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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功夫,爭鳴抱著東西往抱廈去,見二小姐和言姑娘在這里,笑嘻嘻過來請安,說道:“公子,二小姐的耳墜,您還給她了嗎?” 扶意心頭一顫,邊上祝镕也變了臉色,只有韻之大大咧咧地問:“什么耳墜,我的?” 祝镕呵斥爭鳴:“姑娘們在這里,你湊過來做什么,沒規(guī)矩,還不走。” 爭鳴不敢忤逆,一溜煙跑了。 祝镕便道:“我這里都是小廝家丁,你們回去吧,有什么事派人來傳話,不要自己往這邊來?!?/br> 他將幾個跟著的婆子丫鬟叫到跟前,叮囑她們再不許領(lǐng)著小姐們過來,速速把人轟走了。 韻之一步三回頭,恨恨道:“祝镕你等著,改天你不在家,我把你的書房拆了?!?/br> 扶意被她拉著手,一晃一晃也顧不得背上的疼,會那么巧嗎,祝镕撿到的耳墜……不不,她按下這心思,大宅里主子奴仆女人無數(shù),首飾帕子還不是隨處可見,既然說是韻之的,那就必定是韻之的。 ------------ 第42章 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 夜色漸深,清秋閣各屋都熄了燈,香櫞吹蠟燭前,想再問問小姐疼不疼,見扶意趴在被窩里安安靜靜,以為小姐已經(jīng)睡了,就把蠟燭吹滅,徑自去躺下。 耳聽得屋里再無動靜,扶意緩緩睜開眼,這一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仿佛過了一個春秋,她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將心定下。 不論那耳墜是誰的,不論他今天是怎么從天而降救了自己,更不論江上船頭海闊天空的一場相遇,扶意再次告誡自己,不能失了分寸。 她知道自己的脾氣,最看不慣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最厭惡別人來掌控她的人生,可現(xiàn)實容不得她的離經(jīng)叛道,縱然她有勇氣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也不能不顧忌身邊的人。 扶意閉上眼,在心里默默說:“好了,都忘了吧?!?/br> 屋外夜風(fēng)徐徐,不知誰在窗下掛了風(fēng)鈴,清鈴鈴的聲響,伴著女孩兒心思,入夢而去。 祝家上下祭祖歸來的第二天,大宅里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氣息。 清秋閣剛開門,韻之就早早的來了,緋彤打著哈欠對扶意說:“小姐興奮得跟什么似的,天沒亮就把我拽起來,可是今天太陽沒打西邊兒出呀。” 韻之瞪了小丫頭一眼,轉(zhuǎn)身關(guān)心扶意:“背還疼嗎,你別忍著啊?!?/br> 扶意心里一片暖融融,不多久,三姑娘她們也到了,聽說昨天白哥兒黑妞兒挨打的事,和jiejie約好了午前去后院看一眼。 祝镕穿戴官袍從園子過來,途徑清秋閣,聽見里頭朗朗書聲,各房的下人已經(jīng)在門外站一排,他道:“那小丫頭,到底被降伏了。” 回頭見爭鳴捧著東西在邊上偷笑,不禁蹙眉問:“笑什么?” 爭鳴立馬搖頭,表示他什么都沒笑。 祝镕瞪了眼,拿過自己的東西說:“回去守著,別叫韻之隨便進(jìn)去玩,別弄亂我的公文?!?/br> 他離了家,徑直往禁軍府去,交班換崗,與開疆進(jìn)宮守衛(wèi),發(fā)現(xiàn)今日涵元殿依舊大門緊閉。 晌午時,祝镕巡防到北門下,見兩個宮女在此徘徊,他命侍衛(wèi)上前詢問,說是昨日從這里出宮又回來,丟了首飾,想找一找。 祝镕心里一咯噔,想起昨夜,實在尷尬,都是爭鳴那小子…… 但這一想,又不禁想起昨日種種,想起他飛身而出,將柔弱的扶意攬在懷里。 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第一次觸碰親人之外女子的身體。 記起扶意身上的香氣,心里猛地一陣亂跳,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他下意識反手攻擊,只聽開疆嚷嚷:“你干什么?” 定睛見是開疆,祝镕才作罷。 慕開疆命令其他侍衛(wèi)繼續(xù)巡防,他輕聲與祝镕道:“發(fā)什么呆,在想涵元殿的事?我打聽到了,皇后娘娘像是中了毒,眼下還有口氣?!?/br> “中……”祝镕謹(jǐn)慎地向四周看了眼。 “不然皇上為何秘而不宣?”慕開疆道,“反過來,該廣納名醫(yī)為娘娘治病才是,這不家丑不可外揚(yáng)嘛?!?/br> 慕開疆說:“你娘和楊家的人,可別亂了陣腳,你和你爹要盯著些?!彼峙牧伺淖iF的肩膀,“放輕松,別站著發(fā)呆,人家會看出來的?!?/br> 祝镕這才回過神,否認(rèn)道:“我剛才在想別的事?” “別的事,什么事?” “和你不相干?!?/br> “喲呵……告訴我吧,什么事,你爹給你說親了?” “你別擅離職守,快回去?!?/br> ------------ 第43章 你從紀(jì)州來? 玩笑歸玩笑,宮里緊張肅穆的氣氛,容不得祝镕與開疆太放肆,涵元殿的大門足足關(guān)了三日后,關(guān)于皇后的病,京城里傳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 為了遏制流言蜚語動搖皇室體統(tǒng),在皇后病重的第五天,皇帝終于下旨廣納名醫(yī),便是在同一日,忠國公爵夫人楊氏,請旨入宮,愿為皇后侍疾。 轉(zhuǎn)眼,楊氏已入宮三日,這天春雨綿綿,各房都備了軟轎來接小姐回去用午膳,香櫞感慨來了那么久,府里依然有好些事能叫她大開眼界。 這祝宅雖大,也不至于在家里要用轎子代步,祝家的女孩兒們,真正是金枝玉葉。 可偏就有個不一樣的,只見韻之自己撐著傘從雨里走回來,笑著說:“奶奶屋里有客人,我不回去了,在你這兒吃?!?/br> 扶意說:“有客你才該去作陪?!?/br> 韻之很不屑:“奶奶知道我的斤兩,最不擅應(yīng)酬,她可沒我娘那么虛。” 兩人坐下不久,韻之的飯菜就送來了,但本該是扶意的那些,遲遲不來。 雖說扶意不介意和韻之一起用飯,可翠珠忍不住嘀咕了句:“大夫人和王mama不在家,那些個人就散漫起來,這幾天言姑娘的飯菜,就沒一頓是按時送來的。” 韻之怒道:“他們是故意欺負(fù)你嗎,有沒有給你冷菜餿飯吃?” 扶意忙息事寧人:“也就遲了片刻,飯菜一樣不少,都是熱的?!?/br> 韻之知道扶意不愛惹事,可她們?nèi)缃袷菬o話不說的好姐妹,欺負(fù)扶意就是欺負(fù)她。 一刻鐘后,廚房才把扶意那份送來,韻之站在屋檐下,把那幾個人狠狠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