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幾個人,也抓著其他的蜘蛛跳了下去。山崖下面是兩輛馬車和幾匹馬,蜘蛛一扭腰把南宮意甩到了馬車上,過了一會兒,面具人也鉆了進來,把地上被蜘蛛網(wǎng)五花大綁的南宮意拽起來坐直,然后坐在他對面。馬車往前馳去。面具人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偶爾從面具上的空洞里掃一眼他,南宮意也閉著眼睛正襟危坐。馬車從黑夜走到拂曉,過了不知多久,終于停了,面具人走了出去。許久,一個少年走進馬車,替他剪掉身上的蛛網(wǎng)。“南宮少爺,請下馬車?!鄙倌暾f道。南宮意站起來,鉆出馬車,只見外面是一間普通的農(nóng)家小院——如果忽略掉屋檐下的毒蟲和院子里的棺材的話。“南宮少爺,請走吧?!鄙倌昝鏌o表情地說著,引著他來到小院中的一個房子,里面有一個木桶,水霧渺渺。“請沐浴更衣?!?/br>南宮意皺眉,說道:“要殺要剮隨意,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副門主說您喜歡干凈,還是您自己請吧,不要讓我為難,但我也不介意押著您洗?!?/br>“行了,你出去吧?!蹦蠈m意長嘆,現(xiàn)在自己不僅靈力盡失,而且全身脫力,根本沒法與他們抗衡。“換洗的衣服在那邊,我在門外,有需要叫我。”少年轉(zhuǎn)身出去。南宮意脫了衣服,泡進水中,擦洗著身上的污漬,他看看自己的鎖骨,再次確認上面除了一個淡不可見的傷疤,什么都沒有。但他清楚,這些人綁他的目的里面,肯定和這個有一定關系。洗完澡,他換上了他們?yōu)樗麥蕚涞暮谝拢吡顺鰜怼?/br>少年將他引入另一個房間,讓他坐下,拿起旁邊一塊干布,替他擦頭發(fā)。“別碰我,我自己來?!彼訍旱貙⑸倌晖崎_。“也可以,但是副門主說這里比廣陵冷,一定要擦干凈,別凍著?!?/br>南宮意哭笑不得,他口中那個“副門主”考慮得還真是周到。他把頭發(fā)擦干后,少年便走出去了,南宮意聽到了落鎖聲。他開始打量這間房子,這里就是一間普通的臥室,布置很簡單,家具有些舊,床和被單顏色俗艷,但是很干凈,纖塵不染,墻上有一扇小窗,窗上映出人影憧憧。當小屋里的光線逐漸變亮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南宮意看向門外,只見面具人走了進來,抱著一個小香爐,香爐已經(jīng)點著,細細的煙像一條線一樣上升。面具人在他對面坐下,香爐放在桌上。“不用閉氣了,這只是普通的安神香。”面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道:“很合身嘛,咱們身量相似,這么多年了,還是相近?!?/br>看南宮意沒說話,面具人手撐住下巴,從面具后看著他,說:“無喜無悲……南宮軒果然是狠,連自己的兒子都舍得下這么痛苦的咒,不過……”他的身體前傾,眼睛瞇成一條縫,又說道:“也許是南宮少爺你良心不安,自己要求的呢,反正你什么痛苦都受得住嘛?!?/br>“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誰?”南宮意別過臉。面具人忽然勃然大怒,抓住南宮意的衣領把他拎起來,吼道:“你過得很好,有名的靈修世家瓊華門的三公子,明月青松客南宮意,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把你碎尸萬段,讓你給他們陪葬!我為什么要救你,為什么要讓你活下來,為什么要讓你沒有一點負罪感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知不知道,南宮子念!”他幾句話把南宮意吼得一陣發(fā)愣,尤其是當他最后吼出他那個幾乎無人會去叫的字時。他把南宮意甩在椅子上,背過了身。許久,他又轉(zhuǎn)過來,說道:“不過,你可以給自己下咒,我也可以幫你把咒除掉,南宮少爺,除咒可能比下咒痛苦千百倍!”說完,他自下而上拿掉面具。南宮意抬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凝在臉上的冷笑,以及一對虎牙。作者有話要說: 又見小虎牙~☆、食餌(三)“你是……聶流塵?”南宮意愕然。聶流塵眼睛猛然睜大,有些呆滯地看著他,良久,又慢慢瞇起來,唇角一挑,道:“很榮幸啊,南宮少爺,你還記得我?!彼衙婢呷釉谧郎希俅巫?,拍拍手,門外的少年送來一壺茶和兩個杯子。聶流塵倒上茶,推給他,道:“喝吧,我沒有必要在里面下毒。”南宮意盯著那盞茶許久,端起來一飲而盡,放下茶,他問:“燭炎門二十六人,霜流門三十七人,星河門五十人,瓊華門十二人,還有……被你們用來壓制嗜靈獸的五十名乘風門弟子,還剩幾個?”聶流塵也給自己倒上一杯,道:“放心,我們不是要殺人。一個都沒死,不過很多人的修為都有損,至少需要修補個幾年,有些還受了重傷。至于那乘風門……本來就是一群傀儡,唯一活著的賀東迎與方矩對上,被方矩一劍穿胸,那方矩自己撞到了嗜靈獸的角上,重傷,不過沒死,反正回去了也會有人收拾他的。哦,對了,我不能保證你能活著回去。”南宮意一聲冷哼:“廢人辛苦成就的修為,有時候會讓人極其痛苦,生不如死。好毒的手段,不過聽你剛才說,莫非本來是沖著我來的?!?/br>聶流塵露出一個微笑,道:“南宮少爺,你可真看得起自己,我告訴你,我們針對的不是你,而是你們這些靈修?!?/br>“每一個修士都跟你們有仇嗎,為何如此絕情?”南宮意冷冷地問道。聶流塵收起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有錯,不代表你們自己沒有錯,靈修們當初不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對每一個魔修趕盡殺絕,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我們現(xiàn)在好歹給人家留下一條命,誰比較善良?”南宮意回看他:“既然你們是魔修,莫非是和當年的蛇祖門有關,你們既然還留著我一條命,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也不知道,我是逃出來的,到底怎么回事,這要問你。從今天起,咱們慢慢回憶?!甭櫫鲏m一口氣把手中的茶喝光。“好啊,那你現(xiàn)在來說說吧,要怎么幫我回憶?!蹦蠈m意手平放在桌上。“閣下可聽過蝕心咒?”聶流塵問道。“當然有?!边@是有名的毒咒,可以抹去人的一段記憶,南宮意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這個,但好像中這個咒并不會讓人變得無喜無悲,之所以說是毒咒,是因為中了這個咒,會痛上三天三夜,宛如螞蟻嗜咬一般,雖然一下子感覺不是很疼,但時間一長,能把人逼瘋。聶流塵點點頭,道:“都說蝕心咒無人可解,但聶某不才,和門下咒術師想出了此咒的破解法,蝕心咒會抹去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