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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她。穆千幽又道:“我必須閉關(guān),我有一個問題要弄清楚?!彼龓е鴰讞l鎖鏈去了禁室,說是怕自己走火入魔,要把自己鎖起來。晚飯的時候,穆千幽沒出來,第二天晚飯,還是沒出來。第三天,聶流塵終于宣布門主閉關(guān)了。厲害又漂亮的門主閉關(guān)了,懸崖上翹首以待的門人都散了,只有聶流塵每天提了一個水壺,去給崖邊那棵頑強得讓人心疼的老樹澆澆水。作者有話要說: 枯樹都發(fā)芽了~☆、冰封(二)南宮意開始收拾行李,他也該回家了,換姚青頁留守喬溪。他這段時間經(jīng)常一個人去那個離湖邊不遠的小院子附近轉(zhuǎn)轉(zhuǎn),那里荒草枯黃,遮蓋住了里面原本造型別致的房子,枯草里偶有一兩朵綻放的秋菊,許是前主人以前種下的,在一片枯黃里更顯頹敗無力。后面幾次走到那里,他還是忍不住用鑰匙打開了門,走進去簡單收拾了一下,有一次他出門的時候,看到了姚青頁,在對方驚異的目光里,他很自然地轉(zhuǎn)過身,在門上落了鎖。他回頭的時候,姚青頁已經(jīng)走了。這是他離開喬溪的前一天,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他打開門,外面站著好幾天沒理他的姚青頁。他把人讓進來,姚青頁進屋后就坐在那里,一聲不吭,看著他,他走到哪姚青頁就看到哪,看得他心里發(fā)毛。南宮意終于先開口了:“青頁,想說什么就說吧?!?/br>姚青頁抓了抓腦袋,道:“好,三哥你別生我氣啊。其實我想了一下,要真心喜歡,斷袖也沒什么……不過,那個魔修和你……是不是他對你下了什么咒或什么毒?”他說這話的時候猶豫了很久,想來是不相信南宮意會自己做出來這種事。“你休要懷疑他,不許說他半分不是!”南宮意看姚青頁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冷了幾分,下意識地厲聲低喝,說完之后,連他自己都震驚了。姚青頁愣愣地看著他,不敢說話了。“對不起,我激動了,不該這樣對你發(fā)火的。”南宮意帶著愧疚說道。他自然理解姚青頁的心情,平時姚青頁會犯一些錯誤,輕則把南宮齊畫的南宮意的肖像點個朱砂痣,重則破壞南宮意書架上的孤本典籍。就算他犯再大的錯,南宮意頂多溫言教訓(xùn)一番,至少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南宮意繼續(xù)說道:“因為事實上,是我纏著他,他連看都不想看到我?!彼麌@了一口氣,垂下頭看著自己腰間的云遙劍。姚青頁驚呆了,又問道:“可是那晚,你們明明……你們之前有……雙修過吧?”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趕緊用力搖搖頭。南宮意沒說話,抿著嘴看了他一眼,姚青頁瞬間知道自己破壞了什么。姚青頁低下頭,小聲問道:“該不會是他都沒有接受你吧?我看他后來掉頭就走了……”“是。”“那……什么時候開始的?他救了你之后?”姚青頁已經(jīng)接近崩潰了,一種莫名的負罪感隨之而來。南宮意垂下眼皮,說道:“九年以前。準(zhǔn)確來說,還包括他救我那時候,對同一個人動心兩次,我知道……自己沒救了?!?/br>姚青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手撐著額頭,用力擺著手說道:“等會兒,我需要冷靜一下?!?/br>他冷靜了很久,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他一開口就直接把結(jié)論說了出來:“就算你真心喜歡他,也很難有好結(jié)果的?!?/br>南宮意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他說道:“我知道,但我不信?!?/br>姚青頁開口還想繼續(xù),南宮意說道:“你別說了?!币η囗撌执沽讼聛?,他忽然無比懷念那個不會哭不會笑不動情的三哥。“三哥,我算是你最親近的人之一吧?”姚青頁忽然開口問道。南宮意點點頭。姚青頁頭和手耷拉下來,道:“如果連我都接受不了,你們以后的路想怎么走呢?”南宮意沉默了一會兒,把臉偏向一邊,道:“我會只管往前走?!?/br>姚青頁緩緩地說道:“那他呢,他現(xiàn)在過得好好的,這條路前途未明,他就愿意嗎?”南宮意瞳孔收縮了一下。姚青頁還是一副沮喪樣子,說道:“三哥,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他沒說完,走出去了。南宮意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抵著額頭,是的,他忘了,有些東西,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決定的——更何況他心中那個人,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走了。“守這青山碧水,自逍遙?!蹦峭砩蠠o意中飄入他耳朵的戲文,在依稀仿佛間咿咿呀呀又唱了起來。帶著沮喪,南宮意回到了瓊?cè)A門,卻在會客廳看到了左君楊,只因方明哲正帶著方墨玉在瓊?cè)A門做客,而且他此次來的目的,與南宮意息息相關(guān)。南宮軒閉關(guān)還是沒有出來,在了解方明哲的來意后,丁秋娥在忍冬居里叫來了兩個兒子。丁秋娥坐在南宮意對面,問道:“意兒,我覺得甚妥,你意下如何?”南宮意求助地看著對面的南宮齊,南宮齊趕緊說道:“母親,三弟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丁秋娥道:“我看那方墨玉小姐倒真是不錯,配意兒那是門當(dāng)戶對,郎才女貌的?!?/br>南宮意道:“母親,我想考慮一下?!?/br>一場小宴不歡而散。離開忍冬居,南宮意抱著已經(jīng)大了一圈的雪球,走到湖邊的涼亭,看他的大哥喂魚。南宮齊沒有回頭看他,就這么說著:“三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問我的?”沒等到南宮意回答,他便繼續(xù)自顧自說著:“我覺得,照你的性子,你若不喜歡,不能和一個人過一輩子?!?/br>南宮意低聲道:“你說過的?!?/br>南宮齊對著翻滾爭食的錦鯉笑了一下,拍拍手,回過頭,說道:“對啊,不喜歡當(dāng)然不能。你說吧,是哪家姑娘?”感覺到抱自己的手收緊了一下,雪球不滿地“喵”了幾聲。看弟弟臉上一副糾結(jié)的表情,南宮齊又說道:“有時候喜不喜歡一個人不是你自己能控制的,而且是不是真喜歡,也不一定能馬上知道,有時候,甚至對方抽身走了你才想明白,如果察覺自己是真心,不妨早點說出來。”南宮意低著頭,說道:“我確認自己是真心,但已經(jīng)弄丟他九年多了?!?/br>南宮齊臉上慣有的微笑瞬間土崩瓦解,聽到這個時間,他腦海中立刻明白過來。看出來南宮齊已經(jīng)猜到幾分,南宮意咬了咬牙,問道:“如果我誤入歧途,大哥,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會?!蹦蠈m齊斬釘截鐵地說道,他低下頭,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又說了一句。南宮齊又抬起頭,正色道:“三弟,你這些日子還是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