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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給我架開,把她拖走?!苯蠀柭暫浅庵躮ama,“你們都是死人嗎?” 韻之今日也是豁出去了,自從知道爹娘暗地里算計,要把她送進宮里去做小,這幾年她都過得不好,心里積攢了多少怨恨委屈,有朝一日都爆發(fā)出來,怒罵走向自己的婆子女人:“你們是什么東西,敢碰我,都給我退下,再往前一步,我叫你們活不到明天?!?/br> 扶意趕來時,只見韻之一人對抗所有人,攔在兩條大狗身前,他們挨了幾棍子,受了傷,白哥兒那雪一般的皮毛上,已經(jīng)鮮紅一片。 “二伯母……”扶意走上前。 姜氏瞪著扶意,惱怒此事因她而起,口中也沒好話:“姑娘還是走吧,仔細我家的畜生又傷了你?!?/br> 扶意竟是跪下了,姜氏怔然,往后退了半步:“這是做什么?” “請伯母息怒,伯母,您還記得那日在清秋閣,我對您說的話嗎?”扶意道,“今日,恐怕又是一樣的?!?/br> 二夫人眉頭緊蹙:“你什么意思?” 扶意道:“我和韻之雖非嫡親的姊妹,可情同手足、親密無間,雖有師生之別,也是教學相長。韻之早就說,要給我瞧瞧她和表哥養(yǎng)的狗,所以祭祖歸來就著急帶我去看,是我那丫頭不爭氣,嚇得什么似的亂嚷嚷。伯母,我已經(jīng)責罰過香櫞了。” 姜氏滿臉疑惑地看向周mama,再問扶意:“你是說……” 扶意眸中意味深深,起身走近二夫人,輕聲道:“我雖才來府里,可也看明白,總有人企圖敗壞韻之的名聲,挑唆您和韻之的關系。二伯母,您是這樣公正威嚴的人,那些人,可不就是故意憑此來激怒您嗎?” 姜氏捂著心口,身上的氣息一時軟下來。 扶意攙扶她,關切地說:“我之愚見,這一鬧,不是損了兩條畜生的性命,而是損了您和韻之的母女情?!?/br> 二夫人眼眶微紅,轉身看向韻之,她正跪在地上哭自己的狗,拿帕子給它們擦血,傷心得什么似的,十分可憐。 到底是親閨女,姜氏一時也心軟了,但還是恨道:“可你聽聽她剛才說的話?我這個女兒,也是白養(yǎng)了?!?/br> 對自己這個外人說這番話,扶意能猜到,二夫人心里也憋得慌,無處訴無處解,便順水推舟:“教不嚴,師之惰。伯母,您把韻之教給我,我一定讓她給您賠不是,往后乖乖聽您的話。” 周mama聽得心里舒坦,忙道:“言姑娘,可就拜托你了?!?/br> 她攙扶了自家主子說:“夫人,回吧,您別傷了身體,咱們也犯不著叫人看笑話。再有,別傷了孩子的心啊,這兩條狗吃奶起,就跟著二小姐了,她能不心疼嗎?” 姜氏有了臺階,便也順著下,撂下這里不管了。 一行人從后院歸來,剛好遇見回府不久的祝镕,祝镕恭恭敬敬地站在路邊,向嬸母行禮。 姜氏便也不客氣地說:“镕兒,你早已成年,多的話我也不想說了,你自幼和韻兒一處長大,原該比旁人多疼她些,望你如今能明白,怎么做才對她有好處,可別害了她?!?/br> 祝镕躬身道:“嬸嬸教誨,镕兒記下了,絕不敢害了二meimei的名聲。” 周mama給主子使眼色,二夫人也不愿久留,帶著自己的人拂袖而去。 祝镕再趕來,見兩條狗都受了傷,扶意和韻之在一起,底下的小廝來解繩子,要抬兩條狗去療傷。 可它們挨了打,正是驚恐,一旦得了自由立時狂躁起來,猛地撲向一旁的扶意,祝镕眼疾手快沖上前,一把拉過扶意護在懷里,大聲呵斥白哥兒和黑妞兒,兩個大家伙見正主回來,頓時安靜下來,委屈可憐地伏在祝镕腳下。 韻之哭道:“哥,它們一直在流血,你快看看呀……” 扶意方才還沒反應過來,直覺得天旋地轉,此刻被人護在懷里,鎮(zhèn)定后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而祝镕已緩緩松開了懷抱,彼此目光交匯,他擔心地問:“傷著沒有?” “沒、沒有……”扶意努力鎮(zhèn)定下來,“表哥,快給白哥兒找獸醫(yī)來瞧?!?/br> 祝镕頷首,松開扶意,蹲下來檢查兩條狗的傷勢,兩個大家伙在主子身邊,乖巧又可憐。 它們一直嗚嗚地發(fā)出痛苦的聲音,韻之就跟著哭,一抽一抽地哭著:“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你們別死……” 看得扶意好生心疼,來攙扶著韻之勸她別哭,韻之還不忘哭著給她賠禮道歉:“對不起,我、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 第38章 兄長的寵愛 祝镕派人去請了獸醫(yī),還托慕開疆請來專擅治療戰(zhàn)馬軍犬的大夫,兩個大家伙撿回一條命,但傷愈后能否像從前那般活潑,眼下尚不可知。 他親自送軍醫(yī)離去,再轉回來,已經(jīng)聽爭鳴把家里的事都說了,一進門便是問:“祝韻之,你放狗咬人?” 韻之渾身一哆嗦,立馬躲在扶意身后。 祝镕走近,神情肅穆,頗有兄長威嚴:“你出來說話?!?/br> 韻之嗚咽:“奶奶罵過了,我娘也罵過了,你就行了吧。” 扶意也被祝镕滿眼的怒意唬得不敢直視,護著身后的韻之說:“表哥,已經(jīng)沒事了,我和香櫞都沒事,先頭韻之就在給我賠不是,我們和好了?!?/br> 祝镕知道扶意所言不假,方才回來就見她們在一起,互相攙扶,扶意還給韻之擦眼淚,這會兒韻之更是躲在她身后逃避責罵,這要不是冰釋前嫌從此和睦,斷不能夠。 他便不再理會,向扶意頷首致意后,轉身往外走。 “哥……”韻之軟軟地喊了一聲。 “做什么?”祝镕依然生氣。 她怯怯地問:“白哥兒沒事了是嗎?” 祝镕兇道:“嗯,你再多鬧兩回,它們還能活得更久?!?/br> 韻之抿著嘴裝可憐要哭,卻還是被兄長責備:“越大越不懂事,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都做了什么?給人家香櫞賠不是了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韻之拽著扶意的胳膊,也不說話,祝镕氣惱極了,走上來戳了戳她的腦袋,嘆了一聲,再次向扶意道歉,請她多包涵這個不懂事的meimei。 扶意還記得,那晚韻之連名帶姓地喊自己,出言威脅時,祝镕來致歉,說的是“韻之年幼”,那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