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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br>“什么時候的事!”宋澄趕緊走到祁鉞身邊問道,祁鉞將宋澄推到椅子上遞了杯熱茶道:“你別激動,指不定就是小公子突然來了興致想玩玩,郁悉還不一定搭理他呢,你就先把心放進胸膛里,沒多大的事,知道了沒?”宋澄瞥了瞥嘴道:“怎么能不cao心,穆二哥將和宴放在京城就是信任我們,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他交代?”“這事能怪你?你管得住?”祁鉞向宋澄道,“你就不要干著急了,咱先把年過了,等有端倪了再說,現(xiàn)在你能做什么?乖乖的,別折騰啊?!币慌珊逍『⒆拥臉幼?,宋澄聽了心頭更著急,祁鉞繼續(xù)道:“你看外面天這么晚了,晚飯都吃了,我們洗洗睡吧?!?/br>宋澄:“……祁鉞!你到底有沒有cao心吶,就想著睡覺?!彼纬握f話間被祁鉞帶著往床邊走,祁鉞不斷點頭:“嗯嗯,就想著睡你。”宋澄也不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了,摟住祁鉞的脖子就過二人世界去了。他們年歲漸長,對此也越契合,祁鉞動根手指頭宋澄都能知道他想要什么姿勢。穆和宴跑了出去,倒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在客房睡下了。郁悉已經(jīng)回家了,過年前是再也見不到了,說起來就小十天,可是穆和宴卻覺得太長了。他那么好,會喜歡自己嗎……穆和宴長了十六年,第一次想這個問題,想他生在金窩里,全家上下都寵著他,理所應當?shù)慕邮苤腥说南矚g,祖母溺愛他,母親心疼他,父親嘴上不說,可是每次回家都會給他帶最名貴的禮物,朋友,世交都與他玩的很好,可是郁悉呢?穆和宴翻身睡不著,又不想爬起來,便睜大眼睛看著帳頂,燈光昏黃,外面漸漸飄起雪花來,穆和宴趴在窗戶上輕輕推開一個縫來,外面的風便鉆了進來。風吹得很冷,穆和宴卻舍不得關上窗戶,外面的雪,太美了。年三十晚上眾人吃過年夜飯,祁娘子年紀大了,受不住早早去睡了,穆和宴也興致缺缺,隨意灌了兩口酒也回去了。廳堂里只剩下祁鉞和宋澄兩人,祁鉞覺得冷,就帶著宋澄回屋了。屋子里的火燒的很大,連宋澄都覺得有些熱,便將外衣脫了。祁鉞拿出棋盤和宋澄下棋,宋澄左右也清閑,便不計較祁鉞上次將自己殺得落花流水那事,認認真真又上了。剛下了幾子,宋澄便覺得祁鉞有心事,他問道:“祁鉞,怎么了,心思不寧的?!?/br>祁鉞放下棋子嘆了一口氣,他將手上的棋子捏在指間,在棋盤上猶豫了半晌方才落子。“澄,你覺得陛下若是,若是西行了,太子繼位,大宋當如何?”祁鉞猶豫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他不等祁鉞回答便接著道:“我封筆前得陛下召見,今年開春便要去開封府任職,前些天見到太子,覺得太軟和了些,若是太子對上蕭太后,對上李繼遷,怕是……”宋澄第一次聽祁鉞說起朝事,他沉吟了一下寬慰道:“陛下與寇大人親自定下的,必定已是最好的選擇了,你作為臣子,只要盡心輔佐便是,想多了也無益?!?/br>祁鉞伸手拍了拍宋澄的手背,嘆了口氣道:“我不如你。”“那是,若是我去當官,還能輪到你嘚瑟?”宋澄瞇眼笑著道。“小樣?!逼钽X笑著道,“那你怎么不去做官?”宋澄覺得今日正和時機,兩人都清閑著,既然祁鉞問起來了,他便今日交代了,一直瞞著祁鉞,他也覺得心里不舒服。他們的路越走越順,可是宋澄卻越來越小心,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宋澄道:“你等等,我有個東西給你看?!闭f著就起身將柜子拉開,把那枚玉玨拿了出來,祁鉞見宋澄有話說了,便將桌子上的棋子都收拾了。宋澄將那枚玉玨遞給祁鉞笑著道:“祁鉞,你瞧這玉玨如何?”祁鉞看了一眼宋澄,將玉玨接過在燭火下仔細觀察了一番道:“是個好東西,從前不曾仔細看過,今日一見,竟像是先秦時的古物?!?/br>宋澄點頭道:“正是。”遂將櫟門的事一一攤開與祁鉞說了,如徐夫子,崔先生,崔平之,吳洮等人,祁鉞聽了大為贊嘆,抱著宋澄笑道:“那我占便宜了,沒想到我的小媳婦竟然是這么個人物?!?/br>宋澄不好意思的啐道:“就你嘴貧?!逼钽X蹭著宋澄撒嬌,宋澄見祁鉞沒有其他的反應,便將心放回了肚子里。宋澄湊在祁鉞的耳邊低聲道:“祁鉞,你今天讓我在上面唄?!?/br>祁鉞停下蹭宋澄的動作,一把將宋澄抱了起來放在床上,他嘴角勾著笑道:“好啊,你在上面,待會兒可別閑累?!?/br>宋澄天真的連連點頭,于是他被迫喂祁鉞吃了一個甜甜的臍橙。宋澄那有那力氣,祁鉞的物件杵在身體里,他動幾下就酸軟不已,最后只的趴在祁鉞肚子上裝死。祁鉞動了動腰笑道道:“起來繼續(xù)啊。”宋澄見不得他嘚瑟,哼了一聲強撐著坐了起來,剛剛在祁鉞的小腹上借力向上動了動,就被祁鉞捉著腰好一陣折騰。宋澄欲哭無淚,此人真的是越來越厚顏無恥了。祁鉞覺得在家里還沒有和澄子膩歪幾天,便已經(jīng)要去上朝了,他一開始便被調到了開封府任少尹,正是太子的副手。開封府乃天下首府,開封府掌管京師民政、司法、捕捉盜賊、賦役、戶口等政務,小事可專決,大事要朝奏。這開封府就是太子繼位前的練兵場,自然是事必躬親,小事大事太子殿下都要過一遍,底下的人自然分毫不敢怠慢。祁鉞作為少尹,更加是萬分當心。祁鉞忙的腳不沾地,宋澄也忙,今年他終于拜會到了幾位大儒,將他們所著作一一刊印,景向書局的招牌徹底打出來了,一時間風光無二。時間到了六月間,開封府一連接到了好幾樁報案,來報案的人都說是家中婦人夜晚出門被人擄走,不知蹤跡,太子聽聞此案大怒,將此案交給祁鉞,限他半月破案。祁鉞接到案子帶著開封府的衙役一連數(shù)日住在府衙里,對失蹤的人家進行走訪,晚上去踩點,城中加強了警戒,連著城門口的排查力度都強了不少,可是卻一無所獲。失蹤的婦人大多是晚上帶了家奴或者結伴出去逛夜市,去的地方也是極為熱鬧的,據(jù)報案的人說,剛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就去找,但是連一個人影也沒見到過。祁鉞帶著衙役踩點,發(fā)現(xiàn)走失的地方大多旁邊有小巷子,可是這些小巷子雖然偏僻,但是并不長,怎會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祁鉞一連數(shù)日沒有回家,這日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