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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要跟清弦在一起就行嗎?”喬柯再度強(qiáng)調(diào)。“廢什么話,給我下去吧!”男子抬腳狠狠一踹。……☆、劇情瞎了【第二章】秋冬之交,木葉半落,白霜上,一踏一個(gè)屐痕??莶菪÷返谋M頭,是一個(gè)華邸闊院,匾額上三個(gè)大字:喬九院。數(shù)日前,喬府的九少喬柯被人砸破頭,死了。下葬之日,做法事的年輕和尚誦完大悲咒誦往生咒,有人公然笑著說:“和尚別念了,萬一真超度了,投胎只怕又是個(gè)大禍害!”一群人哄堂大笑,喪禮一下子變成大笑話。叩叩叩……幾聲清脆的敲擊聲打斷了眾人的笑,眾人噤聲,循著響動看過去,竟然是那口棺材發(fā)出的。喪堂頓時(shí)寂靜無聲,大家面面相覷。正你看我、我看你時(shí),叩叩聲變成了重重的梆梆聲。眾人都毛了,紛紛往后退。那梆梆的聲音越發(fā)急促,棺木砰砰地往上聳動,就像有東西要竄起來一樣。和尚終究大膽,念著佛號上前,手搭在棺木板上往前一推。吱的一聲,棺木里探出一顆頭來,披頭散發(fā)。“詐尸啦!”尖叫刺破云霄。……好好的死人,怎么說活就活了?景余城里沸沸揚(yáng)揚(yáng),禍害一方的喬柯竟起死回生,真應(yīng)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不過,唯有喬府的人知道,起死回生的喬柯不止失憶了,而且時(shí)不時(shí)發(fā)二犯渾。喬九院又請和尚來驅(qū)邪。和尚雙手合十,道一聲阿彌陀佛,開始誦唱,誦著誦著,瞄了喬柯一眼。喬柯忽然露齒一笑,和尚手一抖,敲木魚的木魚棰磕地上了。喬柯?lián)炱鹉爵~棰,郁悶地說:“我有這么嚇人嗎?”一開始,見仆人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喬柯還以為穿越成了皇帝或者王爺之類的了不得的大人物,搞了半天是惡名昭彰的喬家九少,也叫喬柯——兩世一個(gè)名、兩世皆斷袖,不得不說是奇緣。老爺子嫌兒子敗壞家風(fēng),打發(fā)到這個(gè)別院,任其自生自滅。喬柯更無法無天,終日欺男霸女,無惡不做,直叫方圓十幾里的人叫苦不迭。喬柯本以為睜眼就能看到戀人,哪想到鬼都不見上門來。小廝都說,喬柯沒有什么愛得要死要活的戀人。大仙也忒不靠譜了,替他還個(gè)情債,還得莫名其妙的。喬柯手執(zhí)木魚棰,在橄欖形的木魚上敲了一敲,清脆洪亮。和尚說:“施主自重?!?/br>“哪不自重了,我調(diào)戲你了?”“……”“和尚,你給掐指算一算,我的命中戀人到底在哪藏著?。 ?/br>和尚瞅了他一眼:“景余湖端木家?!?/br>欸?這是和尚還是活神仙?端木?復(fù)姓?無論搭上什么名,都蘇得可以,嘖嘖,絕對是情海翻騰不作不死的主。喬柯立刻叫上小廝芥末,想直接殺到端木家去。芥末,十六歲,打小就是喬柯的小廝,會察言觀色,沒啥壞心眼,以前就是喬柯的心腹。喬柯一死,以前服侍他的小廝們都領(lǐng)著工錢走了,狐朋狗友也作鳥雀散,芥末倒不離不棄。