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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虛臾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7

分卷閱讀137

    位早些休息罷,本司也告辭。”素子枯聳聳肩也覺無趣,緊隨離開。

瑞璘和肆寧站在原地,他們自然也知道在此事上仙族也只是看熱鬧,指望不了誰幫誰,看來也只能自己幫自己了,念此,那二者皆是打著心里的小算盤。

第80章茶語相執(zhí)

夜風(fēng)過膝,風(fēng)吹芙蕖濯水瑤。一盞桑上殘雪,一盞暮下輕煙,簫聲愴然觸動著茶面起漣漪。直到風(fēng)吹涼,一杯茶,簫聲盡,仙人輕嘆,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對著半空,月光下更為晶瑩粲然,貫古通靈,似乎隱藏著一份亙古不變的情愫。

“搖光水云仙靈逝.....”燼淵失神地望著那閃耀著暗光的玉佩喃喃自語,掌心觸及似乎還有幾分溫度,遺留在千萬年前的一抹溫潤。

忽聞身后一道溫和的聲音:“殘緣始破帝君夢。”

“祉鳩?”燼淵握緊手中的玉佩,轉(zhuǎn)首看去不由自主地喚道,卻見是素子枯佇立在自己三步之外,他心底微微一驚,兀自思索著為何對方會知道這句詩。

素子枯愣了愣,但也不介意對方無厘頭的話語,他走到燼淵對面坐下贊賞不已:“早聞小淵的簫聲一絕?!?/br>
“你怎會那句詩?”燼淵眼神有些空洞,不由自主地問道。

“隨心而發(fā)罷了,怎么了?”素子枯不解地問道,說是隨心而發(fā)但卻是那一瞬間脫口而出,似曾相識,似乎他本就該知道如何接這下句。

“哦,你還不睡?”燼淵回過神來,揚(yáng)起一抹僵硬的輕笑。

“小淵不也是,居然深夜獨(dú)自來此茗茶。”素子枯意味深長地笑道,“怎不見坎司主?”

“我在等你?!睜a淵輕眨眼眸,為素子枯斟上一盞茶笑道。

“哦?”素子枯端起盞茶,細(xì)聞之下是淡淡的芙蕖清香,淺嘗一抿,竟然苦澀得令他凝起眉心。

“此茶為桑上殘雪,奇香卻味苦難以入口,是一位故人所種。”燼淵微微一笑,他調(diào)皮地朝素子枯眨了眨眼,端起另一壺茶往對方的茶杯中滴入兩滴,繼而道,“小枯再試試。”

素子枯頷首,半信半疑地淺嘗一口,竟然完全沒了苦澀,味甘沁心,荷香陣陣,齒頰留香,他贊嘆道:“這是何茶?兩滴便能令苦茶味甘?!?/br>
“此為暮下輕煙?!睜a淵端起一杯茶細(xì)細(xì)品味言道。

“桑上殘雪,暮下輕煙,好茶?!彼刈涌葺p笑道。

“暮下輕煙是惜兒研制而出的?!睜a淵搖搖頭溫柔地言道,“我喜歡桑上殘雪的茶香,但那茶太苦,無法入口?!?/br>
“惜兒?”素子枯不知為何心里有些悶。

“就是坎司主?!睜a淵輕松地言道,“對了小枯,你可聽說過祉鳩這個名字?”

“又是祉鳩.....”素子枯按了按眉心淡淡道,“為何你會覺得我聽說過?”

“這殘夢之靈應(yīng)該在祉鳩的陵墓中,如今卻在你的手里。”

“世緣巧合?!?/br>
“或許罷?!睜a淵有些煩悶,他大口飲下半杯茶,繼續(xù)問道,“你聽說過南帝江嗎?”

如同琴弦忽斷,一曲悠然化為變調(diào)的音律。

——“有一個人離我很近,但是即便我此生傾盡所有也無法觸及,故我從未逾越。”

——“他是誰?”

