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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入水,這片水變成了能腐蝕身軀的毒液,他終于明白,自己走來的每一步也許都在旁人的陷阱中??上б呀?jīng)無法回頭了。他嘴里發(fā)出一個模糊的音,忽然cao縱著玉骨劍飛向湖岸,冉遺魚也向著湖岸上飛快游去,水一碰到冉遺魚身上的地方,便會燒出白沫,似乎冉遺魚也感覺到劇痛無比,嘴巴大張著,身體抽搐著。他們的方向,是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疲累的,天湛刀的主人,幾個蛇祖門人趕緊上前阻擋,卻被毒水濺到,一下子燒傷了一片皮膚。南宮意結(jié)印御劍,云遙帶著青光飛了出去,與玉骨纏斗,玉骨不敵,落在地上,云遙繼續(xù)向前,卻被白光擋住,不能直行,向上一歪,劍氣從鐘離志臉上劃過,僅剩的一只眼睛里噴出大量的血。“?。 辩婋x志哀嚎著捂住眼睛,一把劍飛來,插入了他的心臟。他伸出手,手指攀上劍柄,感知著上面的花紋,在驚訝之后,忽然微笑起來。冤冤相報的輪回。鐘離志的頭歪了下來,傷口的血變成了黑氣,慢慢擴(kuò)散。那把劍從他的身體飛出,懸浮在半空中。“南宮門主,小心上面有毒?!甭櫫鲏m提醒道。“嗯?!蹦蠈m齊沒有去碰帝鴻。黑氣散盡,鐘離志只剩一副發(fā)黑的骨架,跌倒在地,冉遺魚左右看看,不顧水中的劇毒,邁著三條腿退回了水中。眾人長舒一口氣,邵成秋道:“那條冉遺魚需不需要……”忽然湖中心傳來一聲巨響,護(hù)著平臺的霜流門結(jié)界裂開。蛇祖門人和霜流門人大驚失色,趕緊去看陣中人的安危。穆千幽好好地坐在陣中,她對面的燕海棠倒在地上,白衣上全部是血。作者有話要說: 燕海棠又在作妖了~☆、大義(二)“穆門主,我為了之前種種誠心道歉,還為你設(shè)下結(jié)界擋住襲擊,我只想將功折罪,僅剩的一半修為,你還是……”燕海棠的聲音不大,卻正好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穆千幽睜大雙眼看著她,似乎無法相信??婃瓌偛乓恢痹诮鋫?,沒有留神身后發(fā)生什么。燕海棠忽然回頭喊道:“大家小心,水中霧氣有毒!他們目的沒那么簡單!”聶流塵轉(zhuǎn)臉看架在自己頸上的劍,劍上有如火焰般閃耀的光芒。南宮意用云遙指著宋宛持怒道:“你做什么?”宋宛持臉色蒼白,冷聲道:“這里的霧氣有毒,難道你們自己沒感覺出來嗎?”其實(shí)身體有些許異樣,這里的靈修都感覺出來了,有些體力不支的,身上還出現(xiàn)了一條條黑線。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和言語,看著湖中心的平臺。聶流塵知道毒霧是毒尸入水蒸騰出來的,這個毒不算重,蛇祖門的毒修就可以解,但這一點(diǎn)竟被燕海棠利用,成為了她嫁禍的證據(jù),這個女人,腦子不算高明,但運(yùn)氣真心不錯。夏宛灼宗主受了傷,正盤腿在地上調(diào)息,她看著手腕上的青黑,還在發(fā)愣,宋宛持道:“燭炎宗聽令!全體戒備!”穆千幽忽然感覺喉嚨一陣腥甜,一縷血跡流了下來,她頓時明白過來,那個結(jié)界上流轉(zhuǎn)的霜花圖案,其實(shí)是咒術(shù),她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被人下咒了。平時這樣的伎倆可能造不成太大傷害,可是此種情況下,她已經(jīng)到了極限。