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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心軍團的名聲響遍了整個帝國,蓋爾特人也記住了這個血腥的教訓。第55章帝國雙壁之洛蒂亞公主寬大的桌子上放著一封信,封口處用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狼形印章,這是老大從科考利亞寄過來告知近況的信件。金毛歪在一旁的長榻上睡覺,雖然變成人后,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一天中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瞌睡和酣睡中度過,但是只要有可能,他總是抓緊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睡上一覺,這可能是他永遠也無法擺脫的身為獅子的習慣之一。我趴在旁邊,有些心急于知道老大的消息。科考利亞行省那邊傳來的消息并不太好,老大帶去的半個軍團并不受重視,在大集團作戰(zhàn)中,難免身不由己的會去執(zhí)行一些困難的任務。科考利亞行省原本就是一個多事之地,那里是羅斯帝國最后征服的領土,距離帝國的中心有著漫長而遙遠的距離,他們有自己的語言、文字、風俗和傳統(tǒng),同化程度很低,只要有可能,那里就會想脫離羅斯帝國自治。而現(xiàn)在,很多科考利亞人認為機會來了,帝國內亂頻繁,外患不斷,自顧不暇,甚至連幾百年來戰(zhàn)無不勝的軍隊都在蓋爾特人的沖擊下潰不成軍,是時候把那些驕傲的、貪婪的、腐敗的、乖戾的羅斯人趕出去的時候了。羅斯帝國曾經(jīng)看起來永恒不朽的權力和榮耀終將衰落,而科考利亞人將盡全力去讓這種情況盡快變?yōu)楝F(xiàn)實。老大在上一封信中,隱晦的提到了這一點,他從自己接觸到的科考利亞人以及軍隊一舉一動中看到了他們蓄積已久的不滿,認為科考利亞本土的軍隊正在蠢蠢欲動,好像在醞釀著什么陰謀。我希望他不會一語成讖。我站起來,跳上那把寬大的扶手椅,上面刻著花神普魯斯與眾位林中女仙在森林中飲酒作樂的浮雕,前爪搭在桌沿,悄悄地看了金毛一眼,他金色的長睫毛安靜的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睡得很熟。我把那封信從桌子中間扒拉過來。我看著那個仰頭長嚎的狼頭,想起了老大和金毛兩個人分別把自己統(tǒng)帥的那半個軍團叫做狼群與獅心。狼群代表著詭譎多變,團結而又迅疾如風的風格。而獅心,讓我想起了草原上的雄獅,勇敢堅定,極其驕傲而不懂畏懼,當然,偶爾的時候這種勇敢會讓他們吃夠苦頭,它們會攻擊大型動物,僅僅為了尊嚴被冒犯,這使得它們常常受傷。這群魯莽而又讓人仰視的草原之王。我用爪子把信紙從信封中掏出來,即使時間隔了很久,我敏銳的嗅覺依然讓我在這張薄薄的紙上聞到了獨屬于老大的氣息。字如其人,老大的字也像印刷體一樣端正嚴謹,在字尾的筆畫處又比較圓潤,我放佛看到了老大在牛油燈下拿著象牙筆或金屬筆在紙莎草紙上涂涂寫寫。在圣洛克城的時候,他們通常用的是那種可以重復使用的寫字板,寫字的人可以用筆硬尖的一頭在涂蠟的平面上刻劃著羅斯字母,而用扁平的那頭涂抹筆誤用企鵝再抹出新的平面。紙莎草紙并不經(jīng)常使用,因為價格比較貴,非常容易腐壞,不好保存,通常重要的東西還是會使用蠟制寫字板謄寫一遍。羅斯人用的墨水通常是含有章魚墨汁的溶液,不管是用什么書寫,要辨認這些字跡總是相當困難的,我?guī)缀蹩梢韵胂蠛笫赖氖穼W家們愁眉苦臉的樣子。老大會仔細斟酌用詞,盡量讓字母之間留下間隔,而金毛則認為主要意思到了就可以,并且書寫的時候絲毫不考慮者的能否辨認出內容。我看了看信的內容,情況還不錯,奴隸暴動已經(jīng)被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圍內負隅頑抗,而那些科考利亞人也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家園沒有輕舉妄動。老大的信非常簡短,幾行字交代了一下情況之后,用比較小號的字體在下面又填上了幾句話,是在向金毛詢問我的近況,并且告知金毛要好好照顧我。當看到最后那句話的時候,我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要讓任何母狼、母狗,或任何雌性靠近它?!?/br>我弄出的聲音讓金毛醒了過來,我趕緊把那張微微掀開的紙莎草紙塞進信封。我可不希望被金毛發(fā)現(xiàn)一頭狼在看信。雖然他是從野獸變成人類,對這件事的接受度也許會比較高,但是我想,從未接受過任何轉變的我,居然也能擁有人類的思維,這件事很怪異,不好解釋。金毛拿起那封信,三兩下匆匆看完,他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可憐的灰狼,現(xiàn)在大概被那些念頭折磨得毛都要掉光了吧!”那晚大敗蓋爾特人之后,蓋爾特人只逃出了大約三分之一的兵力,他們回到了邊境線的要塞嚴防死守,無論用任何辦法都堅決不出來對陣。羅斯帝國高明的建筑技巧使得這些要塞成為一個堅固的易守難攻的堡壘,而現(xiàn)在他們必須想辦法打敗自己,才能趕走這些蓋爾特人。這真是個難題。趁著戰(zhàn)斗的間隙,金毛跟隨亞特將軍回到莫爾斯城去見一個重要的神秘人物。金毛在回到莫爾斯城之后,第一時間回的不是那所別墅,也不是去見蘭斯總督,而是拐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里喝酒。我跟在他身后,滿頭黑線的看著他與這所小酒館的老板娘調笑。怪不得要到這里來,這個老板娘——很漂亮,身材高大豐滿,五官艷麗明媚,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種大方豪放的態(tài)度,也許在衛(wèi)道士眼里顯得輕浮,但卻沒有給人yin蕩之感。她絕對吻合金毛對女人的口味。很明顯,被老板娘吸引來的狂蜂浪蝶不止金毛,這個小酒館座無虛席,老老少少的男人聚集在這里,大聲談笑,還有一些故意穿著平民的裝束也掩不住那股貴族氣派的人混在其中。老板娘看到金毛,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來,這種熱情的態(tài)度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不滿。而對于金毛來說,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他喝著老板娘送上來的自釀的玉米酒,順便遞一杯到我嘴邊,溫熱的酒液順著我的喉管一沖而下,頓時覺得像著了火一樣。這酒夠味!我贊一聲。會喝酒的“狗”引起了周圍人的一陣驚嘆。我也已經(jīng)差不多習慣三不五時被周圍人圍觀了。老板娘很忙,只能在忙碌的間隙走過來與金毛說幾句話,然后又被周圍人的高聲叫嚷喊了過去。談論的無非是最近怎么沒來,還想喝點什么之類的正常話題。金毛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勢,高純度的酒不要錢似地往嘴里灌,我現(xiàn)在很懷疑,他是被這個小酒館的美酒吸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