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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jīng)場(chǎng)合下,你就沒幾套莊重些的衣裳?” 金氏低頭搓著手說:“您兒子喜歡,我又不討別人歡心……” 老太太命芮嬤嬤去拿銀票,這邊交代小兒子媳婦:“自家好好營(yíng)生,別去鉆那些不該你們的,更別到處挑撥是非招人嫌。你總說我不疼你,我不疼你你都這樣了,若是疼你,你是不是要飛到天上去?!?/br> 金氏本沒打算向婆婆討零花錢,誰知老太太一出手就給了二百兩銀子,她都不敢拿:“母親,您不是故意惡心我吧?別回頭叫三爺罵我?!?/br> 芮嬤嬤笑出聲:“我的三夫人,您要?dú)馑览咸?,這是老太太拿體己給您送回娘家的貼補(bǔ),您娘家的侄兒是不是定親了?” 金氏又高興又不好意思,難得在婆婆跟前得了好處,一整天對(duì)老二家的嫉妒羨慕都散了,高高興興拿了銀票就退下。 老太太直覺得耳根清凈,嘆了一聲:“冤孽,我這樣的性情,怎么會(huì)討這個(gè)孩子進(jìn)門?!?/br> 芮嬤嬤說:“看在孫子孫女的份兒上,三夫人可是給祝家生了好兒孫的?!?/br> 老太太笑道:“我前世修來的福,孫子孫女個(gè)個(gè)兒都好,原想著各自爹娘教的,必然不能和睦,是祝家祖宗開眼啦?!?/br> 可話音才落,外頭傳來啪塔啪塔的腳步聲,不用問就知是韻兒回來了。 老太太怕孩子別是在東苑挨了罵,要芮嬤嬤去看看,可芮嬤嬤卻帶著扶意進(jìn)來。 “姑祖母。”扶意立在跟前,也是滿心無奈,說道,“韻之為了大小姐的事難受,閔家小姐的事兒您知道嗎,我在二伯母跟前撒了謊,也不知有沒有下人搬弄是非……” 她緩緩解釋了一整天的事,更提到了春明齋里韻之哭得傷心欲絕,要和她斷絕往來。 扶意心里也委屈,更心疼韻之和大小姐,不禁紅著眼睛說:“韻之今天委屈壞了,還要提心吊膽的?!?/br> 老太太讓扶意坐到身邊,憐愛地說:“辛苦了,陪著她一整天,沒叫她再發(fā)脾氣闖禍?!?/br> 扶意搖了搖頭,回到姑祖母身邊,安心了不少。 一老一少說了好些話,彼此心里都有了主意,扶意這才帶著香櫞退出來,想起白天還讓香櫞給閔初霖跪下,心疼地說:“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買?!?/br> 香櫞才不在意,還笑話扶意:“小姐,您能有什么錢呀,我這兒還有老太太賞的沒用呢?!?/br> 而她眼睛亮,老遠(yuǎn)就見清秋閣外站著人,看模樣像是三公子,又怕自己多事惹扶意生氣,便借口說:“小姐我要如廁,咱們趕緊走?!?/br> 扶意嗔笑著:“又吃多了吧?” 她們急急忙忙回來,恰好見祝镕和爭(zhēng)鳴正要離開,祝镕聽得動(dòng)靜,回身見到扶意,便是有了笑容:“辛苦了,擺宴請(qǐng)客,原是很累人的事,我才躲開了?!?/br> 方才叫老太太安慰許久,此刻又見到心上的人,扶意更安心了,郎朗月色下,眸若星辰,滿目笑意。 ------------ 第74章 花前月下 夜風(fēng)徐徐,入了仲春,已添幾分暖意。 見二人要正經(jīng)說話,爭(zhēng)鳴和香櫞皆往后退開幾步,扶意察覺到,未及阻攔,抬頭已見祝镕向自己走近,她實(shí)在舍不得挪開步子,索性站定了。 “后來的事,我都聽說了,閔家那女兒向來人前人后兩副嘴臉,欺負(fù)大嫂也不是一兩回?!弊iF不像是在為meimei開脫,但果然這家子和睦友愛的兄弟姐妹,容不得外人來欺負(fù),他說道,“你不必?fù)?dān)心與誰結(jié)下梁子,早八百年就已經(jīng)彼此不融洽,而她閔千金看不慣的,何止我們祝家?!?/br> 扶意說:“我雖是小門戶的女兒,也從沒見過哪家客人在主家面前如此無禮,我不怪韻之出手護(hù)著少夫人,我只是后悔自己沖動(dòng)了?!?/br> “你會(huì)沖動(dòng)?”祝镕不大信。 “平日里幫著韻之,偶爾在二夫人二老爺跟前說說假話,那也不是真假話,不過是一件事?lián)Q個(gè)說法,好讓父女母女之間心平氣和,少些誤會(huì)矛盾。”扶意眼中亦有幾分怒氣和厭惡,“可今天我急著為韻之開脫,不想叫閔初霖挑唆二夫人尋她的不是,急著就說了打圓場(chǎng)的話。那人雖沒有當(dāng)面爭(zhēng)辯,只怕背過身去,要搬弄是非,我是無所謂名聲,我怕害了韻之,說我教壞她?!?/br> 祝镕卻笑:“若是如此,韻兒那丫頭,可就求之不得,最好閔初霖去貴妃跟前搬弄是非,你說呢?” 扶意竟是忘了,還有這件事,倘若真叫貴妃不喜韻之,不要她去做四皇子側(cè)妃,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祝镕欠身抱拳道:“多謝你,護(hù)著我家meimei。” 扶意心里高興,口中卻玩笑:“你總話里話外,提醒我不是這家里的人?!?/br> 祝镕失笑,故意問:“你聽出來了?” 彼此都有了笑容,暖風(fēng)里更多出一絲甜意,祝镕道:“春明齋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哪怕大夫人知道了,也會(huì)選擇大事化小,不會(huì)大動(dòng)干戈,一切有我在?!?/br> “是,我記下了?!狈鲆獾馈?/br> “那丫頭要和你一刀兩斷的事,讓她想一晚上就能明白了,何況還有老太太開導(dǎo)她。”祝镕說著,問,“明天我在東苑看戲,你們來不來?” “還不知道,我不太想去,又怕二夫人不高興?!狈鲆庹f著,不自覺雙手握了拳頭,心中砰砰直跳,她鼓起勇氣說,“香櫞和翠珠都愛看戲,我多半還是要帶她們?nèi)ァ!?/br> 她終究沒膽量直言:既然你去了,那我也來。 可祝镕仿佛能聽到她心里的聲音,說道:“明日只有宗親和幾位與二叔親近的同僚世交,閔家不來?!?/br> 扶意卻不在乎:“誰來都一樣,和我都……不相干?!?/br> 那幾個(gè)字,她說得越發(fā)輕了,生怕自己叫人看來言行輕浮,實(shí)則她心里想說的是:只要你去就足夠了。 扶意感覺到臉頰越來越guntang,偏偏這夜風(fēng)是暖的,唯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起她好奇的一件事,問道:“你是怎么把鑰匙送回王mama身邊,你來過東苑?” 祝镕笑道:“自然另有人送,難道我會(huì)什么法術(shù)把自己藏起來?” 扶意坦率地說:“你總是很神秘,我們?cè)诮稀?/br> 祝镕朝她比了個(gè)噤聲的手勢(shì),但不似之前那般嚴(yán)肅冰冷的敬告,此刻星眸含笑,周身氣息那樣溫