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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不愿,但還是掛著兩個碩大黑眼圈,在咖啡店里見了宴禹。將對方交代的東西遞給宴禹后,就聽宴禹問他:“你有沒有認(rèn)識靠譜的律師朋友。”程楚揉揉鼻頭:“你之前不是睡過一個學(xué)法的嗎?”宴禹哪里還記得睡過誰,他連人家的臉都給忘了,更別提職業(yè)。程楚倒是比他還記得清,讓宴禹拿出自己的手機,三兩下在微信聯(lián)系人里將那姓高的律師找出。宴禹看了看頭像名稱,再點了聊天記錄,只有短短一條房間號,五個月前的記錄,他發(fā)出去的。于是疑惑問程楚:“你怎么比我還記得清楚?!背坛恍Γ骸八?.5嘛,睡過我。”宴禹沉默,程楚繼續(xù)接了一句:“不止一次,很粗很爽味道不錯?!毖缬砜闯坛荒榶in蕩,趕緊頭疼喊停,程楚說起自己的艷福簡直聲情并茂,一點不會在意場合,就像有聲黃書,實在丟人。告別程楚,宴禹將文件耳環(huán)放在包里。他開著車到了約定地點,坐在車?yán)?,他拿出一個禮盒,里頭是枚胸針,黑色寶石鑲著銀邊,半個巴掌大小。這是他特意準(zhǔn)備的禮物,也不知是否派得上用場。陳蓉定的包廂在頂樓,宴禹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推開門卻見陳蓉早已在里頭。女人驚喜地站了起來,像是想過來抱他,卻又不敢。宴禹看這陳蓉今天的裝扮,她身著黑絨長裙,頭發(fā)盤起,脖頸修長,妝容精美。一點都不像他母親,更像jiejie,這么多年,她不見老,反而越發(fā)美。宴禹勉強勾起唇角,輕聲道:“媽,生日快樂?!标惾匮劭粢幌录t了,她從桌邊繞到宴禹身前,試探性地想要抱住自己的孩子,自己生疏多年,怨她恨她的孩子。她抱住了,這不再瘦小的身體,強壯成長成了男人的樣子,陳蓉眼淚落了下來,泅暈了眼妝。宴禹垂下眼簾,他緩緩抬手抱住陳蓉的背脊,面無表情。飯桌上,陳蓉不斷給宴禹夾菜,都是他愛吃的,當(dāng)媽的也沒記錯。明明是陳蓉自己生日,可她卻提著大包小包,皮鞋領(lǐng)帶,西裝錢包,都是名牌,精美盒子裝著,禮袋裹著,小心翼翼地置在宴禹腳下,也不敢問他要不要。母子倆多年沒有好好說過話,每次見面不到兩句宴禹就翻臉,陳蓉也不敢繼續(xù)詢問。現(xiàn)如今見宴禹態(tài)度雖然還是不熱乎,但較之前已算好了許多。陳蓉便大起膽子,詢問一二,你如今工作怎么樣,身體還好吧,有喜歡的人嗎?問到最后一句,宴禹抬眼看陳蓉,只見其面色倉惶,仿若問到不該問的,也怕聽到不該聽的。宴禹和陳蓉甚少見面,至于陳蓉有沒有無意中知道什么,宴禹也沒心思去關(guān)心。然而見陳蓉低眉順眼,滿是討好的模樣,見這人明明是自己生日,桌上卻都是他愛吃的菜。明明他只喊了一聲媽,卻滿足的像是得到全世界的模樣,那些臟的壞的、惡心的可怕的記憶前,陳蓉也是一個母親,溫柔的,溫暖的,疼愛的。他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靠著連在她身上的臍帶。他是她的骨,她的血,她的每一分疼痛,誕生于世的羈絆。宴禹顫抖地將手伸進(jìn)包里,緊緊抓著那裝有胸針的禮盒,細(xì)微的疼痛從指腹蔓延,不斷震顫著那連著心臟的脈絡(luò)。宴禹忽地想起了陳蓉的味道,那頭發(fā)的馨香,陳蓉穿著溫暖的毛衣,抱著年幼的他,輕聲道:“mama最愛最愛我們小羽毛了,小羽毛乖。”