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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打扮什么?!?/br> 祝承乾卻饒有興致地打開衣柜,口中道:“在我眼里,你還是咱們成親時(shí)的模樣。” 他捧出兩件新袍,一左一右比劃著:“墨綠黛藍(lán)雖莊重,總嫌太嚴(yán)肅,我愛看你穿紅衣?!?/br> 大夫人笑了:“一把年紀(jì),還那樣會(huì)哄人,我這輩子就是輸在你這張嘴上?!?/br> 祝承乾笑道:“你我夫妻,我不哄你哄哪個(gè)?” 大夫人卻警惕地看著丈夫:“你今晚可不大對(duì)勁,做什么虧心事了?” 祝承乾又翻出一襲降紅織金大云紋如意衫,送到妻子面前:“這一身好,穿這一身?” “你到底怎么了?”大夫人撥開衣裳,滿目狐疑地看著丈夫。 “罷,那我走了,免得你胡思亂想。”祝承乾放下東西,竟然真轉(zhuǎn)身要走。 大夫人這才急了:“給我站下?!?/br> 夜色漸深,最忙碌的東苑也靜了下來,闔府上下養(yǎng)精蓄銳,預(yù)備明日的宴席。 祝镕的小院里,燈火才熄,爭(zhēng)鳴就悄悄進(jìn)門,輕聲道:“公子,大老爺傳話來,要您放心?!?/br> 他明白父親的意思,養(yǎng)母該是改主意,愿意去東苑赴宴了。 明日就要帶扶意和韻之去春明齋探望大姐,思來想去,最好還是讓養(yǎng)母周旋在賓客之間無暇分身,他只是偶爾提了一句,父親不僅答應(yīng),還替他做到了。 祝镕深知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地位,所以他從不追究生母與父親到底有怎樣的糾葛,至少他的存在,足以證明母親昔日在父親心中的分量。 如此一夜相安,隔天清早,國公府便正門大開,喜迎賓客。 午前最是忙碌的時(shí)候,男賓在東苑正堂說家國天下,女賓在西廳閑話看戲,客人們陸續(xù)登門,二夫人姜氏帶著兒媳婦,一撥一撥地把人送進(jìn)來。 宰相府來得遲些,自然也是他們的尊貴,老太太帶著兒子媳婦們親自迎到門下,祝承乾兄弟倆簇?fù)碇舷酄?,她與兒媳婦們攙扶宰相夫人,一行人到了東苑,眾賓客無不侍立恭迎。 西廳里,宰相夫人挽著自家大孫女的手,左看右看,對(duì)祝老太太和二夫人道:“這孩子,比小時(shí)候更俊俏了,瞧著倒不像是兩個(gè)孩子的娘,都是老太太和親家母疼惜?!?/br> 老太太說:“托您的福,給我們家養(yǎng)了這樣好的大孫媳婦。” 說著話,乳母將兩個(gè)小娃娃抱來,宰相夫人一左一右摟在懷里,眉開眼笑地說:“我們家如今就缺這樣大的娃娃,還是您有福氣?!?/br> 老太太笑道:“大公子也該娶親了,您只管等著抱重孫?!?/br> 宰相夫人卻說:“延仕那孩子,廟里的老和尚說他要二十歲后成家,方能長久,這不拖到現(xiàn)在。老jiejie,您若有看著合適的孩子,可不能光想著自己的孫兒,也想想我家延仕?!?/br> 她說著,問隨行的下人:“延仕呢,命他來給老太太磕頭。” 老太太說:“別叫孩子們來做規(guī)矩了,難得自在一天,只管聽?wèi)蚝染?,今日的戲極好,是您大孫女親自選的。” 少夫人對(duì)親祖母道:“奶奶,您和我家老太太坐坐,外頭還要人支應(yīng),我先去了?!?/br> 于是留下一屋子老老少少的女眷們,少夫人帶著丫鬟出來,迎面就遇見自家弟弟和meimei。 閔延仕上前作揖道:“大jiejie可安好,好些日子沒見您了,之前您生辰時(shí),我也不得來請(qǐng)安,還請(qǐng)jiejie包涵?!?/br> 少夫人笑道:“你如今仕途亨達(dá),最是忙碌的時(shí)候,知道你好我便安心了?!?/br> 說著話,見弟弟身旁的meimei,亦是道:“初霖,你也來了,瞧著,是不是長高了些?” 閔家嫡女與兄長閔延仕一母同胞,其余兄弟姊妹皆是庶出,今日還有沒能來的,而他們兄妹自然是宰相府的尊貴和體面,少不得隨祖父祖母來赴宴。 閔初霖并不如哥哥那樣尊敬庶姐,明艷的眉宇間透出幾分不屑,淡淡道:“大姐安好,瞧今日這架勢(shì),如今您在公爺府當(dāng)家了?” 少夫人溫和地說:“我只是兒媳婦,凡事搭把手罷了?!彼岄_路道,“你們進(jìn)去吧,我到外頭去張羅?!?/br> 閔延仕欠身后,便往西廳里走,卻聽meimei在身后問:“你們家的姑娘們呢,來了半天,也不見人影?!?/br> 少夫人道:“帶著早些來的幾位小姐們,往園子里逛去了?!?/br> 這一邊,世家千金們散在園中賞花撲蝶,韻之悄悄離了她們,帶上扶意往西南角來,本該有差事不在家的祝镕,神奇地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領(lǐng)著她們到了春明齋門下。 韻之很緊張,哆嗦了一下:“哥,這里好陰冷?!?/br> ------------ 第72章 都是姨娘養(yǎng)的 祝镕神情嚴(yán)肅,告誡meimei:“只能給你們一刻鐘,進(jìn)了門不許亂說話,不要刺激大姐,她已經(jīng)不認(rèn)得你了?!?/br> 扶意被韻之抓著,感覺到她手指冰冷,探望自己的親jiejie,竟是怕成這樣,這家里的姑娘實(shí)在可憐。 祝镕安排她們藏在隱蔽處,從懷里不知掏出什么來,身子輕輕一躍,就飛過了墻頭。 “韻之,別怕?!边@一邊,扶意輕聲對(duì)韻之說,“大小姐將來病好了,一定會(huì)再記起你。” 韻之已經(jīng)紅了眼圈兒:“大jiejie是我們五個(gè)姐妹里,出身最好的,真真正正的公爵千金,映之她們雖也是大伯的女兒,可嫡庶之間終究有所區(qū)別。更何況大伯母不上心,你看親生女兒尚且如此,映之和敏之又能有什么好前程,她們是那樣好的孩子。” 扶意抓著韻之的手,苦笑道:“meimei們必然也會(huì)為自己掙一番前程,祝家的女孩兒可不嬌不弱。 韻之用力點(diǎn)頭:“所以我要給她們做個(gè)好榜樣,不能隨隨便便叫爹娘送出去。” 小聲說著話,有腳步聲傳來,韻之不自覺地緊張,扶意卻聽出來,那是祝镕的動(dòng)靜。 果然,他到了面前,依然眉目凝重,再三告誡:“記住了,見了大姐不許亂說話。還有,進(jìn)門后別大驚小怪,不論見到什么都別害怕,有我在?!?/br> 聽這話,倆姑娘還想著,里頭是怎樣的龍?zhí)痘ue,為何要這般說,親眼見了,這才傻了,每道門下兩個(gè)婆子,都歪在地上不省人事,祝镕剛才獨(dú)自進(jìn)來,難道…… “鑰匙是從王mama身上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