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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無言以對,問她:“那你呢?怎么又對他青睞有加。”晏冰將臉埋在她上臂偷笑:“原本覺得他傻傻的,后來就是覺得他對阿紫很好,笑起來讓人很開心,大概就是這樣吧?!?/br>傻?陸妙妙想起來那個連百草閣人情都不要的袁家老大,難道這是袁家遺傳?陸妙妙也笑:“不過聽說袁家二公子年紀(jì)不大,為人處世倒頗為周到,此番看來到底還是個孩子?!?/br>第二天,晏冰桌上擺著一封信,信是她師父寫來的,要她即刻啟程趕回門派,兩年之內(nèi)不得與袁文瀚接觸。信很長,寫了年少情愛多不得善果,十五歲后便不加干涉一類的話。“六姨,”晏冰深呼吸,沉聲道,“你去幫我安排,半個時辰后我就出發(fā)?!?/br>晏六張了張嘴,阻攔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只蒼白道:“是。”晏冰匆匆與陸妙妙說明情況,飛奔離去,手下很快傳來袁文瀚的位置。趕到時,他正盤腿坐在湖邊吃包子。晏冰沉默的坐在他身邊,袁文瀚立即將包子藏在身后,驚喜道:“冰兒!”晏冰淺笑,袁文瀚軟下背脊,柔聲道:“冰兒,怎么不高興的樣子?!?/br>晏冰望天嘆氣,回頭看向他,落寞道:“我要走了,師父叫我回去,大概要兩年才能再回來。”袁文瀚愣愣的看著他,有點不敢相信,他把包子扔到一邊,局促道:“為什么忽然要走,還要那么久啊?”“不知道,”晏冰搖頭。袁文瀚慌了,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擺,焦急道:“你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嗯,”晏冰也有些難過,“不過等我回來就去找你,算我們第二次見面,見到第三面,我不但把我家在哪兒告訴你,我還告訴你我是誰,把我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好不好?”袁文瀚愣愣的看著她鼻子有些發(fā)酸,少年不識情滋味,彼時袁文瀚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傷心,他只知道面前這個機(jī)靈古怪的女孩兒要不見了,兩年,在他所經(jīng)歷的短短的生命里,算得上長久了。晏冰想到院子里的女人與男人常做的事,她湊上去,看著對方的眼睛。袁文瀚回神,少女過近的距離,使得兩人呼吸交融。袁文瀚茫然僵住,晏冰看著他,忽然親吻了下他的嘴唇,一觸即分。袁文瀚腦袋轟的一聲,唇上柔軟的感覺讓人怦然心動。晏冰一把捂住嘴巴,雙頰爆紅,轉(zhuǎn)身落荒而逃,跑到一半回身,看著站在湖邊要追來的袁文瀚,籠著嘴大喊:“不要過來,兩年后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br>第24章番外二兩年,江湖上袁家兄弟名聲鵲起,眾人紛紛贊袁堡主好福氣,兒子一個賽一個有出息。老二雖說功夫比不上老大,一則到底小兩歲,再來老二處事實在是令人稱贊,難得的是人又厚道義氣,連成名頗久前輩矛盾也叫他來調(diào)和。只是即便如此人脈,他還是不知道那個叫冰兒的女孩兒所在何方。官道幾騎快馬飛馳而過,為首的紅衣少女伏于馬背,聲音清亮:“小庚,什么時辰了?!?/br>“少主你不要再問了,今天最晚關(guān)城門前就能到逸齊了,”晏庚趴在馬上身子都快癱了,她一直在總舵,能陪晏冰到這地步實在是一片赤誠衷心,“您何必呢?我也不求在驛站歇一晚了,慢點成不QAQ!”