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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越慢,而馬爾羅斯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滑落,干枯的臉上一片潮紅,他的手抓著船沿,好像隨時準(zhǔn)備棄船逃跑一樣。但是,實際上,我們都處于無路可退的地步,送我們來的土著早就說過,這些水道里有一種小型食人魚,千萬要小心,如果跌入了水里,很可能會被蜂擁而上的食人魚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啃食得只剩下一副骨架。這些食人魚是在幾百年前才出現(xiàn)的惡魔,他們就有祖先曾經(jīng)被這種食人魚吞噬掉了。原本還算寬闊的水道越來越狹窄,漸漸的,連這艘獨木舟都難以通行,我們尋找著上岸的地方。在離我們大概十幾米的地方,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小徑,那兒,應(yīng)該經(jīng)常有動物,或者人走過,雖然經(jīng)過了小心的掩飾,卻欺騙不了我和老大。我們把獨木舟靠過去,上了岸,老大把獨木舟拖了上來,藏在了旁邊的草叢里。馬爾羅斯不情不愿的走在最前面,我隨后,老大則拎著把長劍跟在最后面。我們不得不彎著腰走在這條路上,因為周圍的樹木太過于茂密,樹枝搭下來,讓這條路時有時無,然而,總有些痕跡告訴我們,這條路經(jīng)常有人使用,比如旁邊這根折斷的樹枝,那邊被蹭破的一塊樹皮,這里被踩斷的幾根草等等。這條路并沒有很遠(yuǎn),我們就來到了一個青翠的草坪。這個草坪近似于正圓形,與周圍的密林之間界限分明,就好像有道無形的屏障,把那些郁郁蔥蔥,生命力極其強(qiáng)勁的樹阻攔在了外面一樣。老大站在我身邊,低聲說,“就是這里了?!?/br>我點點頭,因為我看到陸陸續(xù)續(xù)的從那片叢林中走出了一些人,他們呈半圓形站在了我們面前。他們大部分都只在胯部穿了件遮羞布,身上也沒有任何金屬或其他裝飾品,只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圖騰和紋身。我看著那些圖案,覺得很眼熟,那似乎是我從魔法書上看來的陣法以及與魔法有關(guān)的圖形,比如站在最中間的那個人胸口上的圓形陣法,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艾爾基文字,那是獨屬于魔法師們的繁雜文字,非常難以掌握。他們用來自衛(wèi)的武器是箭矢和長矛,其頂部上是磨尖的獸骨、魚骨以及木片。他們的長發(fā)散亂的披于頸后,絕大部分人的長相,一點也不粗蠻,甚至可以稱得上端正,透著些殘存的文雅。老大站到我前面,防備的看著眼前這些人,他慢慢的攤開雙手,表達(dá)自己的善意和和平,他用通用語說了一句,“我們是遠(yuǎn)道而來的朋友,為了請求你們的幫助而來,我這位朋友面臨著不幸,只有你們,英勇的查爾特人能夠幫助我們?!?/br>然而,他的話沒有引起他們的正面反應(yīng),反而讓他們受到了驚動一樣,那些手拿著箭矢的人,張滿弓,已經(jīng)想要與我們一戰(zhàn)。我聽到對面的一個人說了一句什么話,他的語言并不是通用語,也不是未知的蠻族語,而是我們曾經(jīng)學(xué)習(xí)過的一門功課——艾爾基文。因為羅斯帝國的清洗,這門曾經(jīng)廣泛流傳的語言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僅僅留下了極少的一些資料供后人研究,艾爾基文的發(fā)音失傳了,通過幾代人的努力,也僅僅是了解了這門語言的一部分發(fā)音。我應(yīng)該想到,既然他們是魔法時代的遺民,那么,會艾爾基語應(yīng)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我努力的吐了幾個單詞,老大折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幾個由艾爾基文字母組成的斷句。然而,經(jīng)過幾百年的發(fā)展,這個與世隔絕的民族所使用的艾爾基語也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他們的發(fā)音與我學(xué)習(xí)的艾爾基語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不確定他們是否能夠聽懂,而艾爾基文,似乎那些魔法師為了故意標(biāo)榜自己的智力一樣,他們把艾爾基文設(shè)計得異常復(fù)雜,以防止普通人也能輕易的掌握它。我看著對面的人一片茫然,他們愣了愣,似乎對于我們的舉動非常意外,在等待了之后,得到了無法理解的反應(yīng)之后,他們終于不耐煩起來。嘴里意義不明的喊叫著,聲音在叢林中引起了共鳴,并沒有傳出很遠(yuǎn),對于戰(zhàn)斗的節(jié)奏,我和老大非常熟悉,我們非常清楚的感覺到,這些人,他們就要進(jìn)攻了。第84章蠻族之星火僵持局面被一只吹箭打破,這個屬于叢林的部落非常的善于戰(zhàn)斗,馬爾羅斯高舉著雙手烏拉烏拉的怪叫聲,也沒有讓他們停下手里的武器。老大擋在我前面,用長劍劈砍著那些射過來的箭矢和長矛,還有那些讓人防不勝防,從躲藏在旁邊的大樹上的查爾特人手里射來的細(xì)小吹箭或吹管。眼看溝通無望,我們且戰(zhàn)且退,老大一方面要保證我們的安全,一方面也不想因為殺了這些查爾特人,從而使得我們這次的行動失敗,所以行動上難免有些束手束腳。這些顧慮的后果就是我們兩個都中了吹管和吹箭,很快,我就覺得頭暈眼花。我沖著老大喊,“有毒?!?/br>他回過頭看著我,臉色有些蒼白,他毫不猶豫的虛晃了一把之后,拉著我退到了森林里面。我們在森林里面狂奔,我被老大用力扯著,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后面,我們的身前、身后、身邊都有查爾特人的身影一閃而過,那些暗箭從刁鉆的角度射過來,雖然我盡力躲閃,還是又中了一支吹箭。我覺得惡心,身上發(fā)冷,毒性已經(jīng)在我身上發(fā)作,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倒下來。本來跟在我們身后的馬爾羅斯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到底是被俘了、被殺了還是走散了,而我們已經(jīng)無力顧及。老大的手心冒汗,一直干燥溫暖的手掌變得滑膩而冰冷,我知道,他身上中的吹箭比我更多,激烈的運動使得血液中的毒性發(fā)作得越快,但是老大并沒有停下腳步,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也許他從來就屬于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會放棄的類型。我們是曠野的生物,對于草原,對于樹林有一種天然的歸屬感和親切感,但是跟在我們身后的查爾特人也像我們一樣,是尚未被文明同化的自然之子,他們熟悉這片森林,這里就好像是他們的家園一樣。在這種情勢下,我們逃跑的行動也就越發(fā)艱難。天空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水砸在我們身上,皮膚隱隱發(fā)麻,老大仰頭看著天,雨水順著他的臉,沿著線條優(yōu)美的脖子沒入了衣服內(nèi)。我也和他一樣,仰著頭,拼命的喝著雨水,身上的衣服也脫下來,吸飽了水的衣服被我們擰干,流下的水也進(jìn)了我們的口中。也許這是來自草原上的土辦法,喝到足夠多的水,也許可以稀釋體內(nèi)的毒液。不管有沒有用,至少這場及時雨讓我們的逃跑順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