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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能在一起再多一天,再多一天!"你們要不也去領(lǐng)證好了!"女生建議,"雖說如果不養(yǎng)孩子,雙方也都工作,結(jié)婚意義不大,但有這么張有法律效力的紙證明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要解除還得費點兒勁,感覺還是踏實很多呢!----當然前提是兩個人真心相愛。"李邁孜笑了下:"他…他其實和女生也可以的…"他仰頭又喝了一大口,"我最近一直想,我是不是在耽誤他。他體內(nèi)渴望永生的DNA是不是會終于有一天攛掇他離開我,如果攛掇晚了還會折磨他,讓他追悔莫及。"女生嚇了一跳:"你在說什么啊,丁克家庭也很多啊,如果一定想要孩子,代孕或者領(lǐng)養(yǎng)也都可以啊!"李邁孜搖搖頭:"何必呢?明明有更容易的路可以走,誰也不是離了誰就不能活。"女生握著裝了蘋果汁的杯子,攥了又攥:"我…我沒資格勸你的。我當時也是因為不想求而不得撕心裂肺的,所以沒有答應(yīng)異地戀。后來只是幸運一切順利,才有了現(xiàn)在。我能挑的時候盡量挑了一條容易的路走,因為真正走起來都不容易。"李邁孜看著她,感覺這女生有種不符合她年齡和閱歷的老成。"學習工作、結(jié)婚生子,即使是最多人走的路,最平坦寬廣的路,依然滿地是坑。我現(xiàn)在這樣,估計大多數(shù)人都會覺得是溫室生長、無憂無慮了。我也知道有太多太多人比我不幸,但個中辛苦,還是冷暖自知。""但是呢,人活一輩子,至少有一件事情能夠鼓起勇氣不妥協(xié),無論結(jié)果如何,也算不枉此生了吧。"女生嘴角上翹,"而且我的信條就是:無論怎樣,我都不后悔!我已經(jīng)按照可以掌握的資訊,盡量理性地做出判斷。我已經(jīng)盡力了,那我就沒什么可后悔的了。這個世界經(jīng)常讓人失望,但至少能控制自己不要對自己失望。""是這么個理。"李邁孜舉杯一飲而盡,"謝謝。"李邁孜覺得,自己確實沒辦法知道張曉曦以后會不會變心,會不會痛苦,但他現(xiàn)在愛著自己,而自己也愛著他,那么兩人就應(yīng)該在一起。如果以后有變化,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現(xiàn)在信息不足就瞎琢磨,絕對會干出什么之后想起來會后悔的蠢事的。不過,他確實不相信永恒不變的愛情。激情和欲望都是短暫的,任何長久的情感都需要日日夜夜一點一滴的培養(yǎng)呵護,而外界現(xiàn)實的狂風暴雨、水滴石穿,也會毫不留情地利用任何一絲懈怠,把二人的感情磨損殆盡。但至少,今天,他們還在一起。在他今天回家確認張曉曦的感情前,他都可以認為,他們還在一起。張曉曦接到席洋洋的電話時已經(jīng)是半夜了:"你能不能過來接一下你學長?他好像喝太嗨了…"他坐了半個多小時車才趕到席洋洋說的酒吧。李邁孜在女生喝完蘋果汁回家后,就和同事一攤攤續(xù)了下去。到了午夜,他竟然在一家酒吧碰到試圖搭訕女生不成的席洋洋。"我…跟你說,其實沒有…性別認同障礙這回事…"李邁孜口齒不清地教導(dǎo)她,"有的只是…性別刻板印象,和…拒絕接受自我…""喝高了就別勉強自己學術(shù)啦!"