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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演習就像不流血的戰(zhàn)斗,而他們的戰(zhàn)斗就像流血的演習”,他倒是會活學活用。金毛是一個可以和士兵打成一片的統(tǒng)帥。他可以毫不在乎的與士兵們說著下流yin穢的葷話,也可以互相開些私人的小玩笑,興致來了的時候,會和幾個士兵一起做個現(xiàn)場的格斗表演,他粗鄙而放肆的笑容極其富有感染力,總是能打動許多人的心。太陽高高掛在天上,發(fā)出的光和熱卻無私的照拂著整個大地,讓人們以為太陽很溫暖,自己和太陽很親近,而實際上,太陽在遙不可及的遠方,而且炙熱無比,你永遠無法靠近他半步。金毛就是這樣一個具有欺騙性的人,或野獸。營地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我是金毛的跟班——我實在不想用寵物這個詞,我從來沒咬過人,甚至連叫都沒見過一聲,所以對我的態(tài)度都很好,當然這其中還有一部分人原因在于某些人誤認為我是條狗。我剛剛從營地外的荒野中回來,每天我都會到外面閑逛一會兒,金毛也從不阻止,剛剛不小心滑入一個泥潭,現(xiàn)在滿身泥水,白色的毛被染成了黃褐色,也許是這種誤認讓我陷入了現(xiàn)在的處境,我看了看圍上來的幾個賊頭賊腦的人。他們垂涎的表情讓我回想起上輩子遇到的那些毒死或者捕殺家狗、野狗,就為了燉個狗rou火鍋的人,說實話,我極其厭惡這種人,因為我小時候養(yǎng)的那條狗就是這樣在一個夜晚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nèi)舆^來一塊煮熟的牛rou。我用前腿踢了踢那塊rou,有些不屑的看著眼前這幾個人,他們不會傻到以為我會被這種低級的伎倆給騙到吧?別說我對熟rou的興趣沒有生rou大,就說這塊rou上那股刺鼻的草藥味兒,能瞞過我的鼻子嗎?出于強烈的食欲,雖然第一步計劃失敗了,但是他們沒有放棄。看著圍上來的幾個人,我有些無語,為了不給金毛惹麻煩,我盡量低調(diào),不想傷人,但是,如果有人把我看成一塊肥rou,那就不要怪我用草原的法則來處理這件事了。戰(zhàn)斗結(jié)束的很快,這些偷獵者大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強力的反抗,有些驚呆了,在我撲上來,咬住第一個人的咽喉的時候,其他幾個人嚇得把手中的棍棒都扔在了地上,臉色煞白,面面相覷,四散而逃。而那個被我撲倒在地,咬住咽喉的男人,則在巨大的恐懼下屎尿齊流,全身篩糠似地顫抖,緊閉著的眼睛不停地流著眼淚。我的牙齒微微陷入他的皮膚,溫熱的血液流淌從破裂的傷口中流淌到了地上,我考慮著,這一口到底是咬下去呢還是放過他算了?很快,我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不用想了,因為紛亂的腳步聲從小巷那頭傳來,看來,那些逃走的人喊救兵來了。我松開口,站在那個人胸口上,鎮(zhèn)定地看著那些救兵出現(xiàn)在我面前,即使遇到圍攻,我也有足夠的自信能夠逃出去。當那個騎著馬的有著一頭金色短發(fā)的男人出現(xiàn)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也許不用我做什么了。金毛坐在馬上,揚起手,沖我打了個招呼,“嗨,塞萊斯,你怎么弄得這么狼狽?!?/br>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臟兮兮的皮毛,甩了甩身上已經(jīng)快干涸的污泥,誰都會有失算的時候,就算你是草原之王,不也有變成落水獅的時候?當然了,他肯定不會想起這一點的,所以他在馬上笑得前仰后合。跟在他身后的那幾個偷獵者大概終于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有一個察言觀色比較行的悄悄地在往后退,金毛手一抬,他立刻被一個跟隨的士兵阻止了。金毛跳下馬,走到我身邊,一腳踩在那個人的胸口,“就是你敢動我的塞萊斯?”金毛搖搖頭,“好臭?!?/br>他轉(zhuǎn)過頭命令跟著來的副官,“把這幾個人都給我弄到前線去修工事,你不是老喊著那邊缺人嗎?”他腳動了動,示意這就是人,“這幾個人給你了?!?/br>我看著那個苦著臉的副官,他大概又想哭了。他要的是士兵,聽話的,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士兵,而不是這些城鎮(zhèn)游民。不過指揮官的命令是無法違抗的,他只能讓士兵們把這幾個人捆起來,押著往營地外的工事走去。日子在這些小插曲中過得很快,不久之后,金毛接到命令,他必須前往莫爾省與科考利亞省的邊境去收拾一群還在囂張得搶劫的蓋爾特人。莫塔亞軍團休整的時間結(jié)束了。第54章帝國雙壁之獅心軍團兩只軍隊隔河相望,雪山上融化的積雪匯入萊斯河,讓這條溫柔安靜的河流變得湍急而渾濁。這就是我們目前面臨的境況,蓋爾特人靠著春汛的萊茵河躲避著帝國軍團主力的攻擊,現(xiàn)在要調(diào)集大量的船只渡江又耗時耗力,暫時形成了一個僵持的狀態(tài)。這里總共聚集了將近兩個羅斯軍團的兵力,加上各自的聯(lián)合軍團,共計有將近一萬五千人,組成了一個集團軍,由帝國皇帝直接任命的將軍擔任總指揮。這個將軍叫亞特,年近六十,兩鬢斑白,從他堅毅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不是那些尸位素餐的貴族將軍,而是在戰(zhàn)場的血腥廝殺中一步一步爬升到現(xiàn)在的位置,就我看來,可以用幾個詞形容這位老當益壯的將軍:正直端方、經(jīng)驗豐富、因循守舊、固執(zhí)己見。金毛曾經(jīng)建議派出一部分兵力繞到下游的淺灘處過河潛伏起來,與這邊正在準備渡江的主力前后夾攻,但是被老將軍以過于冒險否決了。金毛與這位老將軍起了一點沖突,最后兩個人不歡而散,誰也沒能說服對方,看到金毛因為沒有得到順從而暴怒的樣子,我差點以為他會直接變回原形咬死這位老將軍,但是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上司之后,敬了個禮,轉(zhuǎn)身走出了帳篷。看來,在人類社會久了,金毛也知道了什么叫妥協(xié)。我跟著金毛走出帳篷前回頭看了一眼,亞特將軍用手扶著桌子,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正在為剛才的對峙心有余悸。我有些慶幸,這位老將軍并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相反,他雖然固執(zhí)守舊,但卻具有軍人特有的大度豁達的品質(zhì),不會因為與下級軍官之間的意見分歧而暗中下絆子。現(xiàn)在的問題是,按照我對金毛的了解,他不可能會放棄自己的計劃,肯定會暗中自顧自的行動。我的猜測沒有錯。在最近幾天,金毛巡視的時候都會故意跑到很遠的地方,打著捕獵的幌子查看地形。在河流邊緣生長著茂盛的草木和樹林,一只有著一張老成持重面孔的烏林鸮站在一棵樹上打著盹兒,它應該整晚都在忙著狩獵,連旁邊嘰嘰喳喳,不停地飛來飛去的知更鳥都沒能吵醒它。它們曾經(jīng)被人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