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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能視,此刻對上他清冷的目光,卻仍然忍不住心中一驚。他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位溫潤公子,并非如他外表看起來那么柔弱文雅,也并非如他想象的那樣霽月清風(fēng)。他雖是江南首富家中幼子,無需面對任何風(fēng)雨與險阻,但并不代表他的肩膀便擔(dān)不起應(yīng)負(fù)的責(zé)任。他雖善良寬厚溫文爾雅,永遠(yuǎn)愿意為別人著想,但并不代表他便沒有底線和風(fēng)骨。他終于明白,為何他之前攻破北方數(shù)城,皆是雷厲風(fēng)行勢如破竹,卻因著花滿樓的存在,而在常州被困阻至此。朱恪不禁嘆息起來,他內(nèi)心雖在嘆息,面上卻還帶著微笑,他篤定而挑釁地看著花滿樓,慢慢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百姓便如田野里的草,倒下一茬,總還會再長起一茬,等我大勢一定,輕徭薄賦休養(yǎng)生息幾年,不又是一個四海升平的盛世?”他說得又親切又自然,仿佛談?wù)摰恼娴氖请S處可生的雜草,而不是鮮活的累累人命。花滿樓沒料到他竟無恥到這個地步,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陸小鳳卻已微笑道:“王爺?shù)男哪c果然非同凡人。”朱恪也微笑起來:“我還知道,陸少俠既然不是真來歸降,那便一定是來取我的性命?!?/br>陸小鳳沉默了,良久以后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比起取你的性命,我其實更想把你的腦袋按進(jìn)水盆里清醒清醒?!?/br>他話音未落,身形已動,靈犀一指突如其來。這一擊實在太快,朱恪還未反應(yīng)過來,指力已近在咫尺,指尖的勁風(fēng)甚至帶起了他的頭發(fā),他不由大驚后退。電石火光間,陸小鳳已看到唐鏡向他示意的眼神,他的指力忽然急轉(zhuǎn),繞過朱恪,向一直守在一邊的青衣侍衛(wèi)而去。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到了收尾,本周完結(jié)有望~☆、靈犀他的指風(fēng)已籠罩住青衣侍衛(wèi)的面門,那人卻仍舊站在原地,他甚至還露出了淡然的微笑。一個人若能在這樣突如其來的攻勢下保持鎮(zhèn)定,若不是身手太好,便是早有準(zhǔn)備。果然,下一秒,數(shù)十枚暗器挾著凌厲的勁風(fēng)從青衣侍衛(wèi)背后發(fā)出,直取陸小鳳周身各大xue道。陸小鳳似已早有預(yù)料,他本來攻勢凌厲,眼看便要避無可避地撞上急速而來的暗器,此刻卻身形忽然一頓,腳尖輕點(diǎn),極速后退,轉(zhuǎn)眼間已飄出幾尺開外。于此同時,花滿樓的袖袍已行云流水般卷出,將破空而來的暗器皆盡卷入袖中。這瞬間的變故實在太快,眾人不由吃了一驚,裴撫靖更是睜大了眼睛。剛才與眾人對話的“朱恪”已經(jīng)悄然退到了一邊,而那青衣侍衛(wèi)卻忽然站直了身子,眼中精光四射,再看不出原本恭謙的侍衛(wèi)模樣,他哈哈一笑,道:“陸少俠好毒的眼力,只是不知陸少俠如何知道本王才是真正的朱???”陸小鳳目光微動,口中卻道:“王爺氣度不凡,扮作侍衛(wèi)也難掩天資雅望?!?/br>朱恪卻并不相信,他凌厲的目光從唐鏡身上劃過,冷哼道:“唐鏡,本王最近為保安全,皆以侍衛(wèi)身份示人,此事原本只有你知道,為什么竟會被陸小鳳識破?”