席洋洋拍拍他的臉,"我叫你學弟來接你好不好?我個矮子是拖不動你了。""叫…曉曦…"李邁孜哼唧了兩聲,忽然被路過的一個拉丁裔長相的男人撞了一下差點跌倒。席洋洋打完電話一回頭,他就不見了。張曉曦在舞池里找到李邁孜時,打翻的醋壇恨不得把整家酒吧淹死。李邁孜腰肢柔軟地被一個南歐男人摟在懷里隨著音樂搖動,對方的雙手都覆在他屁股上輕輕搓揉著。他憤恨地把李邁孜一把揪出來,在男人卷舌音濃重的抗議聲中直接拖離酒吧,上了回公寓的車。李邁孜一坐下就閉著眼呼嚕起來,完全沒聽見張曉曦妒火中燒的質(zhì)問和責怪。張曉曦有氣沒處撒,差點把自己憋炸,最后還得認命地把東倒西歪的醉鬼弄回公寓。李邁孜被夜里的涼風一激,稍微清醒了點。他倚著張曉曦的肩膀拖著腳走,回到屋里還搖搖晃晃完成了脫衣洗澡刷牙這種高難度動作。張曉曦站在一邊心驚膽戰(zhàn)地全程圍觀,生怕他一跤跌死在廁所里。終于收拾停當,李邁孜潮乎乎地向張曉曦一笑,好像剛發(fā)現(xiàn)他一樣:"曉曦~"他軟綿綿地倚過去,全身重量都掛在對方的脖子上,"抱我回屋~"哼哼哼我不但要抱你還要抱你!張曉曦冷靜下來也覺得跟個醉鬼置氣沒意思,但跟個醉鬼置rou說不定還挺有意思?他彎腰托起李邁孜的屁股,把光溜溜的軟腳蝦抱進臥室丟在床上,壓了上去。李邁孜全身肌rou都徹底放松了,后面很順暢就插了進去,軟軟地裹住小小溪。李邁孜毫無顧忌地呻吟出聲,叫得張曉曦抓心撓肺,撈起他無力的雙腿搖得大床嘎吱作響。"麥子,以后不許喝這么多了聽見沒?"他含著李邁孜的舌頭,感覺聞著他嘴里的酒氣都要醉了,"要喝也得我在場!被別人拐跑了怎么辦!而且不許讓別人摸你屁股!到底想什么呢?!"他雙手用力揉捏著李邁孜富有彈性的臀瓣,聽著身下愈發(fā)勾人的叫聲,簡直心醉神迷。"我愛你,麥子。"他向李邁孜的耳朵里哈氣,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兩人都清醒的時候,他估計是說不出這么rou麻的告白了。李邁孜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什么。他加速沖撞幾下,射了進去,然后繼續(xù)埋在里面,輕輕舔著李邁孜的臉。李邁孜瞇縫著眼睛,嘴角扯出了個笑:"我啊…嗝…其實是不相信愛情的。"他想接著說那套感情維護的理論,又覺得太麻煩了。剛要張嘴說此時此刻他們相愛就好,就暈了過去。張曉曦愣愣地看著他的睡顏。不相信愛情?啥?這是酒后吐真言么?一貫理性的麥子不相信愛情好像也是意料之中?那他們這算什么?rou欲?他從李邁孜身體里退出來,去洗了把臉。他忽然意識到,李邁孜已經(jīng)三十好幾了,如果繼續(xù)和自己過下去,就真的很難回頭了。這段感情,從真正見面之后,就是自己主動的。第一次主動要聯(lián)系方式被拒絕,第一次接吻被推開,之后第一次不成功的性交也是自己半強迫的。李邁孜到底是什么時候真正接受他的呢?自己想給他承諾,但他真的想和自己過一輩子么?還是又像之前過生日一樣,只是一時不忍心拒絕?第二天早上起來,李邁孜頭痛欲裂而且…菊花也很痛!還黏噠噠的!他爬起來刷了半天牙,嘴里還是苦得要命。他攤在沙發(fā)上,感覺陽光刺眼又懶得動。"喏,喝茶。"張曉曦泡了一大杯紅茶給他。李邁孜心懷感激地接過來,看到他就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