一聽要去端木家,芥末訝然:“端木央不就在咱們后院嗎?”端木央是誰?芥末:“喬大少爺?shù)膽偃恕!?/br>大哥的戀人,怎么在喬柯的后院里?看芥末賊兮兮的笑,加上身體原主人的那破德行,喬柯瞬間涌上不祥預(yù)感。果然,數(shù)天前,喬柯在街上偶遇端木央,大約色心頓起,當(dāng)即將端木央騙回來,秘密關(guān)在后院的月白樓里。沒成想,第二天,喬柯就被人敲破腦袋死了,第三天,下葬又復(fù)活了,后來數(shù)天,又是驅(qū)邪又是治病,各種折騰。可憐的端木央被撂在月白樓好幾天了,唯一知道這事的只有芥末,一直沒機(jī)會說這事。早知道前任喬柯是個(gè)人見人怕的混世魔王,想不到連自家大哥的人都敢碰!夠賤,膽子夠肥!該不會,端木央就是清弦吧?喬柯問:“我跟他糾纏多久了?”芥末茫然:“這不是,剛剛遇上嗎?”——現(xiàn)在才是色心剛起?中間一大串愛恨糾纏、劈腿復(fù)合呢?喬柯一琢磨,穿越早了,倒霉神仙說的是高.潮部分,而自己卻穿到了電視劇的第一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跟著芥末,喬柯走進(jìn)了飛閣流丹的月白樓,最里邊,一股馥郁的香味迎面而來,喬柯驚訝地看到屋子中間,粗粗的鐵鏈栓著一個(gè)男子的手腳。這就是端木央。端木央,一襲緗色衣裳,雙唇淡梅色。果然是仙君下凡,雖不算絕色,天生一股雋雅氣質(zhì)。喬柯故作冷靜,以沉默來掩飾茫然。心想,這可怎么演下去,是不是得先勾搭上?倒霉神仙說過一句含糊但關(guān)鍵的話:「清弦命中有一死,你需在他身邊看著?!?/br>芥末見喬柯不行動,走過去說:“九少才醒,這幾天冷落端木少爺了?!?/br>端木央看也不看。芥末性子急,推了一下,端木央被直接推得摔在喬柯腳下。喬柯攔都攔不住,驚呆地看著端木央趴在自己鞋上——這位是神仙的情人啊,你敢這么踹他!活該倒霉一輩子啊!喬柯趕緊一挪腳,咔擦,一聲脆響,直接踩著端木央的手指上了!啊——兩聲慘叫,在樓中回蕩。“九少,你怎么叫的比他還慘?。俊苯婺┠脕懑焸?,納悶地問。“他慘,是一時(shí);得罪他,慘是一世!”喬柯接過草藥罐,殷勤地快步走到端木央身邊,凝望著蒼白的人,以絕對溫柔的聲音說,“對不起,踩疼你了?”端木央嫌惡地甩了一下手指,結(jié)果又疼得倒吸冷氣。喬柯樂呵呵地給他敷藥:“芥末,繃帶呢?”“什么?”“繃……算了!”沒有能包手指的東西,喬柯低頭一看,衣服柔柔的軟軟的,趕緊撕啦一下把袖子扯下來,扯成小塊,把端木央的手指像粽子一樣包起來了,“我是叫你哥夫呢,還是嫂子呢?嘿嘿,是我犯渾,怎么能隨隨便便帶你回家呢?該死,你說怎么罰我?我馬上送你回家,你家在哪里?”端木央冷哼一聲:“你有這么好心?”聲音竟然也好聽得不得了,喬柯趕緊用左手壓住心口,右手舉起來,以示真心可鑒童叟無欺:“不!經(jīng)過這一次生死劫,我已悟到人生真理:為了一己私利就把人弄回家,簡直禽獸??!你盡管放心,以后我不會動你一根指頭、一根頭發(fā)絲!”說完,徑直跑去嘩啦啦地去解鐵鏈,沒想,鐵鏈光鎖頭就七八個(gè),喬柯急了:“芥末,傻愣著干什么,鑰匙!”芥末驚魂未定:“九少,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