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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意味著我會直接退讓?!?/br>他一腳跨上床,我防備地看著他。一邊在心里暗暗唾棄自己這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心理,一邊暗嘆著為什么連做個動物都不能簡簡單單,要面對這么復雜的感情糾葛。他金色的眼睛專注地看著我,俯下身,垂下的金發(fā)擦過我的臉,有些癢,他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后不等我推開他,主動退開,他一直都是那么囂張而隨性,從未用如此認真的語氣與我交談過,金毛慢慢地說,就好像在這句話里凝聚了他所有的力氣,“你是我選定的伴侶,我以身為獅王的榮譽發(fā)誓,我將忠誠于你,絕無二心?!?/br>說完這句話之后,他用手拿過我的一縷頭發(fā),在上面輕吻了一下,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嘆息了一聲,我疲憊的閉上眼睛,我感覺到了他的真誠,然后我終究無法回應他的感情。第68章同門那天一大早利德爾就帶領(lǐng)著城內(nèi)衛(wèi)隊把血案現(xiàn)場封鎖起來。相比較死有余辜的迪克利斯,我更擔心受到驚嚇,從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變回人形的小黑,以及仆從間悄聲談論的在街頭巷尾出現(xiàn)的那個謠傳——有個長著貓耳長尾的絕色美少年出現(xiàn)在圣洛克城,迪克利斯的死就是它或他干的。桃色艷聞,名人死亡,再加上詭異的美人,十足十的火爆話題組合,一夜之間,好像整個圣洛克城都在談論著這件事。人們紛紛涌上街頭,互相打探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圍在城內(nèi)衛(wèi)隊的首領(lǐng)府邸前,叫嚷著要嚴懲兇手。一個競技明星的死亡引發(fā)的sao動甚至讓城內(nèi)衛(wèi)隊束手無策。這是一個沒有英雄可供人們敬仰的時代,就好像以前那個浮躁的年代一樣,娛樂明星們比那些默默無聞,埋首于研究和工作的偉人們更引人注目,為人所崇拜。外面的混亂對我沒有什么影響。第二天,我能起床之后,就跟著金毛出去拜訪雷納德和蠻族少年坎迪。我想把小火托付給他們,在他們返回提爾的時候順便捎上,送回草原。提爾城內(nèi)專門為羅斯帝國供應各種動物的商人經(jīng)常外出捕捉動物,從草原到沙漠,從高山到大海,為了尋找財富,他們踏遍了所有渺無人煙的角落。我不想評價或阻止這些事,商人只是滿足這些需求的工具,真正的根源在于羅斯帝國已經(jīng)畸形發(fā)展的競技角斗場。小火在我頭頂悠閑地飛著,時不時落在我肩頭稍作休息,它美麗的羽毛,優(yōu)雅的身姿,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他們艷羨地看著我,為我能擁有這樣的寵物而嫉妒不已。沒有人知道,小火是我的朋友,不是寵物,它是驕傲的火鳥。到達雷納德暫時下榻的旅店,才發(fā)現(xiàn)我們來得不湊巧,他正在會客。我看著大廳中央站著一個穿著華麗斗篷的男人,認出來是那三個在草原上施了魔法讓我們被抓住的男人中的一個。他干枯的臉上長著一雙細小的眼睛,好像從來沒有睜開過似地,即使他臉上帶著做作而不自然的笑容,衣著整潔華麗,舉止恭謹而不謙卑,依然給人一種陰冷而殘忍的感覺。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波動,這種波動讓我想起了伊格內(nèi)修斯。那封信上的內(nèi)容清楚地浮現(xiàn)在了我腦海中,伊格內(nèi)修斯讓我注意一個人——馬爾羅斯——他曾經(jīng)的學生,和現(xiàn)在的敵人。這個人依仗著粗淺的魔法,當上了一個小型雇傭兵團的首領(lǐng),上一次在草原上就是被提爾城商團雇傭去捕捉動物的。這次意外的見面真是不湊巧。伊格內(nèi)修斯在信中讓我提防馬爾羅斯,他稱其為“卑鄙無恥的蛆”。我小心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曾經(jīng)是伊格內(nèi)修斯尋找的傳承者,但是后來他放棄了魔法,而專門研究起伊格內(nèi)修斯認為的旁門左道來,那些小幻術(shù)、小魔法之類被伊格內(nèi)修斯不屑的評價為“盡是些?;ㄇ坏臇|西”。這個人或許品格低劣,但是傳承者身上背負的東西太過于沉重,如果拒絕接受的話,并不讓人意外。雷納德匆匆結(jié)束了與馬爾羅斯的交談,馬爾羅斯隨之離開,在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他細小的眼睛看了我以及我頭頂?shù)男』鹨谎邸?/br>我并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也無意為伊格內(nèi)修斯報仇,所以我把手攏在袖子中,低著頭,看著地板上的圖畫。坎迪站在雷納德身邊,在看到我們進來時,他興奮地沖了過來,高聲怪叫,“是火鳥,天啦,沒想到在這里能看到火鳥!”他驚嘆地圍著小火團團轉(zhuǎn),不知為何,向來對人很不屑的小火對他的圍觀并沒有表示反感,反而用翅膀扇了扇他的臉,坎迪摸著被小火碰到的臉傻笑。草原上的傳說,被火鳥青睞的人,將得到天神的賜福。之后,他又好奇地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以人類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金毛不太情愿向雷納德介紹我,和他談起了事情。坎迪出乎本能的意識到,我和他并不是初識,但卻對我又沒有任何印象,所以他看著我的時候,表情很困惑。我沖著小火招招手,讓它停在我的手臂上,扯著還嘶啞著的喉嚨,斷斷續(xù)續(xù)地低聲說:“跟著——他,回——家吧?!?/br>小火側(cè)著頭,黑色的眼睛專注地看著我,用尖尖的嘴啄了我的手臂一下。我對坎迪輕輕一笑,“保護——它,我——可以——信任——你嗎?”他迷惑的點點頭。我讓他舉起手,讓小火跳到他手臂上,微笑看著坎迪小心翼翼的模樣。總算解決了一件事情。這些時刻盤踞在心頭的約定讓我寢食難安,我想起了被圈養(yǎng)在庭院中那個大籠子里的小熊崽,它已經(jīng)快成年,而我卻不知道從小被人類喂養(yǎng),他是否還有野外生存的能力。放與不放都是一個問題。不出所料,與金毛和老大關(guān)系良好的雷納德答應了我們的請求,我們隨即告辭回家。在庭院里,小火飛向小熊崽所在的方向,而我則漫步在花香四溢的花園中。在水池邊看到了正閉目沉思的蘭斯。伊格內(nèi)修斯的死亡對于蘭斯是個極其沉重的打擊,尤其是在這種混亂而艱難的時刻。利德爾的哀求經(jīng)常讓他像被人追殺一樣的逃到老大和金毛這里。多數(shù)時間,他靜靜地站在花園的水池邊,看著水中鮮嫩的荷葉發(fā)呆,他并不是想要別人的理解、同情或開導,只是需要平靜一下情緒,以及一點屬于自己的空間。他為了爭取元老院的支持而費盡周折,那些頑固而狡詐的老頭,就好像利德爾一樣難以應付。雖然元老院的實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