——“等我臨死的那日便告訴你?!?/br>
“一元之世有庚尹氏和凩嚳氏作為執(zhí)行司,庚尹氏族的最后一任是鎖顏,凩嚳氏族最后一任便是南帝江?!彼刈涌萦迫谎缘溃岸憧谥械撵眸F是鎖顏之子。”

燼淵輕嘆一聲,不發(fā)一言。

“怎么了?難道不對?”素子枯莫名其妙。

“對,很對。”燼淵扯了扯嘴角。

“對了小淵,可否告知這種出桑上殘雪的故人喚何?”素子枯好奇地問道。

“正是祉鳩?!睜a淵挑眉,說罷那衣袂輕晃化作千百縷素白的華光,清風(fēng)吹過,散落成星星幾點(diǎn),如同浩瀚星空落至眼前。

搖光水云仙靈逝,殘緣始破帝君夢。

*****

燼淵一路回到秦云殿,走入內(nèi)室,淡藍(lán)色的帷幔結(jié)著一層薄薄的冰霧,冒著冷氣,雖然不知道殿雪塵今日為何總是莫名其妙地發(fā)脾氣,他還是坐到一旁的軟榻上如以往那般等著對方消氣。

奚兮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走進(jìn)來便看見燼淵疲憊地半倚在軟榻上,他驚訝道:“咦?公子你怎么在這呢?”

燼淵看了看那碗似乎很難下咽的藥湯,遠(yuǎn)遠(yuǎn)便能聞到那嗆鼻的藥味,他皺著眉心問道:“司主為何要喝藥?”

“因?yàn)槠陉懩亲儜B(tài),害的司主犯心疾,這是大夫開的補(bǔ)藥?!鞭少饣氐?。

燼淵將目光移到那依舊布著一層冰霧的帷幔上,他搖了搖頭端起那藥湯抿了一口,差點(diǎn)便吐出來,他冷聲怒道:“誰開的藥方,怎么那么難喝?!?/br>
“良藥苦口.....”奚兮為難地看著燼淵言道。

燼淵氣不打一處來,他冷聲道,“等著。”言罷便閃身離開。

不一會兒燼淵拿著一大碟蜜棗回來,他將那蜜棗弄成粉末撒到藥湯里,剩下幾個也讓奚兮一并拿進(jìn)去,他道:“讓司主喝藥前含著一顆蜜棗,拿進(jìn)去罷。”

“公子為何不親自拿進(jìn)去?”奚兮奇怪道,平常他家公子都不讓侍者照顧司主,萬事親力親為。

“你先進(jìn)去,出來之時把司主的情況跟我說?!睜a淵臉上有些尷尬,他眼神示意著奚兮快點(diǎn)進(jìn)去。

奚兮聽話地頷首,他走到哪帷幔前恭敬地言道:“司主,奚兮求見。”

話音落那帷幔上的冰霧漸漸散去,奚兮撩起帷幔便走了進(jìn)去,燼淵見此也松了一口氣重新坐到軟榻上,還未等他坐熱便見奚兮原封不動地把那藥湯和一盤蜜棗端出來。

“怎么?他還是喝不下嗎?”燼淵略顯著急地起身言道。

“司主都沒碰,只是說不喝?!鞭少庖荒樋嘞嗟乜粗鵂a淵言道。

“沒有告訴他,這藥我放了蜜棗,應(yīng)該沒那么苦了嗎?”

“小奴說了,還說了是公子親自拿來的蜜棗,但是司主就是不喝?!鞭少鉃殡y地嘟了嘟嘴言道。

“簡直是胡鬧?!睜a淵不悅地言道,眼底卻滿是疼惜與擔(dān)憂,他接過奚兮手里的托盤言道,“你去休息罷?!?/br>
“是,小奴告退。”奚兮行了個禮便離開秦云殿。

燼淵長嘆一氣,整理了一下心情便走進(jìn)內(nèi)室。

屋內(nèi)很暗,幾盞宮燈已經(jīng)被熄滅,只能依著月光看見輕紗帳內(nèi)側(cè)臥著一個身影,燼淵將藥放到一邊,揮袖燃起一盞宮燈,悄聲坐到床邊撫了撫殿雪塵的發(fā)絲輕聲道:“安安?”

“安安先起來喝藥罷?!睜a淵提高了些許聲音,溫柔地喚道。

對方一直都沒有回應(yīng),燼淵抿了抿嘴唇,他知道清安還未睡著只是不愿搭理自己:“清安,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