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憊,可是宋澄與他自幼相處,就算祁鉞閉上雙眼,宋澄也能感受到他的疲憊。累了那就歇一歇吧,宋澄兩腳將鞋子踹到床下,與祁鉞窩在一起睡了。這幾日擔心著祁鉞他也沒好好睡,不一會兒也睡的迷迷糊糊了。祁鉞的傷在胤十里的調(diào)理下好的極快,可是祁鉞想出門,胤十里卻不許。祁鉞急了胤十里就說好啊我們打一架,贏了就讓你出去,可是無論祁鉞怎么出招,胤十里都能單手接下。祁鉞沒辦法了,只能被困在這小院子里養(yǎng)傷。這日院子里來了個行走的漢子,胤十里見漢子來了,面色也嚴肅了起來,他將人請進了屋子里,多雨見漢子來了很是高興,連平日里沒見過的茶葉也拿了出來招待來人。祁鉞和宋澄跟在胤十里身后進去了,來人向胤十里見禮道:“胤先生?!?/br>“這是祁鉞,宋澄,這是趙坤。”胤十里簡單介紹過幾人就圍著桌子坐了下來,祁鉞和宋澄隱約猜到這是胤十里與外面通信的人,果不其然,那人開口就道:“北伐大軍殘余部隊已經(jīng)全部返回國境了,只是太|祖留下的鐵騎,怕是已經(jīng)敗光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果然有病就要吃藥…_(:_」∠)_第45章第四十五本書胤十里嘆了一口氣,趙坤接著道:“五月初的時候我家大人就已經(jīng)將的奏疏呈上去,大人說時機不對,陛下勞民傷財,樂禍求功,建議陛下趕緊班師回朝,提防遼人南下,可是陛下不予理會,氣的他好幾日沒好好吃飯?!?/br>“現(xiàn)在的陛下就是個賭徒,賭徒下注了,你家大人就是拿著太|祖的天子劍,也未必能把陛下拉回來,一張奏疏能頂什么用?”胤十里諷刺道,“他也一把年紀了,還折騰自個兒,有空多歇歇,含飴弄孫多自在?!?/br>“胤先生!”趙坤一張臉冷起來了,胤十里登時就乖了,“你說,你接著說。”“趙兄,你家大人是……”祁鉞聞言不禁問道,五月初的時候正是北伐大軍見利不見弊的時候,此人等在那是就窺見端倪,將后事料得不差分毫,可見他高瞻遠矚,那腦子那不是一般的腦子。“我家大人姓趙,單名一個普字?!壁w坤笑著道,“我是他的長隨。”趙坤雖說自己是長隨,但是這長隨估計也不是一般的長隨,趙普那是和太|祖趙匡胤一起打天下的人,絕對的開國功臣,他手下又豈有等閑之輩?宋澄與祁鉞都沒因著這兩個字看輕趙坤。“這次北伐大軍分主次攻擊,主要是將耶律休哥鎖在幽州,可是曹彬被耶律休哥截了糧道,只能回程。太宗派出信使告誡曹彬不要急著進兵,要他沿著白溝河向米信部靠攏,可是曹彬手下的兵不服,非要與米信爭出個主副來,認為他們是主力軍隊,戰(zhàn)無不勝,不想跟著米信做小?!?/br>“呵?!必肥镌谂岳湫σ宦?,“沒了天子劍,曹彬能將手下的兵馬奈何?我說他就不該出來帶兵,做個文臣多好。”“是啊,陛下登基之后就將先皇賜給曹彬的天子劍收了回去,曹彬無法,只能帶足了五十天的糧草就接著向涿州進攻,可是半路上就遇見了耶律休哥?!壁w坤見胤十里又要說話,忙將自己這句話接了上來,“耶律休哥既然敢出幽州城,那遼國的援軍就已經(jīng)到了,他已經(jīng)不懼曹彬的二十萬大軍了?!?/br>“那個時候,耶律斜軫也趕到了山后九州?!