晏冰面紗之下笑意張揚:“哈哈哈駕——”“??!少主你不要跑嘛。”晏庚哀嚎。傻子,我回來了。這一路疾馳竟戌時剛過便到了城門之外,陸妙妙已經(jīng)等在那里,她穿著了件淺藍(lán)小褂,系上條月華長裙,清雅纖細(xì),手里牽著馬韁。晏冰遙遙看到她,一把掀了面紗,在馬背借力騰空躍起撲了過去:“妙jiejie?!?/br>陸妙妙驚了下,伸手接過她,大紅與清淺五色的裙擺交纏。兩人相擁片刻,陸妙妙拉開她:“這才三個多月不見又漂亮了,路上累了吧,這么快就到了,六姨還勸我晚點呢,”她說罷笑著點晏冰額頭,“我還不知道你,待夠兩年已經(jīng)難得了?!?/br>晏冰佯怒:“你就知道笑話我?!?/br>陸妙妙牽過她往城里走:“我出來時才讓人去問了,說袁二公子去了曲花樓,你……”“曲花樓?!”晏冰震驚,神色透著點不知所措。“你不要誤會,”陸妙妙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哄道,“曲花樓是你們紅葉樓的地方,他沒做過逾禮的事。只是有些交道要打罷了?!?/br>晏冰停步,沉默搖頭,半晌苦笑:“妙jiejie,兩年前,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連話都說不利索,一天下來都畏手畏腳,動不動就臉紅,如今也能進(jìn)這些風(fēng)月場所了?!标瘫粗鴿M街繁華,悠悠道,“路上的時候我只想著快些見到他,告訴他我是誰,告訴他師父同意給我們說親,可真的來了,我突然有些害怕,怕他忘了我,怕他喜歡上別的……”晏冰望天,深呼吸:“他這兩年如何作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曾經(jīng)走過哪條路,與何人交好,甚至救了一位官家小姐我都知道??捎谒裕也贿^兩年前見了兩次面的小姑娘,不知姓名,不知身份?!?/br>“冰兒……”陸妙妙心疼的攬過她的肩膀。晏冰強(qiáng)笑:“沒關(guān)系,怎么也要去見他,當(dāng)年答應(yīng)過的事,無論他記不記得,我總要做到的。不過妙jiejie,我前幾天聽說他哥哥好像不同意這門親事,你真的要嫁過去嗎?”“我嫁誰不是嫁,”陸妙妙淺笑,“這兩年到我家提親的人都要踏破門檻了,百草閣主親傳弟子,妙手神醫(yī),下任閣主誰不想娶,袁堡主提親的時候我就知道必然不是袁文昌的意思,不過那又如何,總好過嫁個把自己當(dāng)做藥爐的人?!?/br>晏冰顰眉不忍。“你就別cao心我了,”陸妙妙戳她,“去找你家文翰哥哥吧?!?/br>晏冰蹲在后院扯著紗簾,曲花樓老板心肝都顫,不知道少主親臨蹲在這里糾結(jié)了大半個時辰究竟所為何事。“哎,”晏冰下定決心開口,“袁家二公子在哪個房間?”“……”老板顫顫巍巍,“回少主,袁二公子已經(jīng)走了許久了。”晏冰愕然。晏冰在湖邊找到袁文瀚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人靠在欄桿上仿佛在睡著,晏冰跑過去半路被人攔下,那人盯著她看了會兒又消失了,晏冰滿頭霧水轉(zhuǎn)了兩圈才跑到袁文瀚身旁。他俊朗的容貌在燈籠光下光影分明多了幾分深邃,英挺的眉皺著,下頜也有了幾分棱角,人雖半靠著欄桿,卻也看得出身量長了許多。晏冰輕手輕腳的抱膝坐在他身旁,沒敢叫醒他。晏冰坐了許久,心下忐忑,轉(zhuǎn)頭死死瞪著袁文瀚,而對方毫無所感,她咬牙起身跪坐在袁文瀚身旁,輕聲叫他:“袁文瀚?!?/br>袁文瀚眉頭更緊,艱難睜眼,眼中醉意未消,迷茫的看過去。湖中畫舫傳出清越的歌聲,搖櫓破水,星辰燈火光落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