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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彼此心里惦記,熱熱鬧鬧吃了一餐飯,飯后說起二老爺生辰上,孩子們都點了什么戲,老太太活了一輩子,沒有不知道的戲,給孩子們講了幾個故事,消了食,才讓她們散了。 自然祝镕和四弟早早就已離開,因平理再三向他提起,不能把平珒關(guān)在屋子里,于是和四弟分開后,祝镕便來興華堂看望小平珒。 這里也正用晚飯,卻只有一碗清粥,幾樣小菜,平珒坐在桌邊,十一歲的孩子了,還要人喂著吃,祝镕進(jìn)門后,便命乳母丫鬟們都退下,要弟弟自己拿勺子吃飯。 她們一走,小小的孩子松了口氣似的,自己拿起勺子,聞見哥哥身上的油葷氣息,滿目憧憬,問道:“三哥吃過飯了?” “在奶奶屋里吃的,今晚jiejie們和你四哥都在?!弊iF說,“商量給二叔的壽辰送什么禮。” 平珒說:“我聽奶娘說,家里搭了戲臺,要唱兩天戲。” 祝镕問道:“想不想去看?” 平珒點頭,放下勺子:“我還從沒看過戲?!?/br> 祝镕摸了摸弟弟的額頭,說道:“到時候哥哥給你安排,讓你看一眼?!?/br> 平珒則指著碗里的食物說:“三哥,我不想吃這些,我餓……” 祝镕一陣心疼:“哥知道了?!?/br> ------------ 第70章 海棠樹下 離了弟弟的屋子,祝镕在廊下遇見柳姨娘,她帶領(lǐng)丫鬟捧著食盒,要送去膳廳侍奉大夫人用飯。 柳氏見他從平珒屋里出來,忍不住問:“珒兒他可好?” 祝镕應(yīng)道:“今日氣色不錯,姨娘放心。” 柳氏不敢將對兒子的擔(dān)憂露在臉上,只點了點頭,帶人繼續(xù)往膳廳去。 那之后幾天,東苑忙著張羅擺宴,壽宴的帖子都已派出去,這日祝镕在宮門外遇見閔延仕,他便道:“親家公生辰,闔家都來,到時候,要和你多喝幾杯才好?!?/br> 祝镕卻說:“我不巧有公務(wù)在身,那日不得在家,家里兄弟們自然會好好招待你?!?/br> 閔延仕可惜道:“難得機(jī)會,我們總也沒日子能坐下來聊聊,我倒是有好些話要對你說?!?/br> 他們從小一處念書,在國子監(jiān)亦是同席,和開疆一樣,本是十幾年的交情。 但不知從何時起,彼此的關(guān)系漸漸淡了,想來是各有出路志向不同,兩府成了親家后,反而一年也見不上幾次。 這會兒說了話,也是匆匆別過,閔延仕坐馬車離去,簾子放下后,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從小功課學(xué)業(yè)上,他與祝镕難分伯仲,然而他們一同參加科考,祝镕殿試頭名,他卻在三甲之外,到如今,祝镕只在宮內(nèi)領(lǐng)個巡防守衛(wèi)的差事,他已官拜郎中,前途無量。 閔延仕心里總堵著一口氣,每每遇見祝镕,那口氣就脹得他胸口發(fā)緊,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 馬車緩緩而行,他一拳頭砸在窗框上,引得車下小廝問:“大公子,您怎么了?” “沒什么,走吧?!遍h延仕靜下心來,又何必總和自己過不去,他是相府長孫,注定前程似錦,難道非要逼著自己如寒門學(xué)子似的艱難。 這日晌午,韻之被母親叫去東苑,本想要她幫忙打點一些事,可韻之故意搗亂,越幫越忙,很快就被二夫人攆走了。 扶意正吃飯,韻之跑進(jìn)來,得意洋洋地坐下,揀了片雨后春筍,一面吃一面說:“雖然對不起我嫂嫂,可我真不想去幫忙,有這功夫,我不如和你商量,怎么偷偷去見大jiejie。” 翠珠來問,要不要傳二小姐的午飯,韻之讓免了,她在扶意這里湊幾口,之后屏退了所有人,悄悄地說:“我昨晚把地圖粗粗臨了一些,西南角我還真沒怎么去過,今天一早已經(jīng)把地圖還回去,省得他念叨我?!?/br> 扶意放下筷子,面上帶著愧疚的笑,她真不是故意背叛韻之,實在是認(rèn)為,那幾件事要做,就必須萬無一失,不然救不了大小姐,指不定還讓大小姐往后更難堪。 她承認(rèn),她受到了祝镕的影響,但絕沒有動搖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 “對不住……”扶意小心地說了祝镕的決定,誠懇地道歉,“我不是故意出賣你?!?/br> 韻之聽罷,虎著臉沒好氣地瞪她:“你真是的,你怕我哥干什么,這要是我,怕他幾分也罷了,他是我哥,能打能罵的,你不一樣啊,他能把你怎么樣?他管不著你,你怕他做什么?” 扶意解釋:“我不是怕表哥,我是想,我們兩個胡亂去闖,驚動了大夫人,可就沒下回了?,F(xiàn)在表哥愿意安排我們?nèi)ヒ姶笮〗阋幻?,不是更好嗎??/br> “那倒是……”韻之心里也沒覺得不妥,就是不服氣罷了。 “你意下如何?”扶意好生問,“我聽表哥這么說,就覺得行,才把我們的想法都說了。其實也不是我先背叛你,他一知道咱們拿地圖,就什么都明白了?!?/br> 韻之說:“哎呀,我也知道瞞不住他,不過……”她氣哼哼地說,“你看吧,他對你這么溫和好說話,昨天罵我可兇了,氣死人了,我才是他meimei。” 扶意心頭一熱,不敢露在臉上,松了口氣笑道:“那我們就等表哥安排,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厝タ赐换卮笮〗??!?/br> 韻之答應(yīng)了:“他說話向來算數(shù),我倒不怕他誆我?!?/br> 說著話,周mama又找來,帶著幾個針線上的婦人,說是二夫人要給言姑娘做新衣裳,她帶人來量尺頭,剛好韻之也在,把二小姐的也一并量了。 周mama笑瞇瞇地說:“我們姑娘比去年又長個兒了,我瞧著言姑娘來了一個多月,也像長高了些?想來,您也還是個孩子,這樣一個人千里迢迢來京城,我們夫人常說,要當(dāng)您女兒一樣疼才好。” 扶意言謝,不多說別的話,由著婦人們量了尺頭,挑選了料子和顏色,等她們散去,已是下午,姑娘們該來上課了。 這時候,二夫人帶著兒媳婦來老太太跟前請安,拿了菜單請婆婆定奪,提起大夫人,姜氏說道:“嫂嫂這幾日身上不大好,怕是在宮里伺候皇后娘娘累著了,我也不敢拿瑣事去煩她,本該請嫂嫂做主,一切就都妥當(dāng)了,我這糊里糊涂的不頂事。” 老太太說:“這些菜色極好,既不奢靡鋪張,也不失了體面,你放心大膽去張羅吧。” 見婆婆避而不談大夫人,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