他猛地將手從包里抽了出來,啞聲道:“我去一下洗手間?!彼袷翘优芤话銢_到洗手間,將自己鎖進(jìn)其中一格。他抖著手給自己點了根煙,捂著眼睛。如果事情真的和他所想的那樣,他能面對嗎,如何面對。他下得了手嗎,會不會現(xiàn)在這個結(jié)局,對大家都好??伤廊サ娜耍绱嗽┩?,那冤屈又誰來平。沒有人為之付出代價,這怎么能叫公平,怎么安息。一根煙過,宴禹紅著眼,像是安慰自己般想,真相也許,并沒有那么糟糕。矛盾掙扎如針一般刺痛著他的腦袋,好不容易,他強打起精神,洗了把臉。他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軟件。在猶豫刪與不刪時,卻不小心將其啟動。陳蓉的聲音在手機里響了起來,她好像在和誰通話,宴禹將手機貼到耳朵,調(diào)制最大音量,才將內(nèi)容勉強聽清。她說,我兒子看起來不像是想追究的樣子,也許是你想的太多,他就是想搬回去而已。當(dāng)年不是連警察都沒查出來嗎。總算他肯原諒我了,上次我只是提到你名字,他都翻臉了,你別再說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我是不會同意的。不說了,萬一他聽見了,就不好了,他快回來了。宴禹握著手機。他心跳如雷,轟轟轟,不斷地撞著胸腔。一下都帶著血,含著痛。他渾身上下,皆為冰涼。陳蓉的話撞碎了他的所有希望,原來真相不是真相,誤會也不是誤會,陳蓉亦不無辜。宴禹看這鏡子里的自己,面色可怖如鬼,他抖著手將音頻錄下,這才緩緩地扶著洗手臺,顫抖地弓起背。第43章宴禹在外頭足足待了近半個小時,回到餐桌上,菜已涼,陳蓉替他點了份消暑綠豆湯,看著宴禹慘白臉色,殷切推到他面前,讓他喝。宴禹胡亂填了幾口到嘴里,有些急,不多時就被嗆到了,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半咳半嘔,他的模樣嚇到陳蓉。宴禹死死地捂住嘴,將所有動靜都捂了回去,直到胸腔憋出血腥味,直到虹膜充血。他捂著嘴,甕聲甕氣道:“媽,我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br>陳蓉的手還扶在宴禹背上,替他順氣,聞言有些驚愣地啊了一聲,就見宴禹伸手進(jìn)包中掏出一個精致絨盒,打開一看,價格不菲,做工大氣的胸針擱在里頭。陳蓉捂著嘴,小聲道著喜歡,指頭在上面來來回回地摸,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宴禹,她是真的欣喜,真的高心。那是求得原諒,修復(fù)關(guān)系的滿心釋懷。宴禹面上不顯,實際上他有些渾噩,直到臨行前,陳蓉抱了抱她,準(zhǔn)備上車離開,宴禹才倉促道:“媽!”陳蓉回頭,就見自己的兒子垂著頭,那和她相似的眉眼微微蹙著,像是難為情道:“下次,我們再像今天一樣,一起吃頓飯吧。”陳蓉當(dāng)然點頭,她覺得今天一天,都宛如夢中,她忍不住抬手碰宴禹的臉,卻被宴禹握住了。握得緊緊,力道甚至讓她有些發(fā)疼。她聽見宴禹繼續(xù)道:“戴上我送你的胸針好嗎,也不知道……我送的東西,適不適合你?!?/br>目送陳蓉的車子離去,宴禹一個人開著車在路上晃。手機鈴聲,消息震動接連不斷,宴禹卻不想看,不愿想?;杌璩脸粒铝塑?,進(jìn)了一家酒吧。酒保與他相熟,搭了幾句話,見宴禹情緒低落,便也不再吵他,只等宴禹一人埋頭喝悶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