唐鏡被他眼光一掃,本有些緊張,待他冷聲喝問,卻忽然生出了勇氣,他大聲道:“是我告訴陸小鳳的?!?/br>朱恪厲聲道:“你背叛本王?”唐鏡毫不示弱:“我是不愿意背叛良心。”他忽然上前一步,激動道:“我早先被你欺哄,幫你在魚腹中藏珠,又幫你去沙諸上堵陸小鳳,你有野心,這本沒有錯,只是你不該手段如此毒辣。常州是我的家鄉(xiāng),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城中的百姓被你害死。”朱恪盯了他半響,忽然笑道:“唐鏡,你原本膽小如鼠,我留你在我身邊,不過是看中你家族在常州的勢力,我竟不知,原來你還有這樣的膽識?!?/br>唐鏡被他奚落,一時竟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陸小鳳卻哈哈大笑起來:“朱恪,你空長了一雙眼睛,卻識人不清,活該栽個大跟頭。他拍著唐鏡的肩,對他一笑,繼續(xù)道:“我陸小鳳的朋友,又幾時會是膽小鼠輩?”唐鏡未料到他會如此說,一時間心潮澎湃,差點(diǎn)便要熱淚盈眶。朱恪卻再也不看唐鏡,只是冷哼一聲,道:“他即便是偷傳了消息,告訴你本王的真實身份,你以為你便能殺得了本王嗎?”他的聲音充滿自信,無論是誰這樣自信地說話,那一定是已經(jīng)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朱恪更是如此,此刻,他的身后已悄無聲息地多了三個人,三個殺人的人。他們一個身形瘦小,已有了年紀(jì),一個體型彪悍,連武器都是一把幾十斤重的鬼頭大刀,還有一個是位中年人,白面斯文,絕沒有人能從他臉上看出這人手上有過無數(shù)條人命。他們正是江湖上最負(fù)盛名的三位殺手,那老者便是穆煙石,彪形大漢與中年人正是赫連鷹和章寒。花滿樓已將剛才卷在袖袍間的暗器拿在手中細(xì)細(xì)摸過一遍,此時察覺到三人出現(xiàn),不由嘆氣道:“久聞?wù)孪壬灯魇址ń劽?,這九芒流星鏢周身皆有暗刺,手指越是用力去挾,芒刺越是容易入骨。陸兄,看來章先生此次是特意為了你有備而來了?!?/br>章寒微微一笑,竟有幾分儒雅,他眼光掃過花滿樓,又掃過陸小鳳,道:“江湖人人皆說,陸大俠靈犀一指無人能敵,在下既收錢辦事,又怎能不多做準(zhǔn)備?”陸小鳳知道花滿樓是在提醒自己,他卻慢慢笑了,對著章寒贊賞道:“若天下人人都像章先生這樣敬業(yè),想來世上沒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了?!?/br>章寒謙虛一笑,正欲開口,那枯瘦老者穆煙石卻冷然道:“方才花七公子收掉暗器的那一招,可是名滿天下的絕技流云飛袖?”他性子本就好強(qiáng),此時提起這事,不過是想提醒章寒,他的暗器方才已被花滿樓打落,實在是沒什么值得炫耀之處。章寒卻并不生氣,他當(dāng)然有十分的自信,方才他出手只是試探,并未使出全力,況且,他要對付的本就是不是花滿樓,而是陸小鳳。花滿樓微笑道:“不敢提絕技二字,不過是瞎子自保的招數(shù)罷了。”那大漢赫連鷹,身形粗豪,脾氣也甚為急躁,此時已不耐煩道:“我們?nèi)耸斟X來取陸小鳳與花滿樓的性命,此刻已見到他們,那就快些動手吧,又還啰嗦些什么?”他說著便要提刀上前,裴撫靖聽他如此一說,不禁也怒道:“要取花公子和陸少俠的命,先看你能不能過得了我這一關(guān)。”他說著,從桌上抄起一只鐵盤,以盤為刀,迎上去封住了赫連鷹的去路。穆煙石眼光一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