好,要死一起死!她忽然閉上眼睛,嘴角扯出一點(diǎn)笑意,枯翼在半空中蓄勢待發(fā)。繆姝想要上前,幾個霜流門人截住她,其余的向穆千幽攻去。枯翼沒有動,一道藍(lán)光閃過,霜流門人倒了一片。“燕長老!不是我不信你,但我也信她?!狈矫髡苁殖帜Y擋在穆千幽面前。燕海棠冷笑道:“方門主,他們算計你父親致死,你是忘了嗎?”方明哲手中的劍微微顫抖了一下,他道:“自然忘不了?!?/br>穆千幽睜開眼睛,墨馳的藍(lán)光落在她的眼睛里,方明哲接下來的話也落在她的耳朵里:“但我相信穆門主無心傷害仇人以外的人?!?/br>宋宛持喝道:“方明哲,執(zhí)迷不悟,你便跟那個妖女死一起吧!”方墨玉抱琴上前,怒道:“你還不配說這個!”他們互相對上之后,現(xiàn)場更亂了。邵成秋趕緊道:“切莫動手!且等等。”身為蜀山長老,他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穆千幽冷笑,暗中用了法術(shù),她的話擴(kuò)散出去,響徹郁離山:“何止仇人以外的人?宋宛持,十年前就是你跟著你們莫門主掃蕩蛇祖門,建下功勞才成為長老,我要?dú)⒛惝?dāng)時在虛獨(dú)山就動手了,你留著一條命在,怎么就不會好好做人呢?”夏宛灼閉上眼睛,眼角有淚,宋宛持則惡狠狠地看向了穆千幽。趁著宋宛持分神的一瞬間,南宮意迅速用云遙挑開了他的劍,將他擊退一步,把聶流塵拉到身邊,然后轉(zhuǎn)身對南宮齊厲聲問道:“兄長,我相信穆門主,請你也相信!”南宮齊看向面前的帝鴻,青光映照下,他眼里一片淡漠化成了堅定,他忽然抬頭說道:“瓊?cè)A門聽令,替蛇祖門擋下攻擊。”他的立場站定了。宋宛持被南宮意剛才的一劍逼到了湖邊,他氣得劍指湖水說道:“湖水中有這么明顯的毒氣,眾人皆中毒,還敢妖言惑眾?”冉遺魚的出現(xiàn)就在那么一瞬間,它那流著黑水的鱗甲證明它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兩只發(fā)白的眼睛瞪著,劍上的火光照進(jìn)它的眼睛里,它扭動起來,仿佛很痛,那點(diǎn)火光被它狠狠咬住,拖到了湖水中,連帶著宋宛持一起。“快救宋長老!”燭炎宗眾人上前,想要探入水中,可是水中黑氣縈繞,一旦靠近皮膚就傳來灼燒感。“去。”聶流塵下巴一揚(yáng),幾個蛇祖門人上前,想拉住宋宛持,可是他卻被冉遺魚咬著越拖越遠(yuǎn),他本來還有一點(diǎn)聲音,但可能被黑水灌入,毒啞了嗓子,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的皮膚已經(jīng)爛了一大片,不用想便知道個中痛楚。忽然,一個向日輪從湖面飛到半空中,然后直直向一人一魚飛去,向日輪劃過了宋宛持的脖子,把冉遺魚的魚頭削去了一半,他們沉了下去。湖面又安靜了。燕海棠知道大勢已去,惡狠狠道:“好,你們蛇祖門果然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可是……”她那聲“可是”沒有說完,平臺下忽然竄出一只觸手,將她卷了進(jìn)去。那是聞到血?dú)鈺兊门d奮的餓鬼硨磲母,那便是他哥哥留在陰脈里面的東西。一道紅光從熾陰陣擴(kuò)散開來,餓鬼硨磲母浮出水面一半。方明哲趕緊cao縱墨馳劍入水,將餓鬼硨磲母的觸手削斷,外殼砍碎。湖面這次似乎真的平靜了。“走!”萬籟俱寂中,一個聲音傳來,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