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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反而得不償失,不如就采取現在這種方式,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嘗試變回原形的辦法。快要傍晚了,我們已經在這座山上走了大半天,白天的陽光令雪地變軟,讓行動更加舉步維艱,隨著海拔的增加,我們開始出現高山癥的癥狀,呼吸急促,頭疼欲裂等等。在過去的幾個小時,我總以為翻過這座山嶺,就會出現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象,會看到樹線,甚至也許還會看到一個小山村,聽到隱約傳來的狗吠聲。可是無情的現實打破了我的幻想,我只看到又一個更高的山嶺出現在我面前。開始起風了,山上變得更冷。我往下一看,眼前只有一座空蕩蕩的巨大深邃雪谷,這座雪谷雖然很美麗,但卻是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景色。老大停了下來,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景色,“我們得在天黑前找個地方休息,晚上太危險,也太冷了?!?/br>我們找到了一個避風的地方,老大開始用手中的武器在雪地上挖個洞,今晚,我們將睡在這個雪洞中。老大的行動非常迅速,不久之后,一個雪洞初步形成,他跳進去,修整著雪洞的頂部,把它弄得平整,為了防止晚上氣溫降低使雪層受擠壓,以至雪洞崩塌或空間壓縮,雪洞必須夠大,能夠完全容納我們兩個,并且還有多余的地方。天漸漸黑了。在天黑之前,雪洞終于挖好了。我們吃過冰冷的晚餐,那些冰凍的rou塊實在太難下咽,而且很難撕咬開,老大只好用刀子一點點的削下來喂給我吃。我們兩個跳進雪洞,老大放下背上那張厚厚的羊皮襖,半躺在那兒,向著我伸出雙手,我輕輕一躍而起,跳上床,自動自發(fā)的讓他能輕松的抱住我。雪洞里一片黑洞,可以聽到外面寒風在山谷間呼嘯而過的聲音,這里還是很冷。躺在雪洞中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寒氣無孔不入,老大緊緊地抱著我,摸著我的毛,臉埋在我的毛里。在狹窄的雪洞中,我艱難的側過頭,舔了舔他冰冷的臉頰,他在黑暗中低聲笑了起來,然后低聲說了句,“反正沒人看到,我們偷偷變回來吧。”身邊的老大發(fā)出劇烈的顫抖,我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感覺到他的手漸漸變形,光滑的皮膚長出了厚厚的柔軟的毛,它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咆哮,之后是劇烈的喘息,老大變回了狼形。狼形的老大精力耗盡,癱倒在那兒半天不能動彈,我們重疊著躺在一起,我輕輕舔舐著它的皮毛。恢復了一點力氣的老大鋪頭蓋臉的就舔了過來,讓我滿臉都是它的口水,就好像要把這一陣子沒有舔舐的份兒今天全補上一樣,它親昵的蹭著我的脖子,我實在受不了了,只好低低的吼一聲,拒絕這種過度的親熱。老大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好像對我的拒絕很委屈似地,停了一會兒,又蹭了過來,這回稍微收斂了點,只是安靜又溫柔地梳理著我的皮毛,這么狹小的空間里還要做這么大的動作,頓時顯得非常擁擠,但也許正是這種擁擠讓我感覺到心口微微發(fā)熱。好吧,不管怎么說,動物身上那層厚厚的皮毛在這么寒冷的天氣里確實比人類光溜溜的身體要實用得多,我感覺到雪洞中的溫度開始上升,這里開始變得溫暖。第47章邊境戰(zhàn)爭之受傷頂破那層雪墻,我從黑乎乎的雪洞中冒出頭,冷空氣沖散了僅有的一點溫度,全身微微抖了一下,淡金色的陽光打在雪地上,今天是個好天氣。用前爪扒拉住厚厚的積雪,我掙扎著從雪洞中跳出來,老大也緊跟在我身后爬了出來,他還保持著狼的形狀,銀灰色的皮毛光滑而柔亮,緊貼著清晰流暢,線條分明的肌rou,它站在雪地中,抖動了一下身體,嘴里咬著一個包裹,里面裝著我們隨身攜帶的裝備以及它人形時穿著的衣物。老大猶豫了一下之后,斷然決定把包裹留在原地,繼續(xù)以狼形前進。我們一前一后的在雪山上奔跑,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腳印。昨晚上新降的雪讓我們失去了方向感,對于這個陌生的雪山,即使是一頭野狼,我們要辨別方向也并不容易。尋找方向的最佳辦法就是登上這座山頂,站在山頂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樹線就在下面不遠處——但是不要被這種錯覺騙了,實際上這個“不遠處”距離你所在的地方還有一段很遙遠的距離——森林里有動物可以捕獵,也是因為這個,老大認為我們可以扔掉包裹,我們的野外生存能力讓我們不需要這個。雪山上很寧靜,蒼鷹悠然自得的在天空中繞著圈。與喧鬧而熱烈的草原不同,這里有一種與世隔絕的孤獨感,讓人覺得不可能有生物在這里生存,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剛剛我們還看到不遠處一個白色的雪團在地上滾動,那應該是一只雪地狐,白色的皮毛是它最佳的保護色。化為狼形讓速度加快了一些。我們在中午的時候已經登上山頂,在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環(huán)境之后,我們確認了方向,開始準備下山。雖然一直保持著警惕,但是我一直以為在這座雪山應該沒有什么對我們有威脅的東西,毫不留情的事實向我證明了一個真理:永遠不要心存僥幸,你之所以活下來,一直都依靠著老天給的運氣以及自己的努力,缺一不可。一頭棕熊突兀的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并且用毫無善意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們。棕熊雖然是一種適應力很強的動物,從荒漠到高山都有出沒,甚至連冰原地帶都能勉強生存,但是一般來說,它們更喜歡居住在茂密的森林中,那里食物豐富,也更有利于隱蔽和躲藏。現在居然在雪山上出現了一頭棕熊,更倒霉的是,居然被我們碰上了。這頭棕熊站起來足有一人半高,夏秋季節(jié)養(yǎng)成的厚厚的肥膘和濃密的皮毛讓我們的殺傷力劇減,而它的尖牙和利爪卻可以對我們構成致命的威脅,前爪一揮可以擊碎野牛的脊梁,而且還可以連續(xù)拍幾下。老大安靜地站在那兒,它總是這樣,在面對敵人的時候,總是冷靜而克制——即使實力相差懸殊。它深棕色的眼睛溫柔的看了看我,然后舔了舔我臉上的冰渣。棕熊嗷嗷叫著撲了過來,聲音響徹了整個雪山。我們狼狽地在地上翻滾躲避著它的攻勢,我知道老大想讓我先走,但是我們從出生以來,任何事情,任何危險都是一起面對,現在當然也一樣。伸出鋒利的爪子撕破棕熊的身體,可惜僅僅給它造成了一點小傷口,張大嘴狠狠地咬住它后背,鋼絲般的硬毛扎入口腔中。我想起了以前在斗獸場的時候,也遇到過棕熊。這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