逼钽X補充道,他是真真實實從山后的戰(zhàn)場上下來的,這些他一清二楚。“你們?nèi)鲁跷迮c遼軍接戰(zhàn),三月初六蕭太后就得到情報了,他們當她孤兒寡母好欺負,人家耶律隆緒還有個后爹呢。”胤十里諷刺道,“當年要不是耶律賢作梗,蕭綽還指不定是誰夫人,如今該死的死了,韓德讓總算得償所愿了?!?/br>“權(quán)臣當?shù)溃瑖概R朝,總不是什么好事?!逼钽X道。“小樣?!必肥锏溃斑@韓德讓是真心疼他的女人,陛下的戰(zhàn)略盡數(shù)讓他破了,如果只是蕭綽一人斷然不會這般快的看透,這樣精準的攻擊?!?/br>“是,曹彬在涿州城外一百里遇見了耶律休哥,涿州城外一片平原,耶律休哥手下都是騎兵,進退之間如入無人之境,曹彬沒法,只能咬著牙邊走邊挖戰(zhàn)壕,雖然擋住了耶律休哥的騎兵,可是蕭太后帶著小皇帝已經(jīng)親率大軍到了駝羅口,隨時都能進攻涿州?!壁w坤嘆道,“曹彬算是將自己送到遼人的口里了,帶上涿州的百姓轉(zhuǎn)身就跑?!?/br>“他帶涿州的百姓做什么?”宋澄不解,帶上豈不是跑的更慢了么?祁鉞在旁解釋道:“涿州的百姓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也許遼軍忙著奪回百姓,曹帥就逃脫了?!?/br>祁鉞話音剛落,就聽見趙坤冷笑一聲:“他倒是真逃了,拋下全軍將士自己跑了!五月初三那天大雨如注,地下一片泥濘,耶律休哥終于和曹彬?qū)ι狭?,曹彬手下的兵已?jīng)千里奔襲來來回回跑了那么多圈,人困馬乏的,他們將運糧的大車當做柵欄,一直堅持到了天黑,遼軍將他們團團圍住。到了深夜的時候,曹彬帶著副帥米信跑了,夜渡巨馬河。”“傷亡怎么樣?”胤十里也不諷刺了,臉上一片嚴肅。“李繼宣將軍率部下力戰(zhàn)巨馬河畔,硬生生將耶律休哥攔下了,全軍的殘余部隊的得以過河,那夜雨太大了,巨馬河里的水暴漲,沒過去的不是被遼人殺了,就是淹死在了河里,河水都紅了一大半。”趙坤說至此處,t嘆了一口氣道,“他們逃到了高陽,一路上死的死,傷的傷,運糧的數(shù)萬民夫都丟在了路上,把羊rou送到了狼嘴里。眼看著要全軍覆沒了,可是耶律休哥忽然傳話說,蕭太后過生日,就把曹彬他們放過了?!?/br>說至此處一桌子人真是哭笑不得。“東路軍敗了之后陛下就下詔召回,可是潘美不聽指令,非要硬拼?!蔽髀奋姷膽?zhàn)況祁鉞心里清楚,只聽得趙坤說,“陳家溝耶律斜軫生擒楊無敵,楊將軍絕食三日而亡?!?/br>絕食三日而亡!祁鉞聞言登時紅了眼眶,他將拳頭重重砸在桌上,知道楊副帥兇多吉少,可是真正聽到的時候,祁鉞心頭卻又是另一番滋味。趙坤看了一眼祁鉞,還是決定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耶律斜軫將楊將軍的首級砍下來送回了漠北王廷請功,然后傳首邊疆,威懾宋軍。”祁鉞氣的眼圈紅了,額頭上的青筋暴漲,他厲聲問道:“潘美呢?他去那里了?他答應我們會親自留下支援我們的!”“你們死戰(zhàn)跑的太遠,潘美與王侁等人以為你們獲勝便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