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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熱”“好多了”“很好”。 接了杯熱水,宋風從袋子里拿了包藥沖開,放到爺爺面前:“趁熱喝了?!?/br> 孟爺爺看著那杯藥,又看了看包裝袋子:“這是我前段時間吃的那種藥?” “還知道呢?!彼物L語氣不太好,頗有種教訓(xùn)小孩子的感覺。 而孟爺爺也自知理虧,心虛地笑了笑。 “我說多少遍了,以后藥吃完了跟我說。看你前段時間吃的效果挺好,這倒好,藥沒了也不知道說一聲,停這段時間又咳起來了。”宋風難得這么絮叨,還有點嚴肅。 這幾天半夜宋風經(jīng)常聽到隔壁的咳嗽聲,要不是昨天去看了藥箱還不知道藥已經(jīng)沒了。 “聽你奶奶說這是人家的偏方,藥店里沒有,去買一次挺遠的。”藥有點燙,孟爺爺抿了一下。 宋風掃了一眼爺爺,然后低下頭。他怎么會不知道呢,爺爺這輩子最怕給別人添麻煩,有什么事也都在心里藏著。 “就在隔壁市,公交火車一天也就回來了?!彼物L語氣緩和了一點,把那堆藥拿過來,“這里面還有抓的中藥,晚上讓我奶奶給你熬了,苦也得喝。” 說到最后,宋風忍不住樂了,你說這六七十歲的人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似的,怕苦。 孟爺爺看著那杯藥,眼睛里除了笑忽然多出許多其他東西,忽然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小風,是爺爺拖累了你?!?/br> 宋風正準備把那些藥歸歸類,聽到這句話,心里像是有螞蟻在啃噬,手上的動作也全頓住了。 但很快,他又開始若無其事地整理那些藥,連語氣都變成了平常的懶散:“又亂想什么呢?” 孟爺爺沒說話。 “是不是在家太閑了?”宋風把整理好的藥箱放在茶幾下,然后坐在爺爺對面,“跟我奶奶一起去公園里和那些老頭兒老太太嘮唄,整天在家抱著書有什么意思,而且這本書都已經(jīng)看五六遍了?!?/br> 孟爺爺看了眼那本書:“經(jīng)典是需要反復(fù)研讀的?!?/br> 宋風樂了,桌子上是本非常舊的,本來正說傷心事呢,提到書,老頭子可是寸步不讓。 “好,您反復(fù)讀,不過我今天去拿藥的時候,看陽城周邊挺不錯的,看哪天不那么熱一起去溜溜?”宋風問。 孟爺爺還在喝藥:“好,晚上回來問問你奶奶。” “那我回店里了,有事打電話?!彼物L準備走。 “路上小心點,晚上記得吃飯?!泵蠣敔斂粗鴮O子的背影,有點恍惚,一轉(zhuǎn)眼就這么大了,跟他爸爸長得也越來越像。 宋風走到玄關(guān),但心里卻始終被那句話墜著,壓得他……在玄關(guān)停了幾秒,宋風又折了回來,坐在爺爺身邊。 “今天看見俞知逸了,我沒覺得自己過的不好。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我就喜歡現(xiàn)在這種沒什么壓力的清閑日子,雖然掙不了大錢,但也不缺。再說了,高中那會兒是我自己不好好學(xué)習,最后那成績是真沒眼看。您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也別在家自己瞎琢磨,有空多和我奶奶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 宋風從家出來,天忽然陰了,他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長出了一口氣。 爺爺雖然不愛湊熱鬧,也不怎么愛說話,但心思很縝密,很細膩。宋風不知道他怎么察覺到的,忽然說出那句話。 拖累。 這兩個字壓得宋風有點喘不過氣,爺爺這輩子最怕麻煩拖累別人。 宋風騎著自行車出了小區(qū),空氣里彌漫著灰塵和雨水的味道,不怎么有風,像是暴雨前的平靜。 那些話,是說給爺爺聽的,更是說給自己聽,如果之前他還有過不甘心,但經(jīng)過這幾年,宋風再也沒有后悔,因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 舒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下樓卻沒發(fā)現(xiàn)俞知逸的影子,她打電話過去,他說他已經(jīng)在家了,舒冬說去找他一起吃晚飯,他也拒絕了。 電話已經(jīng)掛斷,舒冬看著屏幕上的名字,知逸。 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她才收起手機。 六點多,后面也沒有顧客了,舒冬準備關(guān)店回家,但她剛收拾好東西,窗外忽然下起了雨。 宋風才騎了一半的路,雨毫無征兆地就下來了,并且越來越大。他加快了速度,但衣服還是濕得徹底。 順著另一條路過來,經(jīng)過紋身店的時候,宋風正好看見她出來,他當即停住了。 把自行車扔在雨里,宋風朝她徑直走過去。 舒冬正要鎖門,忽然被人抓著手臂狠狠轉(zhuǎn)過去,她不耐地皺眉,就看到渾身濕透的他。只是一瞬間的愣怔,目光又變得冷。 舒冬:“放開。” 宋風沒有松手,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身上滴的水已經(jīng)沾濕了她的衣服。 肩膀被他狠狠握著,舒冬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量,只疼得牙齒打顫,但還是面不改色地又說了一遍:“放開。” 宋風還是沒有松開,手上的力度反而又加重了一分。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把她捏碎,讓她清醒。 “你看上他什么了?”跟他手上的力度不一樣,宋風問得很輕。 因為疼痛,舒冬呼吸有點亂,但全被淹沒在滂沱的雨里了,她看著宋風:“他很好。” 宋風忽然笑了:“嗯,他很好。那你呢?” 本來都快要疼得麻木了,但聽到他的話,舒冬忽然恢復(fù)知覺,更疼了。 眼睛里的淡漠冷意退去,只剩下了些茫然。 “他很好,那你呢?一個沒讀過書的小紋身師,你覺得你有什么地方能配上他?” 宋風步步緊逼,說出的話更像凌厲的刀子,往舒冬心上捅。 雨大得都起了霧,往他們身上漸。 他又捏重了一分。 “疼?!笔娑劬芗t。 仿佛就在等她說這個字,舒冬話音剛落,宋風沉沉地看了她兩秒,隨即拉著她進店把她抵在門上。距離太近了,舒冬被他的壓迫感重重籠罩。 舒冬曲膝頂在他腿上:“出去!” 宋風沒有起開,反而低頭摩挲著她的鼻子:“他吻過你嗎?” 舒冬還在掙扎,但被他禁錮著力氣似乎已經(jīng)用盡了,聽著自己紊亂的呼吸,她抬頭死死地看著他,一個字也沒說。 仿佛被她的憤怒取悅了,宋風笑了笑,低頭吻在她唇上,越來越深。 舒冬眼睛不可思議地失去了焦距。 每次遇見他,事情總會無法控制。 “宋風!”舒冬狠狠推他,卻推不動。 “嗯?”宋風抬頭,不疼不癢地任由她鬧,印象里這好像是第一次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 舒冬冷笑一聲:“放開我?!?/br> 并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宋風又撩開了她的衣服:“他摸過你嗎?” 舒冬臉色立刻變了,震驚,害怕,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