不,現(xiàn)在只能躲在鷹鉤崖這種地方?!狈骄刂噶酥干潮P上最高的突起,那是一個半月形的山崖,宛如鷹吻,坐落于群山之中,山體如刀削一般平整,由于地處最高處,山精野怪經(jīng)常去上面吐納,稍有靈識的便牽了一座吊橋過去,說是吊橋,不過是兩根鐵索,幾塊木板。“聽說他們狀態(tài)看起來還是相當(dāng)好的樣子,方門主,我覺得要不還是不要輕敵,多小心一點?!弊跓o玄猶猶豫豫地開了口。方矩一拍桌子,道:“幾時輪到你出聲?沒叫你說話,你就給我閉嘴!”“屬下知錯?!弊跓o玄趕緊退了下去。大聲把人喝退之后,方矩?fù)u搖頭,冷哼了一聲,在場眾人臉色都有點細(xì)微的變化。方矩見了,擺擺手道:“在下管教弟子無方,各位見笑吧,咱們繼續(xù)往下說?!彼麢M了一眼宗無玄,后者趕緊又往后退了一點。“我聽說那賀東迎帶著一干弟子,幾乎把乘風(fēng)門都搬空了,然后那個清河派的家業(yè),也被他們掏空了。我們怎可讓他得逞,帶著家業(yè)到關(guān)外東山再起。”說話的是燭炎宗的宗主夏宛灼,她挑著眉毛,一副義正辭嚴(yán)的樣子。南宮意放下茶杯,問道:“蜀山不來嗎?”霜流門的門主鐘離志搖頭道:“他們的幾位長老以閉關(guān)為由,不肯出山?!蹦蠈m意一直覺得鐘離志臉上有股陰郁之氣,比同齡人看起來要蒼老憔悴不少,聽說他的愛妻一直重病,這個鐘離門主一直東奔西跑幫她尋找治病的方法,什么方法都試過了,也是辛苦。方矩轉(zhuǎn)著手上的墨玉扳指,不屑地撇撇嘴,道:“不來也罷,小小的殘兵敗將,咱們自己就收拾了。對了,雖不同門,畢竟都是靈修,盡量活捉?!?/br>南宮意心里暗嘆,原本不過是逐漸衰落的靈修大派乘風(fēng)門其中一系和清河派這個不大不小的門派的私怨,乘風(fēng)門出了內(nèi)訌,原本的副門主賀東迎打傷了自己的兄長賀西銘叛逃,緊接著帶領(lǐng)叛徒重創(chuàng)了有私怨的清河派,并將其洗劫一空,前些日子,星河門的宗無玄發(fā)現(xiàn)賀東迎就藏在鷹鉤崖一帶,恐怕是想休養(yǎng)生息之后逃往關(guān)外,掌門方矩立馬坐不住了,發(fā)出討伐令請各門派前來協(xié)力。那清河派雖說不大,卻官商勾結(jié)掌握著運河上的貿(mào)易,可謂是富甲一方,更別提兩個門派無數(shù)的法器靈符,現(xiàn)在這幾位口口聲聲說替天行道,誰知道心里正在打什么主意呢?如今真正清心寡欲、除魔衛(wèi)道的蜀山又不在,指不定到時候這些家伙爭食會爭得多難看。現(xiàn)在幾個掌門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認(rèn)為乘風(fēng)門賀東迎雖然修為很高,卻也是窮途末路,若不是有人泄漏消息,說星河門掌握了叛徒的消息,只怕方掌門就自己殺上鷹鉤崖,私吞所有“不義之財”了。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公無私,一群門派的話事人親自前來,來表達(dá)自己的“正氣凜然”。他們瓊?cè)A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