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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陸小鳳唱完了,卻忽然嘆了口氣。花滿樓道:“巴蜀之地,人杰地靈,陸兄可是想去蜀中一游?”陸小鳳笑了:“花兄實在是我的知己?!?/br>花滿樓微笑著舉杯道:“陸兄若到了蜀中,想來再不長眼的麻煩,也不會再來纏身。”陸小鳳舉杯與花滿樓輕輕一碰,道:“這次但愿能讓人明白,名字叫做麻煩的這盤菜,我實在是并不喜歡?!?/br>作者有話要說: 1賭魚時描寫鮨魚的那一段,引用自山海經(jīng),稍有改動。2陳勝吳廣起義時,曾在魚腹中藏錦書,又派人學(xué)狐貍叫。董卓臨死前,當(dāng)時長安也有小兒夜歌:十日卜,不得行。歷朝歷代興兵起事的人,都喜歡搞這些異像,花滿樓說出售河圖,洛書,黃帛絹書,代理狐貍叫,代放祥云那一段,是在諷刺他們。也是提醒陸小鳳,這次遇到魚腹藏珠,應(yīng)該也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禍起蜀江波影碧悠悠,四望煙花匝郡樓。不會人家多少錦,春來盡掛樹梢頭。陸小鳳到達蜀中時正是春日。比陸小鳳來得更快的是魚腹藏珠的消息。不到十日,天下人已盡知,常州有孟河,孟河有魚,魚腹藏有明珠,內(nèi)中竟有錦帛,其上預(yù)言:昭平興,朱恪王。慶云四十一年,先帝駕崩,臨終前遺詔傳位于長孫朱敬之,而之前被眾人看好的七王爺朱恪卻被封為昭平王,令其喪儀后即刻啟程前往封地燕州。遺詔一出,滿朝震驚,先帝卻早已密令四位顧命大臣,以保新帝登基。朱恪在先帝靈前與新帝大鬧一場,卻終究還是啟程去了封地。只是,三年間他的野心并未收斂,如今預(yù)言一出,他再也無法忍耐居于人下。三月,朱恪在燕州起兵。四月,朱恪的兵馬勢如破竹,攻破了燕南十六州。四月初七,新帝開拔十萬大軍北上平叛。五月初五,十萬王師將朱恪大軍阻在濟州,雙方僵持不下。五月初十,朱恪買通人手,在城中水井投毒,濟州軍民死亡無數(shù),十萬王師潰不成軍,朱恪趁機破城而入。五月十三,朱恪大軍再次南下,一路屠城略地,一直越過黃河。………………六月十五,驛馬動遷,火迫金行,陸小鳳自蜀山返回錦州。他是在游歷到西南藏地時得知濟州失守的,蜀道艱難,他又一路深入大山腹地,因此得到消息時已是一月之后。朱恪來勢洶洶,完全出乎陸小鳳的意料。興兵起事之事自古常有,朝堂爭斗本與江湖無關(guān),因此他才會躲開這場麻煩。只是沒有想到朱恪竟殘酷至此,絲毫不顧及百姓的性命。陸小鳳星夜返程,日夜奔波,爾來四萬八千里,不與秦塞通人煙的十萬大山,他只花了三天時間便穿度橫越。此刻,他正坐在錦州城內(nèi)一間酒樓的包房里。盛夏的微風(fēng)從敞開的窗戶迎面吹來,拂在臉上潮濕而溫暖。他的面前擺了一盤魚,一壺酒。蜀河產(chǎn)的桂花魚,青城釀的梨花白。桂魚鮮美,梨花白甘甜。他卻沒有喝酒,也沒有吃魚,他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陸小鳳很少發(fā)呆,因此當(dāng)他發(fā)呆的時候,并不想有任何一個人來打擾。然而,他的希望落空了。門外先是走進來一個人,確切地說,是滾進來一個人,因為這人實在肥得看不出長寬。那胖球一直滾到了陸小鳳的桌邊,一只圓圓的腦袋對著他笑道:“陸大俠?!?/br>陸小鳳還未答話,腳步聲響,又進來兩個瘦子,他們穿著一黑一白兩件衣服,衣服仿佛掛在兩根竹竿上。黑白瘦子神情冷漠,對著陸小鳳只微微點了點頭,便躬身垂手站到了一邊。門外卻還在繼續(xù)來人,很快一個虬髯大汗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白發(fā)道人,虬髯大漢手中握著樸刀,白發(fā)道人卻拿著一柄潔白的拂塵。陸小鳳本來沒有在喝酒,此刻屋里忽然進來這么多人,他卻舉起酒杯慢慢喝了起來。這包間本不算小,但此時卻竟然有些擁擠,這五人站在房間里,除了那圓球一般的中年人方才打了聲招呼,其他人都冰著臉沉默不語。陸小鳳喝完杯中之酒,仔細環(huán)視著五人,忽然笑了起來:“滾地龍周七先生,碧血雙蛇溫家兄弟,還有好漢莊的薛好漢,神機道人周化云,今天竟能看到五位江湖高手同時聚在我這間包房里,真是蓬蓽生輝?!?/br>五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他,但除了周七笑了一下,沒有人搭話。陸小鳳并不介意,他放下酒杯,又為自己斟滿新酒,才繼續(xù)道:“不知道五位是來找我喝酒?還是有什么好事要和我分享?”五人依然沉默不語,門外卻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他們既不是來喝酒,也不是來談事,他們是來要你的命。”這聲音既嬌媚,又甜蜜,她雖在說著那樣毒辣的話,卻仍讓人覺得如沉醉的微風(fēng)拂過面頰。這聲音的主人已走了進來。她的頭發(fā)和眼睛一樣漆黑,笑容和聲音一樣甜蜜,她穿著一件白衣,全身上下仿佛散發(fā)著玉蘭花的芬芳。她竟是那日攔住陸小鳳賣花的大姑娘。然而此刻她已絲毫不像一個賣花姑娘,她的兩條辮子已經(jīng)梳成了精巧的發(fā)髻,上面插滿了名貴的珠寶,素布麻衣也換成最上好的綾羅。她本就是個極美的姑娘,此刻更是美得不可方物,除了美麗之外,還有高貴與優(yōu)雅。她就這樣走了進來,渾身帶著玉蘭花的香氣。她剛在陸小鳳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定,剛才還沉默不語的五人便一起行禮:“見過華寧郡主?!?/br>陸小鳳嘆了口氣道:“原來你不僅不是個普通的賣花姑娘,你還是昭平王的嫡女華寧郡主。”姑娘笑了,她的聲音如微風(fēng)吹動著銀鈴:“你如果愿意,也可以叫我朱青青?!?/br>她又嘆息道:“都說陸小鳳是個多情的浪子,你賞了我的花,卻躲開我,遠遠地跑到蜀中來了?!?/br>陸小鳳也笑了:“我此刻心中也十分后悔,早知道你對我一往情深,竟不辭辛苦追到這里,我當(dāng)日便不該走掉?!?/br>朱青青的笑容甜蜜而嬌媚:“你此刻后悔也不算太晚?!?/br>陸小鳳道:“我縱然后悔了,你卻已經(jīng)打算要了我的命?”朱青青道:“我父王說,他誠心與你相交,愿以國士之禮待你。陸小鳳點頭同意:“你父王確實花了不少心思,比如在大通賭坊設(shè)了賭局引我去沙渚釣魚,比如將藏有錦帛的明珠塞在我的魚腹里,比如將他千嬌百媚的郡主派來給我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