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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醒來,見身上蓋著祝镕的風(fēng)衣,一邊桌上擺著兩提食盒,起身打開看,抓了只雞腿就大嚼起來,吃得噎著了,底下還有捂在暖爐里的湯,他甩開膀子大吃一頓,才去洗漱刮面,精神抖擻地往宮里去。 待與祝镕在宮中相遇,開疆連聲道謝,說昨晚本想去祝家找他,可他們府里那么多人,大半夜鬧出動(dòng)靜,怕驚嚇了老太太。 “我早就想另立門戶。”慕開疆說,“可我娘不放我走,說非要等我有了家室妻兒,她真真是瘋了,難道以為我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才不愿意成親嗎?” 祝镕明知故問:“那你為了什么?” 開疆一副竟然不被好兄弟理解的不甘,惱道:“當(dāng)然是沒遇上喜歡的,要個(gè)女人還不容易,可我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 祝镕笑而不語,開疆插著腰,憧憬他的將來:“我就想娶個(gè)心上人,就我們倆人,清清靜靜過一輩子?!?/br> 他轉(zhuǎn)身就問:“你呢,和言姑娘說清楚了嗎?你自己可清楚了?” 春日明朗,將他們身上的護(hù)甲照得锃亮,祝镕滿身光芒遮掩不住,更藏不住從心里透出的歡喜。 他道:“昨晚我爹說要收養(yǎng)她做義女,我心里那陣慌張,一下都明白了?!?/br> 聽說祝公爺要讓他們做兄妹,開疆哈哈大笑,又好生羨慕:“不論之后如何,你心里總有個(gè)盼頭,眼里總有個(gè)人,我娘滿心以為我要當(dāng)和尚去,哪里知道我的心思。” 祝镕故意玩笑:“昨晚的丫頭不漂亮?” 開疆不屑,繼續(xù)帶人去巡防,只撂下一句:“我看她們都長差不多。” 此刻忠國公府里,清秋閣門外,爭鳴等候許久,才見二小姐身邊的緋彤出來,笑著問他:“東西帶來了嗎?” 爭鳴遞上一疊折好的紙,說道:“東西易得,可總要稟告公子一聲才好,jiejie替我向二小姐說,有了事兒,可得兜著我。” 緋彤嗔道:“三公子能把你怎么著,嚇得你這樣,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又見香櫞出來,將一把銅板塞給爭鳴,笑道:“二小姐賞你買果子吃?!?/br> 書房里,韻之早已等不及,見倆丫頭回來,急急忙忙接過東西,讓她們在門前把風(fēng),推走矮幾展開鋪在地上,是一整幅忠國公府的地圖。 “我們在這里。”韻之指著清秋閣所在,對扶意說,“你看這圖,就知道我們家有多大了?!?/br> 清秋閣的規(guī)格,在扶意家里已經(jīng)占了一半,可是融入整座祝宅,竟毫不起眼。 “真要找,可沒那么容易的。”韻之盤腿坐在地上,有幾分氣餒,“我們?nèi)舨荒芤幌戮驼业酱骿iejie,就會(huì)被大伯母察覺,立時(shí)給她換個(gè)地方。而我尋思著,指不定大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 扶意看著地圖,心中感慨,她和香櫞初來京城時(shí),只覺得此地與紀(jì)州街上一樣的繁華,京畿帝都仿佛沒什么了不起,這會(huì)兒看到祝家京中宅邸的地界規(guī)模,才知自己是井中蛙。 “這家里已是如此,皇宮是不是更大?”扶意大開眼界。 “那是,我們家再怎么樣,也不能大過天家?!表嵵f道,“但除了天家宮苑,京城里就數(shù)我家最富貴,好歹是傳承了三百年的家業(yè),與大齊同歲。” 扶意頷首:“這我知道,連我們紀(jì)州百姓都會(huì)傳說,京中祝家何等顯貴榮耀?!?/br> 韻之問:“你們紀(jì)州的人,愛戴王爺王妃也罷了,真的也敬重我jiejie嗎?” 扶意應(yīng)道:“大小姐嫁來那天,轟動(dòng)了全紀(jì)州,那日我沒能出門看熱鬧,我家的下人去見了,回來念叨好幾天依然興奮不已,說世子妃的嫁妝,走了整整兩條街?!?/br> 韻之嘆氣:“可那也是過去的風(fēng)光,我如今只盼著jiejie平安,盼著她的病能好。” 扶意看著地圖上偌大的家宅,輕聲念:“這么大的園子……” 她心中一個(gè)激靈閃過,想起那日在園子里遇見大小姐,大小姐被人帶走時(shí)離去的方向,起身比劃了一番,比對著地圖上清秋閣的位置,對韻之說:“若猜得不錯(cuò),大小姐可能在這一片?!?/br> 韻之爬過來看,問她怎么知道,聽扶意解釋后,連連點(diǎn)頭:“可不是嗎,她們還能帶著大姐在家里繞不成,必定徑直往回走,這樣一來,地界就縮小了。只要不換地方,大jiejie一定在這里。” 扶意問:“我們真的要在二老爺生辰那日去找?” 韻之反問:“扶意,你怕了?” “我怕弄巧成拙?!狈鲆夂苤?jǐn)慎,“咱們要有個(gè)萬全的計(jì)劃,絕不能出差錯(cuò),今日你拿來地圖這件事,必然就先驚動(dòng)了表哥?!?/br> 韻之滿不在乎:“我三哥哥好對付,包在我身上?!?/br> 果然,如扶意所料,傍晚祝镕回家,就聽爭鳴稟告,韻之從他房里要走了家里的地圖,平日也罷,眼下這丫頭心心念念要找大姐,只怕是要闖禍。 他徑直來到內(nèi)院,今夜meimei們都在祖母跟前等著用晚飯,老太太見了孫兒,笑道:“難得你回來早,去洗洗換了衣裳,過來一道吃吧?!?/br> 祝镕則把韻之帶出去,問道:“拿地圖做什么?” 韻之說:“給扶意看看我家地界有多大,不成嗎?“ 祝镕也不再繞彎子:“你想找大姐的住處?” 韻之搖頭:“沒有啊,不過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要仔細(xì)找找。” “不許胡鬧。”祝镕很是嚴(yán)肅,“你和誰商量,言表妹?” “我只是給她看看咱們家什么樣,現(xiàn)在鬧得人家大白天也要困在清秋閣里,說好聽的,來這府里當(dāng)先生,何等尊貴。”韻之伶牙俐齒的,“結(jié)果呢,簡直跟坐牢似的,人家做錯(cuò)什么了?就你們家那點(diǎn)破事兒……” “韻兒!”祝镕的聲音,已是含了怒氣。 “你吼、吼我做什么……”哥哥當(dāng)真動(dòng)怒,韻之還有幾分怕,氣勢這才弱了幾分,不情愿地說,“我知道,我自己闖禍就算了,我怎么能帶上扶意呢,你別大驚小怪的,不就是看看地圖?!?/br> ------------ 第69章 兄友弟恭 祝镕伸手在meimei腦袋上一點(diǎn),肅然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我且問你,大姐的事一旦鬧出去,往后她便是好了,也會(huì)被人笑話一輩子,你要她怎么活?你看不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