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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祁懿難得碰上這么個喜歡的人,立馬就利用顧客的身份讓仇宴丞過去了。仇宴丞有些不耐,但還是以非常良好的態(tài)度問了于祁懿的需求。“你喜歡哪種?”于祁懿看著單子上的甜品,有些摸不準,或者說,心思全不在單子上。仇宴丞一側頭連菜單都沒看一眼,隨意就報了個最貴的甜品。眼角余光就看到妹子在眼冒心心的拿著手機拍照,于是就露出了男神般的微笑。于祁懿一抬頭就是看到這幅模樣,眼睛都看呆了,終于看到一個長得比自己還好看的人了,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沉迷仇宴丞美色的于祁懿可是一點都沒去想,為什么仇宴丞穿著男裝,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沒有考慮過。常來這家店的妹子們露出了非?!皭阂狻钡男θ?,又是一個沉迷仇宴丞美色的無知少年!“那就這個吧!”于祁懿剛說完仇宴丞就要走,于祁懿趕忙拉住了仇宴丞的手。圍觀群眾滿臉興奮,簡直是偶像劇才會出現(xiàn)的場景!還是兩個男的!“能給個聯(lián)系方式嗎?”于祁懿看著仇宴丞和自己相握的手,還挺白的。仇宴丞扯了扯嘴角,“可以?!卑烟柎a給了于祁懿,就離開了。“哪個是受?”“主動的吧?”“額?我以為是剛剛的小哥。。來著?!?/br>聽到妹子們說話的于祁懿,“……”為什么和溫宜修一起的時候,就說他是受,現(xiàn)在面前這個人明顯比他漂亮,為什么還說他是受!等等,好像哪里不對?剛剛那個是男的?!于祁懿震驚臉,喝著咖啡久久不能平復。但是他沒死心,一直等到了仇宴丞下班。趴在桌子上的于祁懿已經(jīng)管不了溫宜修到底也沒有給黎琳瑯拐走,反而是滿腦子“我居然彎掉了”的想法。習慣性刷著微博的管清瀾,突然看到了一只手,管清瀾頓住了滑屏的手,記起來溫宜修畫本上的那一張一模一樣的畫,再看看“simple-L”的微博,“這兩個人是在一起了吧?”“誰在一起了?陸子清和傅林?”荊彤披著浴巾從門外回來,條件反射的問。管清瀾嘴角一抽,“不是。”你到底對這兩個人有多大的執(zhí)念?為什么一個明明不腐的人,卻總是在盼著這兩人在一起?明明很不搭!溫宜修下班后,就拎著那包手提袋走了,去乘車的路途中接到了沈侃的電話,于是又轉(zhuǎn)道去了沈侃的家里。每周三,沈侃都不會去店鋪里。“我想出去旅游了?!鄙蛸┻@樣和溫宜修說的時候,神色有些恍惚。溫宜修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就想出去了,但出去看看也是好的?!坝邢脒^去哪兒嗎?”沈侃把上次畫的畫用白布蓋上了,干掉的顏料,即便是沈侃打掃過,也依稀可以看到痕跡。沈侃似乎是剛剛才開始想,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決定了,“去巴黎看看?!?/br>溫宜修總覺得沈侃身上有一種令人著迷的氣質(zhì),那是灑脫肆意,更是一種自我的放飛,讓人羨慕。“等我回來,再把我的故事說給你聽?!鄙蛸┳钸m應溫宜修什么都不多問,什么都不說的性格。溫宜修點了點頭,在沈侃去機場的那天,他還特意請了假去送機。沈侃難得一次出去,他作為朋友,不想錯過。坐在等候廳的沈侃眼里仿佛帶著滿滿的對未來的憧憬與美好,溫宜修覺得此刻的沈侃特別的開心,仿佛對未來的旅程充滿了興奮和喜悅。沈侃看了眼頭頂?shù)膹V告牌,然后側頭,“有什么想說的嗎?我這次出去,可能會有大半年?!?/br>溫宜修看了眼沈侃,低頭沉思了會兒,“學校前陣子告訴我有個去米蘭讀研的機會——”話沒有說完,沈侃就基本知道接下來的內(nèi)容了。“然后,你又把這件事拖了很久,不知道該去還是不該去?”沈侃一副非常了解溫宜修的樣子,低低的笑了聲。溫宜修此刻的沉默,就是默認。也只有沈侃才會習慣他的沉默,可以一下子就準確的猜到他想的是什么。“你心里想嗎?排除一切外在因素,你想去嗎?”想去。溫宜修只是幾不可見的點了個頭,若不是沈侃時時看著他的微動作,只怕根本不知道?!凹热蝗绱?,就去唄,趁著年輕,多出去看看,等到老了再去想其他的事。”“現(xiàn)在不可能得到你所有想的得到的東西,既然如此,能夠輕易獲得的放一邊緩緩又如何?”溫宜修還有很多東西想和沈侃說,例如和黎琳瑯的事,例如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gay,例如……但終究還是放在了心里。煩心的事還是放在心里比較好,別去打擾沈侃了。送走了沈侃,溫宜修就在思考去米蘭的可能性,以及還剩余的存款。溫宜修看了眼遠處的人流,眼里掀起了波瀾,隱隱含了些水色,“這里一個熟悉的人也沒了,大概也沒必要多考慮了吧?”他想到了陳子星、紀傅、于祁懿,還有——黎琳瑯。朋友,應該是可以理解他的。只是黎琳瑯,他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可能也不會到那么久。既然如此,就沒什么可以多想的,溫宜修露出了釋然的微笑。腳步緩緩的向前移,在這個熟悉的土地上,溫宜修卻感覺到了一絲的寂寞和陌生,仿佛是被所有人遺棄的感覺。溫宜修閉上了眼,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遮住了眼里的悲哀神色,嘴角泛起了苦笑。在郊區(qū)的小型圖書館的二樓,溫宜修坐在窗邊,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樓,視線一整天都沒有轉(zhuǎn)移過。在他的腦海里,回想著高三那一年所有發(fā)生的事。混亂,復雜,頹喪,絕望,再到后面的麻木接受。回憶——“溫宜修,你的志愿還沒填,記得填一下?!?/br>“嗯?!卑嘀魅螕鷳n的話語沒在他心里擔上任何分量。“……為什么不和我商量?”沈侃神情失落的看著溫宜修,“明明分數(shù)和我差不多,可以和我一起填美院的!”溫宜修眼里滿是哀傷,那種時時都仿佛要哭出來的模樣,在抬頭的一瞬間,讓沈侃心中一緊,忽然說不出什么責怪的話語。“阿姨她——”說什么其實,都沒什么分量。溫宜修終究還是忍住了眼淚,就是溫汀走的時候,他也沒有流淚,現(xiàn)在的他也不可能流淚。身邊沒有大人的溫宜修,就在即將上大學的時候失去了母親。知道的人都同情他,不知道的人只會笑他填錯了志愿,白白浪費了分數(shù)。那時候,沈侃就靜靜地陪了他好幾天,最后還是他說,“我沒事了,你回去吧?!?/br>沈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