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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一眼,拿起了筷子,確實挺好吃的。穆蘭蔭自顧自地說道:“這時節(jié)就應(yīng)該吃螃蟹嘛,可惜太難剝了。”聽到這句話,聶流塵眼眸動了一下。她又道:“南宮少爺,小武,在我們這里千萬不要太拘謹,其實我家?guī)讉€都是好孩子。”南宮意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穆姨,你們這邊,毒修都很厲害嗎?”他這句話問得突兀,聶流塵卻聽明白了,他被碗遮擋著的嘴角勾起一點諷刺的笑,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這個笑容不偏不倚,只落在南宮意一個人眼里。穆蘭蔭想了想,說道:“不一定,說到毒修,我家流塵挺厲害的,當年我的師姐郁珋薇是有名的□□大家,這點上確實比我強,流塵得了她真?zhèn)?,不過流塵還是醫(yī)術(shù)比較厲害,是吧,流塵?”她轉(zhuǎn)臉對身邊人笑著。聶流塵點點頭,看向穆蘭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因為師傅教得好?!?/br>穆蘭蔭捏捏他的臉,道:“我家流塵最乖了?!?/br>他們的語氣和神情讓南宮意有點牙酸。這時候,有一個蛇祖門的門人走進來,把穆蘭蔭叫了出去。飯桌上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三人都停下了筷子。聶流塵看了他們一眼,站起來,走到廚房里拿出一個小碟子,坐下來,開始旁若無人地剝螃蟹,剝好后,在碟子里重新擺成一個螃蟹的樣子。穆蘭蔭回來后,聶流塵把裝著螃蟹的小碟子往她那邊推了一下,穆蘭蔭感慨道:“真是孝順,以后記得對盈眉也這么好?!?/br>聽到這句話,聶流塵看起來有些勉強地笑了笑,點點頭。晚飯后,回去的路上,武丘嘟囔著:“那個人能殺又能救,以后得多少正道靈修頭疼啊。但那是看師傅的眼神?他真拿人家當師傅?”南宮意問道:“有什么不對嗎?”武丘搖頭道:“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沒事就看她,厚著臉皮就跟著她,她隨便一句話也放在心上,一點累都不讓她受嗎?我估計咱們今天就是觸霉頭了,那個穆蘭蔭想對咱們好,咱們不領(lǐng)情,他見不得師傅受委屈,就站出來了?!?/br>聽他這么說,南宮意心中愧疚感更強了,他說道:“是嗎?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該怎樣……不過,我看他剝螃蟹的樣子,那叫一個認真仔細啊,讓人總有種特別希望有個人也這樣對自己的感覺?!?/br>武丘說道:“你的心情可以理解,這人連剝個螃蟹都剝得深情款款的,不過也可能是拿師傅當娘了……對了,他有那心思還不如對他身邊那個漂亮姑娘殷勤一點,雖然人家確實沒他師傅漂亮?!?/br>南宮意疑惑道:“漂亮姑娘?”武丘聳肩道:“嗯,挺漂亮一姑娘,臉蛋尖尖的,眼睛長長的,有點像狐貍的長相,但真不是貶義,還是挺好看的,可能就是剛才穆蘭蔭說的那個什么盈眉,上次我看到她一直牽著聶流塵的衣袖來著?!?/br>南宮意道:“我沒見過?!?/br>武丘道:“明天她不是讓咱們一起去學(xué)堂嗎?肯定能看到的?!?/br>南宮意嘆道:“真是不想看到都不行啊,不過也比功課落下好?!彼櫰鹈碱^,心想明天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fā)難呢。☆、故人(二)從早上起來,武丘就在小聲抱怨。主仆二人來到蛇祖門后,一直盡力避免跟魔修眾人接觸,可是如果要去學(xué)堂,每天被這些魔修包圍著,想想就不開心。“功課絕對不能落下。”南宮意丟下一句話,就往學(xué)堂走去。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陣嘰嘰喳喳,有男有女,好不熱鬧。武丘皺皺眉,推開了門,屋子里一群十五歲上下,原本或打鬧,或聊天的男孩女孩都停了下來,屋子里面一下子靜下來。“還以為是先生來了呢,要不要這么聽話?!币粋€聲音悠悠地飄過來。兩人循聲望去,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腳跨到書桌上,一手枕著頭,一手拿著一本書,不是聶流塵又是誰?他后面坐著一個尖臉狹長眼睛的姑娘,一邊寫著字一邊伸手玩他的發(fā)帶,時不時用力拽兩下,她拽的時候,聶流塵就回頭跟她說兩句,但注意力基本還是在書上。屋里眾人面面相覷,忽然又開始了喧嘩,沒有人多看主仆二人一眼。“嗯哼!難道我不在,就可以藐視紀律了嗎?”聽到后面?zhèn)鱽淼穆曇?,南宮意回過頭,只見身后站著一個長須的中年男子,長得相貌端正,只可惜左邊眼睛下面一道長長的疤,有一點猙獰。“誒呀呀,先生來了?!鄙倌猩倥畟円幌伦踊氐阶约旱奈蛔由希櫫鲏m也把腿放了下來。男子環(huán)視了一眼,眼神最后落到南宮意二人身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南宮家的少爺是吧,我是這里的先生李目則,你二人找個空位坐下吧?!?/br>南宮意行了禮,看看學(xué)堂,發(fā)現(xiàn)只有兩個位子空著,一個在聶流塵左邊,一個在最后一排。他有一點猶豫,他本能的不想靠近聶流塵,但最后一排又怕聽不到。最終,他緩緩走到聶流塵旁邊,坐下,而對方眼睛一直在書上,看都沒看他一眼。李目則巡視了一圈,見大家都乖乖拿出書,正滿意地點頭,忽然,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幾步走到聶流塵旁邊,從他大腿上抄出一本書,狠狠罵道:“身為大師兄平時不以身作則就算了,說了不許在課上偷看閑書,你看的這是什么……”他拿著書在手中甩,無意中瞥見了書名,一愣,把書輕輕放在桌上,又從聶流塵桌子里掏出一本,看一眼,松了一口氣,狠狠摔在地上。南宮意斜眼看了一下腳邊躺著的那本。“下次再不學(xué)就站著聽?!崩钅縿t回到了講堂上。有點出乎南宮意的意料,李目則講課講得相當好,講了一節(jié)課之后,他道:“好,接下來我們學(xué),翻開……”南宮意有點吃驚,他以前在學(xué)堂只學(xué)四書五經(jīng)、詩文曲賦,以及歷史,都是當做閑書看得,可是在這里,卻被當做日常所學(xué)。“‘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驗于度,必取于人,知敵之情者也’,所以說啊,欲知己知彼,還是要從內(nèi)部突破?!崩钅縿t認真地講著。“好了,今天書上的內(nèi)容就到這,有什么問題嗎?”“有?!币粋€小姑娘將手舉得高高的,手上一大片刺青,南宮意默念道,蠱修。“繆緣,你說?!?/br>“說的是將jian細打入敵人內(nèi)部,可以說說歷史上的例子嗎?”“那例子可多了?!崩钅縿t瞇著眼睛,捏捏胡子,開始講春秋戰(zhàn)國時豫讓的故事,講完之后,學(xué)生們還想聽,他又講了一個。南宮意從未見過這種授課方式,但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