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看見聶流塵呆立在那里,眨了眨自己的獨眼,走過來,蹭了蹭他的腿。☆、孤膽(二)各個門派之間都有傳信法陣,南宮軒站在書房里面,看著剛剛到手的信件,額上青筋暴露,手中一陣顫抖,一下子將信震成碎片。他很快回了一封信,現(xiàn)在這封信就捏在聶流塵手里,穆千幽坐在他的身后,手放在他的背上幫他療傷。“如你所愿啊,流塵哥哥?!彼恼Z氣很是冷淡。聶流塵把這封信折好,道:“我準備一下就出發(fā)?!?/br>穆千幽放下手,起身道:“你不怕南宮意還有那個叫什么姚青頁的小子認出你?”聶流塵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乘風門的主事人現(xiàn)在是‘杜雨恩’,這樣重要的事情,我不去,可以嗎?而且說這些事,南宮軒不會讓他們過來的?!?/br>穆千幽道:“太危險,要不推說你身體不適,找個門人去?”“不行,先不說咱們這里會御劍的除了你我沒有幾個人,如果派出的門人反應不夠及時,會壞了大事的?!甭櫫鲏m語氣堅決。“流塵哥哥,你什么都自己扛著,我從未這么心疼一個人。”穆千幽走到門邊又回頭,道:“真希望能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陪著你,但是……”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自己的心,道:“我是瘋子,不是傻子?!?/br>聶流塵目送她離開,起身,活動了一下已經(jīng)無恙的關節(jié),向椅子上疊得整整齊齊的乘風門修士服伸出手去。乘風門外,聶流塵把玩著手中的劍,這是從乘風門門主賀西銘那里拿來的,叫做狂流,不算什么名器,但是御劍應該是沒問題的??婃湍虑в膹乃澈笞邅恚婃掷镞€抱著一把刀。“師兄,把青鋒帶上吧,這把劍用起來不習慣的?!笨婃训哆f給他。聶流塵輕輕推開,說道:“不行,杜雨恩是個文弱書生,看起來也不像會用刀的。而且如果被發(fā)現(xiàn),瓊?cè)A門的人一擁而上,帶刀有用嗎?”瓊?cè)A門有南宮父子這樣的頂尖高手在,更別提無數(shù)的門人。他轉(zhuǎn)過身,對穆千幽說道:“如果事情敗露……你們趕緊轉(zhuǎn)移到清河派去,到時候戰(zhàn)役上偷偷潛入,但可能要跟朝廷打交道,辛苦你了。”穆千幽繃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聶流塵拔出劍,運起了體內(nèi)的另一種力量,狂流劍被一股淺藍色的光芒包圍,一開始不斷顫抖,似乎在拒絕這個陌生的靈力,但最后終于平穩(wěn)下來。聶流塵吸了一口氣,站了上去,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兩名美貌女子,笑了一下,御劍而去。看他飛遠,穆千幽忽然捂著臉,大哭了起來,繆姝怎么勸都勸不住。聶流塵降落在瓊?cè)A門山門外,瓊?cè)A門位于廣陵城東的浣花谷,倒真是個好地方,四周環(huán)繞的山不高,但是流線秀美,中間流經(jīng)的水不深,但是碧波蕩漾。也就這樣的山水養(yǎng)得出那樣的人吧,想起了以前那個人對自己說過的話,聶流塵搖搖頭,心中滿是感慨,他cao控起靈力來還是不太順利,胸腔中一陣氣血翻滾。他凝凝神,收起劍,走到門口,對守門的門人道:“乘風門杜雨恩來訪?!蹦侨税阉麖念^到腳看了一眼,面露鄙夷,進去了一會兒,就出來把他帶了進去。聶流塵行走在瓊?cè)A門寬廣的校場上,一邊小心戒備,一邊跟著前面領路的人,忽然看見一群瓊?cè)A門人迎面走來,其中有一個是上次去過乘風門的,聶流塵對他微笑點點頭,他回以冷冷一笑。一路上,聶流塵能聽到極力壓低聲音的竊竊私語。“乘風門居然還沒倒?!?/br>“哼,是來求門主的吧?!?/br>“南宮門主連剛才那個星河門的都沒見,哪有空理他?!?/br>領路的人帶著他左拐右拐,很快,他就被帶到了一座樓里,這座樓位于一個角落,四周種滿翠竹,很少人進出。瓊?cè)A門人將他領進一個房間,便關上了門。屋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奇楠香,進門時,南宮軒在里面背對著他,門一關上,馬上轉(zhuǎn)過身來,笑道:“杜先生,久仰了?!?/br>聶流塵連忙拱手彎腰行了一個大禮,謙遜地說道:“南宮門主作為玄門之盟主,才是赫赫有名,在下仰慕已久,今得一見,三生有幸?!闭Z氣恭順,甚至有點卑微。南宮軒趕緊把他扶起來,讓他坐下,說道:“我也老了,還是你們年少有為啊?!?/br>聶流塵看著眼前和自己客套的男人,他和南宮意眉宇間很是相似,但眉峰上挑,目光如鷹,要霸氣不少。他接著說道:“南宮門主真是太客氣了。也不知道您找我來有什么事情?”南宮軒沉吟了一下,說道:“乘風門對魔修的搜查,可有什么進展?”“還沒有,除了那天那兩個逃跑的,再無發(fā)現(xiàn),只恨乘風門現(xiàn)在人手不足?!甭櫫鲏m搖搖頭。“杜先生”,南宮軒忽然站起來,正色道:“此事關系甚大,請乘風門一定繼續(xù)關注?!?/br>聶流塵點頭道:“那是一定,就是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熾陰陣’是什么東西,不知道有何陰謀?!?/br>南宮軒搖搖頭,說道:“你們這些小輩啊,都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我是過來人,可是清楚得很,那東西,相當可怕。具體我也不便描述,但是,杜先生,你要相信,這不是你們乘風門應該單獨管的東西,而是整個靈修界的責任,以后,此事便不提了。”聶流塵做恍然大悟狀,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br>南宮軒作出一副關懷的樣子,問道:“賀門主受傷后,乘風門運轉(zhuǎn)可還順利?!?/br>聶流塵嘆氣搖頭道:“不太好?!?/br>南宮軒道:“靈修各家應該互相扶持,有什么需要盡管提?!?/br>聶流塵心中一笑,站起來,拱手鞠了一個躬,道:“在下不才,想替整個乘風門討一樣東西?!?/br>南宮軒皺眉道:“何物?”聶流塵認真道:“戰(zhàn)帖?!?/br>南宮軒似乎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又疑惑道:“乘風門要戰(zhàn)帖何用?”聶流塵嘆氣,說道:“南宮門主應該知道,乘風門受創(chuàng),一蹶不振,本次玄門戰(zhàn)役,可能是乘風門揚名立萬最后的機會。而且,上次在鷹鉤崖圍剿中幾大門派發(fā)生那樣的事,戰(zhàn)力被削弱不少,本門愿意傾盡全力,赴最前線,只求在這一戰(zhàn)中能助一臂之力?!?/br>南宮軒心里暗笑,一個將倒下的門派,竟然還有這種雄心,也不怕全軍覆沒嗎?但他表面依然嚴肅,說道:“先生有心了,戰(zhàn)帖我們一定奉上,也一定會按你的意思把乘風門安排到戰(zhàn)局中央?!?/br>聶流塵感激地再次鞠了一躬,彎下腰的時候,忍不住勾出一點笑容。此后又是一陣寒暄,南宮軒挽留他多住兩日,被他以門中有事為名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