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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娘子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3

分卷閱讀73

    知道該怎么辦?杜見悠手機關機,沒有開機密碼,沒辦法聯(lián)絡到他的家屬。這對醫(yī)院來說,后續(xù)如果需要進一步的侵入性治療都沒辦法進行。不知道能不能先聯(lián)絡唐鶴?他知道他們鬧翻了??墒?,也許唐鶴知道杜見悠的一些朋友或家人,或許可以聯(lián)絡到他的家屬。

就算是鬧翻了,畢竟相識一場,唐鶴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

他毫不考慮的撥出了電話。

半個小時內(nèi),唐鶴跟趙天成飛奔進了杜見悠的病房。

趙天成一路沖到杜見悠的床旁邊,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的人緊閉雙眼蒼白虛弱的躺在那里,這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會滿身是血地躺在醫(yī)院?

而唐鶴像是近鄉(xiāng)情怯般的不敢靠近。他站林晏身邊,模糊的雙眼硬撐著想要看清楚那人,然而眼里的水光卻讓視線更模糊,只能看見他身上殷紅點點、怵目驚心。他背過身去重整了情緒,才勉強開口的問了林晏:他傷得如何?

此時,紀然正好剛結(jié)束月色酒吧的事。他把肇事者交代給前來處理的同事之后,就從酒吧趕來醫(yī)院,他想來看看杜見悠。

這個杜見悠他是認識的,之前他跟林晏曾經(jīng)跟唐鶴、杜見悠一起吃過飯。那個四人飯局,令他坐立難安。

他看的出唐鶴跟杜見悠是一塊的。但是,紀然跟林晏?這算甚么?

這樣的四人晚餐,吃的他精疲力盡。面對眼前兩人理所當然地把他跟林晏也視為一對,他實在沒有胃口。尤其是在林晏有意無意跟他拉開距離、背著他跟另外兩人說:“你們誤會了”的時候,他只能盡力掩飾想落荒而逃的沖動。那天,他借口局里有事,顧不得杜見悠熱情挽留,他倉皇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今晚當他聽到杜見悠的歌時,他彷佛與他有了一點連結(jié),他忽然想通了那場荒謬可笑的記者會。

他羨慕他的勇敢。羨慕他能為他勇敢。

所以在他被啤酒杯砸到地上、一動也不動時,紀然彷佛也被打了一拳。他真擔心他就這樣死去。他不能接受一條生命就在他眼前殞落,而他身為一個人民的保護者,卻無能為力。他必須親自來看一眼,他才放心。

絕不是為了林晏。

他先去了急診,關東寶告訴他杜見悠已經(jīng)轉(zhuǎn)入病房。當紀然踏入病房時,林晏已經(jīng)在跟另外兩人解釋杜見悠目前的情況:「剛剛我們檢查確認顱骨完整,沒有骨折情況,也已經(jīng)幫他照過腦部電腦斷層:腦部挫傷伴隨血腫,這部分要持續(xù)觀察,情況好的話,也有可能小血塊就自行吸收了。另外,腦部組織有可能會因為損傷而持續(xù)腫脹導致腦壓變高,這也是要特別注意的。至于外傷的部分,他的額角跟后腦各有幾公分的撕裂傷,我都已經(jīng)幫他清理過縫合了。總之,未來幾天是關鍵期,如果他能越快醒來,情況當然是越樂觀?!?/br>
紀然在林晏背后默默看著。

「你們在哪里遇到他的?他怎么會傷成這樣?你們有看到到底發(fā)生甚么事嗎?」唐鶴心急的開口。

「是啊,到底發(fā)生甚么事?」趙天成也忍不住疑惑。

紀然看唐鶴緊張的神情、微紅濕潤的眼角,想必他對杜見悠還是有情的吧?即使之前鬧得如此驚天動地,唐鶴還是出現(xiàn)在他身邊了。他不知道他們之前鬧翻的細節(jié),只知道,看得出這兩人是相愛的。真好。他苦澀的想。

他拿出剛剛從月色酒吧監(jiān)視器的錄像備份,交給唐鶴:「這個給你,這就是事發(fā)經(jīng)過,你自己看吧!」紀然特意從杜見悠開始唱歌的整段錄像開始摘錄。當時他想,如果能遇到唐鶴,如果唐鶴仍對他有情,那他就把這個視頻給他看。能幫上點忙,讓有情人少點遺憾,也好。

趙天成工作使然,隨身袋子里有一臺小型的筆記電腦,唐鶴連忙把檔案交給趙天成,兩人挨在小屏幕前,看了個鼻酸。

當那個杯子砸向杜見悠時,他們兩人幾乎下意識的同時喊出來。然后,看著舞臺上躺著不動的杜見悠,心如刀割。

或許是他們的驚呼聲驚動了床上的人,杜見悠眨眨眼睛,在床上虛弱的發(fā)出一聲悶哼。所有人立刻往杜見悠方向望去,只見他掙扎的想要坐起身?!w天成立刻沖過去阻止他,要他躺著就好別亂動。

「我怎么了?我的頭好痛…啊…我的額頭…我是不是破相了?」躺在床上的杜見悠摸了摸頭上的紗布、氣急敗壞、又痛又暈的抓著趙天成問。

「呃…這要問問醫(yī)生…林醫(yī)師,這傷會不會留疤啊?」趙天成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幫他問著林晏。

「嗯……傷口不小,極有可能會留下一點點疤痕的。你現(xiàn)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林晏覺得有一點不對勁,這人醒來的第一件事,怎么就關心會不會留疤?

唐鶴仍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看著杜見悠。他剛剛在夢之初廣告公司跟趙天成胡攪蠻纏的力氣都消失了。他只敢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他的珍寶。

而他的珍寶,不意外的,對他視若無睹。

「我現(xiàn)在就是覺得頭很暈,頭也好痛…我被打了?趙天成,我又沒做甚么壞事,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被打了?」杜見悠無心的一番話,聽得眾人面面相覷。聽在唐鶴耳里,又是一陣刀割。

「你不記得剛剛發(fā)生甚么事了?」林晏有點擔心的問。他走過去檢視病人,拿著光筆翻著他眼皮朝瞳孔照光。瞳孔收縮正常。

杜見悠皺皺眉、想了一下說:「我記得我在唱歌…然后…就在這里醒來了。現(xiàn)在好暈啊…」杜見悠一邊說,一邊覺得疑惑,角落里有一個人一直盯著他。

他偷喵他了一眼。然后扯扯趙天成、低聲地說:「天成,那個人…是你朋友?他怎么這樣瞪著我?我們公司欠他錢?」此話一出,在場的另外四個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他們心里共同的震驚:你不知道他/我是誰?

好吧!不是共同的。

趙天成心里的震驚是:你不知道這王八蛋是誰?

杜見悠看著沒人回話,大家臉上陰晴不定。他又想想:如果是欠錢的話,他的眼神應該是生氣,可是那人看起來不像是生氣,倒像是…內(nèi)疚?難不成我的頭是他給打破的?杜見悠越想越胡涂。不過,這人越看越好看。五官標致不說,西裝畢挺的模特兒標準身材,實在太對我的胃口了。

杜見悠又拉拉趙天成、害羞的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你朋友長的真好…。你不介紹我們認識?」

原來,杜見悠不記得唐鶴了,連帶發(fā)生的那些事,好像也都不記得了。

難怪,從他一醒來,趙天成就覺得他不太一樣:杜見悠眼里消失了幾個禮拜的光,又重新回來了。

這個人,有幸喝下一口忘情水,居然還想要再一次認識那個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