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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帥了,方正當(dāng)老板有錢了。 她還在原地踏步,除去大學(xué)這個舒適圈,她什么也不是。 很多人不認(rèn)識他,方正給朋友介紹他,說江嘉樹是他的貴人,要不是因為他,方正現(xiàn)在可能是給別人打工的命。 江嘉樹溫和地笑著,他話不多,從頭到尾很少看向她,兩人沒有交流。 但還是聊到了她的專業(yè)。 方正一個勁夸自己的meimei,說她專業(yè)學(xué)的是師范類的漢語言文學(xué),說她是祖國的園丁,未來要培育祖國的未來花朵。 “挺好的?!苯螛湔f了一句。 桌上的菜陸陸續(xù)續(xù)上好,方正招呼大家落座,江嘉樹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發(fā)現(xiàn)唯一的一個空位在甄甜身邊。 原因是方正怕自己那些個朋友喝點酒跟甄甜說渾話,就沒讓他們往她跟前坐。 察覺到他坐在了自己身邊,甄甜夾菜的動作變得僵硬起來。 雖然牙齒拆了線,但傷口并沒有完全好全,很多菜她還是吃不了。 蛋糕車緩緩?fù)屏诉M(jìn)來,大家唱了生日快樂歌,方正被抹了一臉的奶油,很多人也遭了秧,那些人一窩蜂沖出去洗臉,嘴里笑著罵著,氣氛還算有趣。 江嘉樹跟她都沒動,甄甜沒吃飽,她用筷子夾起一塊鯉魚rou,正要往嘴里送。 “前兩天怎么不來醫(yī)院拆線?” 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甄甜輕咳了下嗓子,把嘴里的魚rou咽下去,“我自己去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拆的。” “我看看?!?/br> “額……” “我?guī)湍憧纯椿謴?fù)的如何,很多人拔完牙沒有恢復(fù)好的話會得干槽癥?!?/br> 甄甜不懂什么是干槽癥,但這個名詞她聽著害怕,乖乖張開嘴讓他看,沒過兩秒她就后悔了。 自己剛吃完東西,口腔里肯定不是很干凈,她心里羞恥,漸漸紅了臉。 江嘉樹捏住她的下巴,借著頭頂?shù)墓饪匆娝系膫凇?/br> “恢復(fù)的還挺好?!彼吐曊f道。 “哦。”她忙移開臉,被他捏住的下巴殘留著異樣的觸感。 他沒再說話,兩人一時相對無言,甄甜安靜地吃了兩口魚,方正他們進(jìn)來了,蛋糕被糟蹋了,能吃的地方不多,男生又不愛吃奶油這些黏黏糊糊的東西,服務(wù)生來開了酒,他們還是拼酒。 江嘉樹經(jīng)常做手術(shù),酒碰的少,他不喝,方正有些不愿意,“明兒個是周末,你又不上班,不喝說不過去哈?!?/br> 后來他就真的喝了。 他們沒喝紅酒,直接上的白酒,那酒杯不大,幾輪下來,方正倒是先醉了。 他哄鬧著要打游戲,包房里有游戲機(jī),手柄隨意在地上撂著,不少人在吸煙,男的女的,甄甜有點嗆,她走到方正身邊,戳了戳他的肩。 “哥,太晚了,我就回去了?!?/br> 方正喝多了,走路打轉(zhuǎn),送不了她,只好拜托江嘉樹,“你送送我妹,我這會頭暈,開不了車?!?/br> 江嘉樹也喝酒了,她正要拒絕,他搶了她的話,對方正說好。 甄甜拿著包和傘,和他從會所里走出來。 雨已經(jīng)不下了,刮著點微風(fēng),不過這個氣候還算舒適涼爽。 她朝馬路邊走著,江嘉樹跟在她身后。 這個地段還算繁華,他們等了兩分鐘,居然一輛車都沒打到。 “你不用送我了,我打個車就直接到學(xué)校了。”她說。 江嘉樹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般,沒應(yīng)聲。 他摸出一支煙點火,空氣中彌漫著煙霧。 又等了兩分鐘,一輛空出租車停在她面前,她沒看他,也沒告別,拉開后車門坐了進(jìn)去。 關(guān)門時被一道力阻擋,他拉開車門擠了進(jìn)來。 甄甜嚇的趕緊向左移了移。 “你干嘛?” 江嘉樹掐掉煙頭,扔在車?yán)锏睦欣?,“送你回學(xué)校?!?/br> “我不用你送!” “你一個女孩子晚上回學(xué)校不安全?!?/br> “不歸你管!”她的語氣很不友好,像是跟他堵著一口氣。 “不歸我管?”江嘉樹的聲音沉下來,“今天我還就是管了!” 這話說的有點耍無賴。 “你!” 見她真生氣了,江嘉樹默了默,最終還是軟聲柔和下語氣,“最近那么多新聞沒看?你一個人走,萬一壞人對你心懷不軌,你想明天暴尸荒野,讓你哥替你去收尸?” 只是這么一句,成功讓她安靜了下來。 司機(jī)師傅知道他意有所指,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附和道:“姑娘,最近北城不太平,也上過幾次社會新聞,晚上女孩子一個人外出的確不安全,你男朋友也是為了你好?!?/br> ‘男朋友’三個字讓后座的兩人皆是一愣。 甄甜漲紅了臉,“這是我哥,不是我男朋友。” 江嘉樹的臉色頓時黑沉下來。 聽到這話,他有些惱了,腦袋撇向窗戶的方向,陰著張臉。 他不說話,甄甜也不說話,兩人默不作聲,其實也無話可說,她甚至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說心里沒氣嗎?其實是有的。 問有沒有后悔,其實也有點。 亦或者說是不是她自己錯了,但感情這東西又有什么錯?是誰規(guī)定的青春期不能喜歡個人了?我在這世上走一遭,難道還要靠規(guī)矩過日子? 可是江嘉樹說,那是個錘子的喜歡,小屁孩,你懂什么?你對他要是喜歡的話,那對我就是真愛了。 甄甜說你放屁,我怎么可能喜歡你。 江嘉樹卻笑了,怎么不可能,你敢對天發(fā)誓說你不喜歡我? 甄甜起初沒吭聲,后來直起腰白了他一眼,罵了句神經(jīng)病。 他看著她笑了,笑著笑著,突然就不笑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好像是他們倆徹底決裂的前幾天。 那個人叫什么?哦,好像叫厲飛,長得挺帥一小孩,就是太渣了,配不上她,幸好是配不上。 上帝造人的時候為什么非要把七情六欲也加上,喜歡了不行,不喜歡好像也不行。 真的是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