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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氣,眼睛明亮而帶著幾分濕意。“你是誰?”宋澄問道。祁鉞跟著宋澄轉(zhuǎn)身,他張大嘴不禁合不上了,他伸出手指著眼前的人大聲道,“徐哥!”語氣中滿是驚喜。來人正是徐覆之,打下午的時候他就回來了,只是站在巷口不知怎么邁開腳步走進去,他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向著祁鉞道,“小子,長大了。”祁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他將站在身旁的宋澄往外面推了推道,“徐哥,這是宋澄,徐夫子的學生!”宋澄不像祁鉞那般自在,他只看著徐覆之不說話,徐覆之笑著邁開了腳步,他走近揉了揉了宋澄的頭笑著道,“真的?我看怎么像個小傻子。”宋澄抬頭道,“不是傻子?!?/br>徐覆之笑著拍了拍宋澄的腦袋道,“走吧,回家?!?/br>祁鉞笑著道,“對對,你們快回家!”徐覆之將身上的包裹往上抬了抬,伸手牽著宋澄問道,“你真的是我爹的學生?”徐覆之的手粗糙而溫暖,宋澄覺得挺舒服的,也就沒抽出來,“嗯,是。”徐覆之沒說什么,兩人走到了書館門前,徐覆之抬頭看了一眼門匾上的“景向書館”四個字笑著道,“那這書館,以后是你的。”又道,“叫我大哥吧?!?/br>宋澄問道,“不叫師兄嗎?”徐覆之笑著道,“大哥親切些?!?/br>宋澄點點頭道,“大哥?!?/br>徐覆之聞言笑了,他推開書館的大門,向著里面吼了一聲,“爹,娘,兒回來了!”宋澄感覺到他的手在輕微的發(fā)顫,一大一小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祁鉞,誰也沒出聲。只聽院內(nèi)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徐夫人從門內(nèi)慌慌張張走了出來,一開門就向著院外張望,“是覆之回來了?”徐覆之松開宋澄,幾步跨上前去,雙膝一屈就跪在了徐夫人面前,他垂頭道,“娘,兒不孝!”“回來了就好,快起來給娘看一看,回來了就好?!毙旆蛉嗣ι焓謱⑿旄仓隽似饋?,她伸手牽著徐覆之抹著眼淚就要進去,徐覆之喊了一句,“娘?!?/br>徐夫人這才注意道站在門口的宋澄和祁鉞,她又抹了一把眼淚,向著宋澄和祁鉞招手道,“快進來,外面冷。”徐夫子黑著臉坐在里面一句話都沒說,徐覆之掀開門簾和母親一起進去,宋澄與祁鉞緊跟在后面一起進去了,徐夫子沒搭理徐覆之,只向這宋澄招招手道,“澄,過來?!?/br>宋澄下意識看了一眼徐覆之,乖乖走了過去,徐覆之進門就沒敢說話,徐夫人知道這是兩父子之間的事情,只拍拍徐覆之的肩膀,便坐在了徐夫子的身邊。徐覆之掀起衣角跪在了徐夫子的眼前,“爹。”徐夫子看著跪在眼前,明顯比以前更沉著的兒子輕嘆了一口氣,“回來了?”徐覆之點頭道,“是。”“此行可有收獲?”徐夫子問道。“有。”徐覆之將身上背著的行囊放在地下,伸手拿出了一塊靈位與一封婚書,將其雙雙遞給徐夫子道,“爹,這就是覆之此行的收獲。”徐夫人本在一邊坐著,此時見徐覆之拿出的靈牌與婚書,起身走的丈夫身邊,她問道,“覆之,這是什么?”徐夫子起身伸手接過,只見靈牌上寫著“先兄程意舒之位”。字跡依稀還能看出是徐覆之的字,只是沉斂了許多,甚至帶著卷雜著西北風霜的悲戚與滄桑。徐夫子將靈位安置在桌上,起身坐至下首,他展開婚書,只見字跡清雋溫雅,措辭謙和有禮,上書將其妹程意雅許配給徐覆之,舉案齊眉,白首不離。徐覆之不愿看婚書一眼,只沉默地跪在父親眼前道,“爹,我答應(yīng)了意舒,要替他照顧幼妹,奉養(yǎng)高堂,覆之有愧于父親和老師的教導?!闭f著又是俯身一叩首。“你想好了?”徐夫子問道。徐覆之頷首道,“是?!?/br>徐夫子頷首道,“你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攔著。罷了,剛回來就不說這些了,好好浣洗一番,有什么事晚上再說吧?!闭f著便起身向書房去了,徐覆之默然點頭,起身將婚書放在了靈位前,找出家中的香燭與程意舒點上了第一支香。第18章第十八本書當晚徐夫人做了湯餃,徐覆之一個人吃了三大碗,端著大碗將湯湯水水都吃的干干凈凈,宋澄端著他的小碗,目睹了大胃王的飯量。徐夫人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堆了起來,徐夫子雖不說什么話,卻也眼角含著笑意。飯罷父子二人去下棋了,徐夫人帶著宋澄去了大堂一圍著火爐子坐著。徐夫人給徐覆之做鞋,宋澄抱著一本書翻閱。書房音樂傳來說話聲,隱隱約約,聽不清楚,徐夫子似是發(fā)了怒,最后還是歸于平靜了。徐夫人只專心做這手上的鞋子,偶爾將掉下的發(fā)絲別到一邊,絲毫看不出來一點焦急。這日雪下得很大,似是要將汴京埋了一般。次晨,雪停了,可是積雪卻擋的開門都難。徐覆之早早起來去外面掃雪,宋澄起身穿著棉襖吃過早飯就去學堂了。祁鉞一大清早還半瞇著睡眼,只牽著宋澄的衣裳打盹兒。等到徐夫子來上課了,宋澄也未見到郁慈來上課,等下課問過在學堂住宿的學生,才知道昨日郁慈的祖父病危,家中來人將郁慈冒著大雪接了回去。宋澄想起郁慈祖父夏天躺在床上的樣子,也猜到幾分,想來是郁老爺子終于撐不下去了,這下是的給辦后事了。徐覆之打回來,就幾乎沒有在家里待過,后來才知道,他是在給喪生的戰(zhàn)友送家書,或者遺書,有時候一天要跑許多地方,等到晚上才能回來。宋澄每日晨起已經(jīng)習慣了,看見徐覆之上香,打拳,練劍這樣的生活。這日旬假,宋澄起的晚,沒想到竟然見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徐覆之。徐覆之坐在爐子旁,向著宋澄招了招手,他道“澄子,你過來。”宋澄“哦”了一聲走了過去道,“大哥,怎么了?”徐覆之拍了拍宋澄的肩膀道,“今日爹娘不再,我想與你說些話?!?/br>宋澄點點頭道,“嗯大哥,你說?!?/br>徐覆之隔著窗戶給宋澄指著外面的書館道,“澄子,看見外面的景向書館了么?”宋澄點點頭,不解道,“書館怎么了?”“那是我爹的命,我本應(yīng)該替他守下去,可是……”徐覆之說著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他看了眼桌上供奉著的程意舒的靈位道,“我答應(yīng)了意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